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何穗又去了一趟祝屠夫那里。
祝屠夫正在将猪肉装车。
两人打过招呼,何穗说:“祝大叔,往后帮我留的东西要改变一下了,我要猪耳朵、猪大肠、猪蹄,猪肉还是以前的量,前面三样你有多少就帮我留多少。”
“猪大肠?猪下水可都是直接扔掉的啊,你确定是猪大肠?”
“是猪大肠,如果处理得好,这可是美味呢,到时候我做好了送点给祝大叔尝尝。”
对于祝屠夫来说,何穗就是他的大客户,所以祝屠夫自然是高兴,乐呵呵地就应承了。
“对了,莲藕的量你再帮我多买一倍回来,老豆腐就不要了,帮我换成豆腐皮,千张的量还是以前的就可以了。”
祝屠夫常年跟菜场的商贩打交道,知道哪一家的菜卖的最便宜最新鲜,也能用最优惠的价格拿到,所以何穗一直是麻烦祝屠夫帮忙买菜回来。
这一点对于祝屠夫来说也是举手之劳而已,且他有马车,顺带的就全部拖回来了。
说好之后何穗又往回走。
她之前做的卤食都是直接吃也不错的食物,现在她把食物清单做了一些调整。
毕竟现在卤菜面向的食客,不再是简单想要填满肚子的赶路人,故她要多一些能当下酒菜的卤食。
对了,卤猪蹄那样受人欢迎,那鸡爪鸭爪也能卤啊,下酒指定是不错的选择!
何穗回去之后本来想再睡个回笼觉的,可是躺了一会儿发现睡意全无。
她心里存了很多事情要做,一躺下脑袋里就想的是先做哪一样,再做哪一样,根本就睡不着。
而江子骞又是早早的就去了深山。
他昨天打了一天的猎,现在似乎上瘾了,早上早早的就醒来,吃过早饭后带着饼子和水,跟何穗说了一声之后就走了。
何穗记起古塘村有户养鸡养鸭的,之前因着忙不过来,对于面摊来说,品种也确实太多,本想卤鸡卤鸭的也没做成,如今生意做大了,品种自然是越多越好,她今日先去问问价和数量,确定了再尝试做一些送去宝月楼。
刚踏进古塘村,何穗便看到一个妇人抱着盆子,显然是去河边洗衣服。
何穗想着心事往前走,却瞧见那个妇人走过来时扫了自己一眼,那脸上的表情立刻就变了,像是很瞧不起的模样。
何穗一愣。
她虽然在古塘村住过一年,可村子很大,又日日要干活很少出来闲逛,故她还有很多人都是不认识的,而这个妇人她就不认识。
只是明明不认识对方,为什么那人居然用那样的眼神看她?
何穗正想要去问问对方,毕竟突然被人用那样的眼神看,的确是一件很莫名其妙的事情,可她正要上前,那个妇人已经抱着盆子大步离开了。
何穗拧着眉头继续前行,刚好有一人开了门,何穗以前跟她打过几次照面,本来准备跟对方打声招呼,可那人居然将手里的水盆往何穗面前一泼,嘴里骂道:“真是不要脸,居然还敢来我们古塘村,就不怕让人笑话?!”
水直接朝何穗泼过来,何穗赶紧后退两步,但裙摆上还是沾了一些,她莫名其妙而又愤怒,上前就问:“你把话说清楚,我怎么你了你要这么说我?”
那人把眼皮子一翻,“你自己还不清楚?走走走,不要站在我家门口!我们古塘村不欢迎你这种德行的人,难怪蔡秀要把你赶走!”
那人翻着白眼说完,转身进屋将门“砰”地一声就关上了。
她今天还不信这个邪,一段时间不来古塘村,怎么再来就被人这样的以“礼”相待?
何穗差点气死,却又一脸疑惑,忍着一口气,她决定先办事,于是循着路,去了大力家。
大力村子里有大屋,但他大部分时间住在河边,因着那处养鸡养鸭方便,本想先来问问大力妻子,但敲开门后,发现大力也在,而同样的是,两人看到何穗,表情顿时有些变了。
但这对夫妻平日里特别老实,虽表情怪异,却也没像方才那两人般口出恶言,只问了何穗来由,听闻后便客气地请她进去。
大力父亲在河边照看鸡鸭不在家,他们祖孙三代都是做这个的,平日里买卖做得多,跟何穗谈起来也熟练,到最后,大力说:“如果你要的多,我给你便宜一点。”
何穗闻言连忙答:“当然,不过具体我要跟东家先商量,今日鸡鸭先各来十只,明日要多少我再跟你说。”
有生意来,夫妻俩都高兴,聊着聊着,大力妻子突然说:“何穗姑娘,你好像没有他们说得那样恶毒啊。”
何穗一怔,笑了,反问她:“我搬走之后便很少回来,不知道别人都怎么说我,不过我方才进村,几个婆子婶子无缘无故朝我泼水骂我,我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大力妻子比大力话多一些,听何穗这么说后,迟疑片刻,问:“你是不是没有给何兰儿散伙费?”
何穗一愣,问:“什么散伙费?”
“你和何兰儿搭伙一起摆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