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容曦的怒目而视,宋乾明只心虚地低头,小声道:“趋利避害,逐天下大势,表妹应当能明白。”
“混账东西!”容曦恶狠狠地骂了一句,也不知是骂她那叛主的表兄,还是骂坐在马上悠悠看她的赵勉。
赵勉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哂笑道:“公主这一身装扮可真是新鲜,竟也另有一番风韵。”
即便脱下锦衣金钗,换上粗布短衫,容曦一身傲气仍旧不知收敛。
容曦只当他在羞辱自己,气得脸都白了,厉声骂道:“呸,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看你一眼我都恶心,真是Yin魂不散。”
赵勉将她囚禁的那段时日,容曦的一张毒嘴就没有停过,专捡着那市井中最脏的话来骂他,半点礼数不讲,起初赵勉还能被她气到,后来习惯了,总有在床榻上折腾她的法子,骂也好打也好,于他而言也是不痛不痒。
宋乾明听她这么骂赵勉都心慌,忙抬头用眼神劝止,容曦反而啐了他一口,冷笑道:“没骨气的东西,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等舅父扒了你的皮!”
赵勉就听着她骂,也不不劝阻,等她发泄够了,才命人将她迎上马车。
容曦愤愤地坐进马车,就见赵勉也跟着进来了,立刻道:“少来碍我的眼!”
他捏着容曦的下巴,不悦道:“你这张嘴实在不得我意,我总要百般忍耐,才不让人喂你一碗哑药,叫你从此安静。”
容曦正要推他,就被制住了双手,紧接着就感受到一只手将她的裙摆撩起,去脱内层的套绔。
“赵勉!你要不要脸!”她抵死不从,奋力去抵抗。
赵勉觉得好笑,反问:“公主从前不是最爱这档子事,在马车与旁人翻云覆雨的时候,可不曾在意过脸面。还是说,与旁人放肆快活可以,与我就不行?”
他说到后半句,笑脸中带着几分森冷。
容曦要真敢说是,他可能会克制不住将她掐死。
好在这次容曦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虽面色难看,也没有再故意激怒他。
赵勉将她的钗梳拨下来,任由她一头黑发蜿蜒垂在软榻上。容曦难得地配合,咬牙闷哼,起伏时软着嗓音让他轻些。赵勉本想磋磨她一番,见她这模样,竟又不争气地心软,还是放缓了动作。
容曦的手抚在小腹处,片刻后又松开,伏在榻上闷声闷声流泪。
事毕后,容曦任由赵勉替她披上衣裳,哑着嗓子问他:“容莺呢?”
“让闻人湙捉回去了。”
“容恪还活着吗?”
“活着。”
容曦叹口气,头疼得更厉害了,看一眼赵勉就来气,索性闭目小憩。
等回到了京城,容莺得知了容曦回来的消息,立刻就要带着聆春去看她。
第49章 败露 “下流”
容曦回到公主府以后, 第一时间叫了水来洗澡。婢女看到她身上暧|昧的红痕也不意外,视若无睹地替她清理。
容莺到进屋的时候,容曦已经穿好了衣裳, 正躺在榻上摇着小扇看书。听到她进来了, 抬了抬眼,吩咐道:“关门, 都出去。”
婢女们听话地离开, 门被轻轻阖上, 容莺立刻奔到她面前, 无奈地问:“三姐姐怎么也被捉回来了?”
容曦提起这件事就神情郁郁, 没好气道:“扬州路远, 我去找了自家表兄,哪儿知这混账东西早就投靠了闻人湙, 竟将我送上投诚,赵勉到凤翔府将我带回来了。”
她说着便眉毛一挑, 问道:“你跟着容恪怎么还能被捉回来,连带着他也倒霉, 现在怎么样, 他人可还活着?”
“三哥被关押在宫中, 日日有人看守,好在性命并无大碍,若要离开,我们只能暂时等着,总有机会的。”容莺扒着容曦的手,语气中难忍失落,却仍在努力安慰她。“勾践尚能卧薪尝胆十年,我们又何须在意这些时日, 往后总有机会……”
容曦面色沉着,也不知在想什么,最后下定决定似地说道:“容莺,你近些,我有话交代你。”
容莺贴近了,才听了一句,就震惊地睁大眼,一时间哑巴了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容曦叹口气,说道:“我心意已决,你不必替我心软,照我说的去做就是了。”
在回到长安的路上,她就已经做好了决定。
赵勉与她是年少夫妻,说到底,她从前风流成性,的确有诸多对不起他的地方,可如今他叛主造反将她囚禁,二人也算扯平了,再怎么纠缠也不过是一对怨侣。
容莺犹豫不决,仍是小声发问:“真的要这么做吗?若你后悔怎么办?”
容曦苦笑,低声回应她:“我与赵勉早无情爱,他如今不过想羞辱报复我,而我也只会恨他怨他,这样生出的孩子,我们都无法真心爱护,又何必教他来这世间走一遭。更何况恨屋及乌,我不爱赵勉,更不会待见他的血脉。若要你生下闻人湙的孩子,你会愿意吗?”
她摇摇头,代入了一下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