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门口站了很多人,同样焦急的表情。
医生眉目凝重地说:“孕妇动了胎气,胎位有些不正,可能会难产。”
果然,宫口开十指后,她进去已经三小时,只听见痛苦的□□声,没有一点动静。
众人看到,从来宠辱不惊的霍总,脸色煞白,像个孩子抱着脑袋,一脸不知所措。
“霍希光!”里面传来一声高喊,他紧张地站直,眼睛死死盯着手术室。
“温穗,我在呢!”说着,声音带着点哭腔。
“你个天杀的,我辛辛苦苦给你生孩子,你放任别人对你眉来眼去。”
“我快疼死了,我生不了了!”
“我们夫妻缘分太短,你丫爱找谁找谁,我温穗跟你霍希光,在此别过了!”
手术室响起孩子响亮的啼哭,与之相伴的,是门外的男人扑通跪地的声音。
公司跟温穗相熟的人也赶过来,他们看傻眼了。
永远高高在上,贵气逼人的霍总,挫败地跪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
他们像是见证了这世上,最最惨烈的悲伤。
“温穗,温穗……”他颤抖着一声声念她的名字,甚至不敢抬头。
护士抱着孩子出来,看到这幅场景,有些惊吓。
“先生,是个女孩,你不看看你的孩子吗?”
他猛地抬头,眼神森然无光。
“我能去见我老婆最后一面吗?”
明明是令人惊艳的长相,现在像被抽空了灵魂,护士傻眼了。
“先生,你在说什么,母女平安啊。”
“.…..”
谁也不知道手术时发生了什么,总之结果就是,温穗生下一个漂亮的小姑娘,还有她在手术室吼的那几句话,让霍希光诚惶诚恐了一个月。
他让她在医院住满了月子才放她回家,温穗照顾孩子,一切如常,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后来是大姐告诉她,她生完孩子第二天,霍希光把秘书办的女秘书全换成了男的,之前那个小秘书,被他直接开除了,那叫一个干脆利落,不留余地。
温穗抱着小晴天,轻“嗯”了一声,一脸平静,像是意料之中。
之后,整个霍氏都知道了,霍夫人是几句话就能让霍总下跪的人,有些有意蹦跶的小鱼小虾,被温穗无形中扼杀干净。
后面几年,温穗扎根实验室,霍希光在商场上与人觥筹交错之时,会有人好奇,能让年少有为的霍总从不在外跟异性有牵扯,每天晚上十一点前一定自觉准时回家的女人,会是什么样的。
霍希光笑而不语,谦虚地说吾妻不足挂齿。
霍氏的老员工清楚,能在三年内带领团队抢仿国外三个专利到期药并成功上市,同时兼顾两个新药研发大项目的女人,撑起霍氏蒸蒸日上的半边天。
媒体也很好奇,有时捕风捉影点什么,就会乱写。
相貌能出道,手段能覆天的霍总,总归是娱乐八卦的青睐者。
不过温穗专心实验,有些胡编乱造的八卦新闻,她还没看到,就被霍希光毫不留情地灭了。
在今年的六月二十六日,国际禁毒日,霍氏举办了自主研发的一块新药的发布会。
在云南茶树里提炼出的成分,具有很强的中枢镇痛作用,且作用于中枢类似阿片受体的新受体,成瘾性和毒性低。
经过他们的结构合成与改造,一款全新研制的化药终于上市,意味着临床镇痛药和戒断用药有了更好的替代品,这是划时代的发明。
发布会上,媒体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霍夫人,这项新药的第一负责人—温穗。
一身黑色小礼服,身段高挑,容貌如画。
她上台,霍总就把西装外套脱下,披在她肩膀。
一是怕她着凉,二是嫌礼服太暴露。
之后他的手一直搭在她的腰部,无比自然,占有宠溺的姿态。
媒体疯狂地拍照,郎才女貌,着实登对。
发布会的最后,温穗说了一段发自肺腑的话。
“从小时候机缘巧合跟中药结缘,到现在从事化药研究工作,我觉得我很幸运,能一直在我喜欢的领域做着我喜欢的事。”
“中药的知识积累让我大学里一直找不到突破口的项目,终于有了跨越式的进展,我没辜负所有帮助过我的师友,完成了我自己,也是他们最大的心愿。”
“不论是中药还是化药,我们应该始终铭记,药品,作为特殊的商品,本身属性是为了预防、治疗和诊断人的疾病,毒|品的出现不是它的本意,我们要做的,就是让Jing神类麻醉类药品回归它应有的功能,让那些成瘾的患者,看到未来能过上正常生活的希望。”
“最后,我想感谢我的丈夫。”
“谢谢他从很久以前就站在我身边,陪我一起经历风风雨雨,跟我一样,一直相信着,这世间,终究邪不压正。”
她说得热泪盈眶,身侧的男人,伸手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