他僵硬着身躯,听热气吹拂在耳畔。
苏孚占过便宜,将事实娓娓道来。
包括假装被通缉。
小声总结:“后续,还是得继续配合我。”
林镜震惊。这人一直在骗他!可她笑盈盈的,自己一点怒火都升不起来。
系统在耳边播报,攻略值跃至80,苏孚盘算着,该加紧解决男女主。
林镜非但无法生气,还控制不住,去担忧危机四伏的寿宴。
犹豫片刻,托出迷魂香,提出:“不然,我拿香助你。”
这是惊艳二十四城的风月楼老鸨。
是愚弄燕国上下的迷魂香香主。
谁能想到,有朝一日,他会如此真挚、热烈地望着一位女子。
风轻云淡地,将保命底牌和盘托出,不留一丝余地。
苏孚叹笑:“不必,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天家翻脸无情。这香的事,不要再向任何人提。”
二人睡至日上三竿,才在律冬坚持不懈的叫门声中转醒。
林镜眼底浓浓青黑未除,苏孚轻声:“我去问什么事,你再睡会。”
律冬倒没旁事。
就是真正在月安屋里找到老板,心里发疼。
更加坚定要教育月安,珍惜福分,好好对待老板。
他组织了下语言:“月安,我是在找你的。”
“找我的?”
“你知道么?柳絮早有相好,不是那刑部侍郎,是那长安街头卖油黄郎!他们见天通过密道私会!”
苏孚听出重点:“密道?”
见她果然关心,律冬又气又怒,将密道私会添油加醋。
本意激怒她远离柳絮。
哪知她眼眸越来越亮,满脸喜意,嘱他等着,带她去实地考察。
律冬以为她不信,就要拉着她去。
被倒打一耙:“你这小子,太不体贴。我去小厨房端饭菜,留给老板再走。”
律冬一口气差不点没上来。
他不体贴老板?
整整半天,跑遍半个京城,确定密道、卖油郎确实没问题。
苏孚总觉得哪里不对。
她在街角隐蔽处,观察那黄油郎。
五大三粗,宽脸塌鼻,一双眼充满和气,与来往街客低头献媚,与暗卫提供的资料描述相同,是清清白白的商户。
提着油桶,悠哉悠哉,又往城南去,估计又要与柳絮碰面。
这回,待二人乍一相逢,她倏地抓住心中那点违和感。
单看外貌,二人云泥之别。
至于内在,没读过书,没练过武,重利贪美的卖油郎,会惹得柳絮这个前朝贵族倾心?
为柳絮一掷千金的刑部侍郎都没得到美人真心!
苏孚愈发仔细观察二人相处。注意到,柳絮在于卖油郎寒暄亲热时,总坐在右边油桶上。
右手垂到桶边,离得远,看不清动作。
转头去联系暗卫统领。
这夜,卖油郎家中油桶被偷偷换过,果真在木桶口那里找到机关!
厚厚的木块镂空,用以填塞纸条。
没打草惊蛇,加强人手,次日,便筛查出那个通过油桶,与柳絮接头的。
寻常打扮的农妇买过油,驾着牛车,悠悠闲闲回城郊。
暗卫尾随,追至一处山脚高宅。
南宫钰那边传来消息,清远大本营已找到。
与此同时,八月十五,中秋节到。
双宴同办,尤其隆重。
当今太后生在北方,心仪南方水土,先帝便在气候干燥的京东挖坑引流,硬造人工大湖,名为广安海。再栽种佳木,设计园区,叫做明心园。
明心园不在京心皇宫,地位不亚于皇宫。
这回设宴,就在明心园。
五步一景,十步佳人。
宴饮令平日重兵把守,不许外人进出的明心园多出不少人气。
明月升天心,灯火辉煌时,宴席正式开始,鼓点响起,大戏开幕。
苏观端坐,目不转睛地盯着戏台。
下个节目,就是那双生子上台。
他隐秘地勾了勾嘴角。计划万无一失。
先刺杀,帝王无子,到时他可顺势成为摄政王。
刺杀不成,还可兵变,届时实权在握,名声算什么?
又觉得愤恨,若非苏孚出卖,惹来帝王出手,他哪里会被逼得和那落魄皇子合作。
也非全无好处。
今日功成,那前朝皇子可作为献给苏家江山的头份政绩。
刺杀南宫钰早有准备,两女当即被斩杀,宴会虽有sao乱,无一伤亡。
皇家将要被侍卫护住撤离。
苏观不悦地皱眉,示意属下执行兵变方案。
重重私兵围住宫殿,乌压压,打眼估量,少说千兵。
而今日带来的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