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漱玉閣居住幾日,亦對盈香館有了幾分了解。
王都ji館眾多,同業裡商定每月初一,各院花魁輪番繞街,這明裡是招攬生意,暗裡則是館間相互炫富,競爭萬花之首的名堂。
盈香館與聚寶賭坊比鄰而處,兩所各自的東家是一對夫妻,因此人員互有交流。盈香館姑娘,除了服務男客人身心,也常往來賭坊做莊,甚至有嗜賭的男客,特來點女子的牌,只為博一場美人笑。
館內女子,擅於各類博弈,各個賭技高超,舞弊的手段亦需修煉得風生水起。至於博什麼內容,可以是錢財,亦可是一夜風流,沒有不賭,惟有賭不賭得起。
盈香館內的階級,亦區分得明白。最上等者,以寶石玉瓷為名,專只賣藝。次一等者,以樂器為名,賣藝且賣身,然而只接自己入眼的客人。再次等者,以色彩為名,賣藝兼賣身,卻不可挑客人。最下等者,以花鳥為名,乃館中勞役,兼需賣身。
其中最上等者,館內稱「紅袖添香」,賜其美稱,或稱姬或稱妃,具有資格參與全城花樓的鬥豔會。而每月逢十之夜,紅袖添香輪值,花台演藝,或歌或舞,演藝完畢則看倌叫價,以時辰計,價高者可入香閨,得美人作陪一晚。次一等者,稱「皓月琴心」,絲竹歌樂尤為擅長,價碼雖高卻固定,做一休三。再下等者,則稱「窈窕丹青」,筆墨功夫尤佳,價碼隨熱門程度浮動,然並非高攀不起,館內以此等女子最多,且最受眾庶喜愛。其餘花鳥ji子,則於申時始接客,與窈窕丹青皆為逢五休一。
女子若學藝有成,位分提升,花名自然得更改,然而尋常姑娘終其一生僅能爬至窈窕丹青,至多摸到皓月琴心的邊兒,那有資格被抬入紅袖添香的女子,實是寡中之寡。
白日裡,女子除了些雜役,還需得磨練琴棋書畫詩歌詞舞,有時輪休的夜裡,經驗豐富的姊姊會教導晚入行的妹妹使用yIn具,修習所謂房中術。青樓女子多看盡人性醜惡,更因此有心生厭男者。女子共處,靠器物相互慰藉,再自然不過。
我所居漱玉閣,位分最高的紅袖添香有一位,聽人喚她一聲水姬,花名紅珊,傳聞她已穩坐盈香館花魁七年有餘,平時寡出她閨閣,唯有逢十日才能見她一面,我也就遠遠觀過她一次,還是帶著紅面紗的。皓月琴心則有三位,分別為流徽、清英、錦瑟,皆擅奏琴,鴇母讓她們教我歌樂舞曲。窈窕丹青有十位,我與碧春如雪兩位姑娘,共用一寢,自與她們最為相熟。她們一手妙筆,詩詞亦是信手拈來,對於歌舞卻是不大拿手。
我近日起居,白日學才藝,晚間,則跟著碧春與如雪其中一位,隱在後簾學習侍人。
作為星璨的前幾日,因如雪看上去天真,我更常跟著她。第一晚,嬤嬤便要我入後簾好生瞧著。
是夜,如雪身著一襲素衣,被小ji送入客人包下的雅間。她的客人是城北慶雲糧行的公子,年過三十,姓方,似乎已與如雪來往幾次。
如雪朝他矮了身,甜膩的喊了聲方公子,那男子的腿便迫不及待的纏上了她。
她半推半就,腰間一扭,閃躲著男子的摟抱,調笑著要他別那麼急,先吃點茶,再聽她唱首小曲。
方公子便有些不樂意,將茶盞用勁一掃,碎裂聲鏗鏘刺耳,他朝如雪大吼:「小爺我付錢便是要來爽的,妳們這些婆娘吃茶喝酒,一拖再拖,存心要坑小爺的錢是麼?」
他這麼一吼,我有些心驚,如雪似乎早已習慣客人朝她撒氣,她鎮定自若,一雙柔荑攀上他肩身,再緩移至胸腹,她胸前兩團白ru往他臉邊湊了湊,柔聲道:「方公子莫急。」她撩下男子的後領,含起一塊餅,往男子嘴裡送去。
嬤嬤在我身旁,不時輕聲解釋道:「館內姑娘不一定回回皆心甘情願,以拖待變是很重要,然萬萬不可拂了客人臉面,這其中巧勁自需拉扯得好。」
方公子一聽如雪的話,又見如雪一個勁兒的往他懷裡送,這氣也撒不下去了,不消多久便臣服於美人香之中。
「方公子,如雪為您畫幅畫,可好?」她素白的小臉,蹭在他胸前,美人在懷,自然說什麼都是好的。
男子讓她撫摩得下身挺漲,便藉著她扭擺之勁,帶下她一身,將她剝得Jing光,只餘一條孤零零的兜兒掛在她頸上。
「公子真討厭。」如雪嬌氣的甜喊了聲,取來筆墨,扯開方公子前襟,柔膩的女體偎貼在他身上,以他胸腹為畫布,往他身上作起了畫。
「星璨,妳看好。如雪本事不小,妳將來有機會,得同她多練練。」嬤嬤忽地說起。
但見如雪頃刻間便將完成一幅美人圖,她起身拉開與男子的距離,將筆轉入兩腿之間,以花xue持筆,半蹲著擺動腰tun,勾勒最後的幾劃,順道落了款。
我瞠目結舌,久久無法言語,這畫圖還帶這樣玩的啊!
她身下的方公子,頓時yIn心大起,將她推倒於榻上,抽掉筆身,手掌覆蓋她的私處,轉入兩指,往上壁連連猛按,如雪如他所願,發出令人羞臊卻有幾分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