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两人像是无声对峙一般,谁也不肯低头。
阮茗伽从江沉背后探出头,还想说什么,被江沉在背后捏了下手腕,示意她先不要开口。
捏完后,江沉似乎是以为自己用力大把她捏疼了,又用拇指在她的手腕上安抚地摩挲了两下。
阮茗伽倒是没感觉疼,江沉已经在刻意收着力气了。
令阮茗伽感觉有些异样的是江沉的动作,江父江母就在前面,他们在背后做着不为人知的小动作。
隐秘的同时,还带着若有若无的刺激。
阮茗伽缩回脑袋,整个人被江沉严实地挡在身后,她抬起另一只没被江沉握着的手,伸出食指,在他的腰上戳了一下。
轻轻的,但存在感在江沉身上尤为明显,几乎在瞬间沿着背脊传到了脑后,全身的警惕点集中在被她戳到的那一处。
此刻,江父在江沉眼里已经没有一丁点的重要性了。
阮茗伽在他身后搞着小动作,他没办法把注意力再分给其他人。
他Jing力分散地等了半分钟,阮茗伽没再戳,江沉心里升起了一阵莫名的失望。
过了几秒,江沉忽然身体一僵。
阮茗伽竟然把手伸进了他的外套袖口里!
一开始她只是用手指在手腕内侧轻轻刮了几下,缓缓地移到袖口边,然后径直钻了进去!
衬衫袖口有扣子,挡住了她,但并没有就此挡住她作乱的手。
其实并不是整只手,阮茗伽只是伸出了一根手指,贴着薄薄的一层衬衫,一顿一顿地往袖子深处挪着,慢腾腾的。
江沉是在此时才意识到衬衫很薄的,薄到他能够清晰地感知到阮茗伽的每一下细微的动作和阮茗伽手指上传来的温度。
江沉浑身紧绷,努力保持着静止,唯恐惊动了阮茗伽。
实际上不用他惊动,阮茗伽的手指不能再往里伸的时候被迫停了下来,她抽回手,江沉的感知仿佛也随着她一起抽离了。
江母惦记着江深全身shi透会不会感冒的事,无暇再顾忌江沉:“老.江,小深还没换衣服呢,我们快回去吧,小沉给朋友过生日也很正常,只是一年不在一起过有什么的?”
她说的有道理,江父看看幼小的、还会用那种孺慕的眼神看着他的江深,心里忽然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小深还这么小,他怎么能因为和别人置气而不管他呢?
在这种情绪的促使下,江深也不再针对江沉了,连忙抱起江深回了他们预订的VIP厅。
三人慌里慌张地走了,阮茗伽还能隐隐约约听见江父关心江深的声音,语气温和,与刚刚和江深对话时的针锋相对截然不同。
阮茗伽回头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和睦而完整的背影,忽然觉得江沉有点可怜。
心上柔软的那一块貌似被戳了一下。
她正看着,一只手忽然从耳旁伸出来,轻轻托着她的脑袋一边,把她的头转了过来,面向他:“看他们做什么?”
他们有什么好看的?
阮茗伽‘被迫’看着他,说出的话和往常一样,丝毫看不出就在前一秒,她还在短暂而真切地心疼他。
她笑着反问:“那我看你又能做什么?”
江沉沉默了。
阮茗伽这样自若坦荡的态度时常让他怀疑刚刚在背后对他做那些动作的人到底是不是她。
见他不说话,阮茗伽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喂?你想什么呢?”
江沉摇摇头:“没想什么。”
两人一同陷入沉默,阮茗伽自然地抽回被他握着的手,问:“你家里人一直都这样吗?这偏向得太明显了点吧?”
江沉垂了垂眼眸,淡淡地说:“没什么,我已经习惯了。”
他微微低着头,额前的头发自然垂落,像一只难得露出落魄一面的小狮子。
想rua。
阮茗伽的手蠢蠢欲动,但她冷静了一下,暂时忍住了。
不能摸,不能rua。
像江沉这种人,如果被她摸了头,估计就要她负责了。
阮茗伽把两只手背在身后,江沉注意到,但他没有意识到原因。
这时候,有个染着红头发的男人来叫她,是刚刚玩牌时李周对话的声音:“茗伽,来玩啊,今天可是你的主场,你不参加没什么意思啊。再说蛋糕还没切呢,你得许个愿啊。”
江沉对他印象很深刻,刚刚拦着江父江母时,属他们那几个人最为积极,阮茗伽还在中途给他们使过几次眼色示意,配合打得极其自然,不知道是不是以前经常做。
阮茗伽比了个OK,对江沉说:“你也一起来吧。”
江沉点点头。
切蛋糕的流程进行得很快,阮茗伽闭上眼,很快地许了个愿望,然后吹灭蜡烛。
江沉看了她一眼,很快收回目光。
点头的时候,江沉还没想到他们玩的游戏是这样的。
很多小游戏江沉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