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思考了片刻,点头。
拿到了自己买的的饼,刚要离开的时候,第三位客人看到他之后的那个人掀开了煎饼的油纸包。
咔嚓一声,咬一口煎饼。咕嘟一口,喝一口红枣豆浆。
第四位客人露出了满足愉悦的表情。
第三位客人脚步一转,快走几步走回白洛摊前,语气极为急切道:“再给我来一份煎饼,一,不,四份豆浆,每种口味各一份!”
渐渐的,原本十几个人的队伍壮大成了几百人的队伍,长长的队伍弯弯折折,竟然一直排到了城门口处。摊棚那边比起昨日更加过分,白洛才支起摊棚一炷香的时间,棚里就坐满了。
还有很多人见这边很多人排队,不管三七二十一,也排在了最后想凑个热闹。饶是白洛、吴彩霞、莫春香三人开工,队伍也并不见缩减。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个月,白洛的店铺人气非但没有降低,反而还逐日提高。
白洛知道她这里人气高,一是因为她这处口味独特,别处尝不到;二就是谢三公子的名人效应。
她这几日看多了奔着谢三公子同款来的人,甚至挂了个木牌,写上了沙拉手抓饼是谢三公子的最爱。
这几天她经常听到客人抱怨自己住在京城另一方位,为了吃到她家的煎饼,丑时便起床排队。
而且由于她现在是手做饼皮,每日数量有限,来晚了,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前人吃的酥香满口,自己空流口水徒伤悲。
这半月白洛赚了不少银子,她终于劝服了周远,让他放弃了耕种,过来帮她。王独山和周远把家里的土地都租赁给了别人,他们俩个现在就是一心帮着白洛。
“你快点,现在都不知道排了多少人了。”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催促他的同伴。
他的同伴手捧书卷,慢吞吞地跟在他身后,“怕什么,今日为常假,不用上课,可以天长地久地排下去。”
“那可不成,白掌柜家的饼数量有限,若去晚了,只怕会白跑一趟。”
着急去白洛铺子的年轻人名为陈怀远,他的同伴名为郑寻年。待陈怀远急匆匆拉着郑寻年到得安如坊时,他们前面已经排了二百余人。
陈怀远重重叹一口气,“听说这家吃食难买,我寅时便起了,到了此处才不过寅时一刻,怎么就排了这么多人?”
他前面排队的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回头道:“这位公子,寅时起已经晚了,我听他们说,最前面几位可是丑时就起了。还听说有一位一晚上都没睡,晚上就来排队了。”
郑寻年轻哼一声:“愚不可及。不过一样吃食而已,再好吃又能如何?要是我,就会省下排队的功夫,用来读书。”
陈怀远扶额,对前面的人道:“我这同伴犯病了,不必理会他。这位兄台,我第一次来吃这里的朝食,麻烦你和我说说,哪一样最好吃?”
“那要让我说,每一样都好吃。不过我最喜欢他们家的煎饼,用麻油炸过的薄脆香酥无比,抹上豆酱的煎饼咸香可口。再配上一碗紫薯豆浆,那味道,快活似神仙哦!”
陈怀远听着,口水不争气地从嘴角留了下来。
郑寻年瞥了一眼他,不屑道:“没出息!”
好在白洛那边动作麻利,陈怀远叫道第十三声饿了的时候,便排到了他。
“给我来一份煎......”他本想说煎饼,话还未说完,就突然嗅到了一股很好闻的味道,“这是什么味道?”
白洛:“是烤冷面,公子要来一份吗?”
“来来来!不过一份烤冷面应该吃不饱,再给我来一份煎饼,不加芫荽,不加辣,再来一碗紫薯豆浆。”
“好嘞。”白洛看了眼身后,“刚好空了一张桌子,公子里边坐,饼待会儿就好。”
到了郑寻年时,反应便冷淡得多,只是不冷不热来了一句:“和前面一样就可。”
郑寻年自然也闻到了烤冷面的香气,腹中已经咕噜作响。但他认为人在饥饿状态下,看见何物都会想吃,强自压抑住了向往的表情。
白洛也不在意这位客人的冷淡,像这种吃之前百般不情愿,吃之后天天抱怨自己家地方太偏、东西太少、排队太久的人,她见多了。
郑寻年端着自己的吃食和陈怀远汇合,满脸都写着我只是把吃饭当做任务。
然而陈怀远却没空理他,陈怀远一口一块烤冷面,正吃的沉醉无比。
“这烤冷面太好吃了!不知这酱料是如何做的,明明闻着有股蒜的辣味,却不让人讨厌。洋葱也是,非但不辣反而有股甜香,这是太绝了,果然名不虚传。”
陈怀远点评着美食,速度却一点都不慢,眨眼功夫一份烤冷面便下了肚。
他又拿起了煎饼,“这薄脆以麻油炸成,单吃必定会感到油腻。可若是配上这咸口的煎饼,微辣的小葱,那便是正正好好了。”
郑寻年翻了个白眼,点评他的同伴:“吃相粗鄙。”
他小心掀开装烤冷面的油纸包,按照店家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