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苏婉刚出殿门,就听到后面传来“啪”的一声,顿时浑身一震,拉着绿绮的手,走的更快了。
进了偏殿,苏婉拿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真的是太可怕了,当面恭喜叫妹妹,背后就摔杯子了,”苏婉拍拍胸口,“还好我跑的快,不然都怕她直接摔我脸上。”
苏婉坐在椅子上,想着自己要迁宫了,竟然还有点舍不得,毕竟自己一睁开眼睛就在这里了,“绿绮,你知道永寿宫是什么情况吗?住着哪些妃子啊?”
绿绮也是在宫里多年了,从八岁进宫,到现在也已经快八年了,这期间一直在尚工局培训,到现在才被分配至苏婉宫里伺候,在宫里那么久,了解的事情当然也就比较多。
“回小主,就奴婢所知道的,如今整个永寿宫是空无一人的,只有娘娘一人入住。”
听到自己一个人住,苏婉兴奋了,站起,一把握住绿绮的手,“真的吗?真的只有我一个人住吗?那我也不用再早起请安了?”
绿绮虽不知小主为什么这么高兴,但是不自觉也有些被苏婉的高兴传染,也笑着说道:“是的,小主,如今永寿宫就只有小主您一个人居住,当然也就不用向主位妃嫔请安了,而且三品以上的妃嫔才能去给皇后娘娘太后娘娘请安的。”
“所以这样说来,我可以每天睡到自然醒,不用每天早起,也不用受别人的气,不用怕被穿小鞋而忍着不敢还手了。”苏婉一脸憧憬的想象着自己未来美好的生活,直到被马兴的禀告惊醒。
“小主,张采女在殿外求见。”
“她来干什么?”苏婉猛地握紧了自己手里绿绮的手,回想起之前看到的张采女脸上那恐怖惊悚的笑,顿时觉得张采女的来意值得推敲,她还以为她们两人早已经决裂了。
下马威
到底要不要让张采女进来呢,苏婉有些犹豫,她有点不想再看见她,平常在赵婕妤殿里请安的时候,也是能不抬头看她就不看。
想了想,苏婉到底还是想看看张采女到底想要干什么。
“让她进来吧!”
“是,小主。”马兴立马转身准备出去通报。
“等等,等等……”
“小主,还有什么吩咐吗?”
“算了吧,就说我正在忙着收拾东西,暂时没空,改日再聚吧!”苏婉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见了,见了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明知道那人对你心怀歹意,还要和和气气的一起愉快的聊天,苏婉觉得烦。
“是 ,小主。”马兴挑了挑眉,再一躬身准备出去了。
“绿绮,我到底应不应该见她啊?”苏婉哀叹。
“小主,您现在位份比她高,您要是不想见她完全可以不见的。”绿绮想了想又说:“奴婢看之前张采女对于小主您应该是有一些怨怼的情绪的,现在她突然求见,奴婢怕她对您不利。”
不利?我怕不利吗?苏婉心想,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懒得和人虚与委蛇了。
“马兴,出去回禀吧,说我忙,不见了。”苏婉看马兴脚步放缓,知道他是怕自己又反悔。
“是,小主,奴婢这就去。”马兴听闻小主终于决定了,立马加快脚步出去回禀了。
……
这边,张采女回到自己的殿里之后,桌子上的茶壶 、被子都遭了殃,碎了一地。
“贱人,贱人,贱人……”
张采女想掀桌子,但掀了半天没掀动,自己反倒跌倒在地。
采琴看主子跌倒,立马想上去扶她起来,结果反倒被她一把挥开。
“滚!”张采女一把甩开采琴过来扶她的手,用力过猛,结果自己反倒扑倒在地,手正好杵在碎裂的瓷片上,鲜血流了一地。
张采女一把握紧手下的碎瓷片,顿时血流如注,但疼痛却使得她更为清醒,她知道赵婕妤经此一事恐怕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之后恐怕不会再向皇上举荐她了,她现在只能另想办法了。
第二天早上。
苏婉前去请安的时候,便向赵婕妤禀告了自己迁宫的事宜,并感谢她多日来的照顾,她以为赵婕妤那天发了火,今天肯定会为难她,结果被轻易放过了。
倒是张采女,很是令人奇怪,右手上缠着纱布,说是昨天不小心摔了一跤,手磕在碎石子上,受伤了。
理由很是经不起推敲,路上被宫人打扫的干干净净,怎么敢留下石子刺伤主子呢?
赵婕妤听完张采女的解释,心里了然,她也听说了,张采女昨日求见苏才人被婉拒的事儿了,这伤恐怕就是这么来的。
赵婕妤嘴角轻轻勾起,轻声安慰了张采女几句,并赏赐了金疮药,便让两人告退了。
“翡翠,你看这张采女如何?”赵婕妤待到这两人走后,看着张采女的背影,轻声问旁边的翡翠。
“这张采女家世弱小,父亲不过是一个六品的小官,生性敏感自卑,贪心有余心机不足,只是看着柔弱。”翡翠想了想张采女往日在宫里的表现,“娘娘若是想要用她,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