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也好奇了。
结了账,江珵燕推着苍殊出了酒楼。
“看见那边那个穿蓝色衣服的男人没?就是他,你推着我从他周围经过,让他发现我,又不显得刻意,明白了没?”
江珵燕很想追问,不过看样子要容后了。“明白明白。”
于是在江珵燕的配合下,李木深愕然之后,很是欣喜地上前来与苍殊相认。他笑得别有深意,“十月初十未到,木深这是过了先生的考验了罢?只望没叫先生久等才好。”
聪明如他,会在此地遇到苍殊,怎么会猜不到苍殊是特意在这里等着他的呢,而非什么偶遇。
十月初十,是李木深母妃的忌日。
清月山上升月寺,是太上皇李沄晟出家的地方。
每年的十月初十,康王都会来升月寺同太上皇一起祭奠他们生命中共同深爱过的女人,此事满朝皆知。
所以苍殊才会定下十月初十的期限,因为即便李木深找不到他,他也可以找到李木深,把那个只有他知道必须成功的考验圆回来。
“康王礼贤下士,但‘先生’一称太折煞我了,叫我名字就好。”
“好,那木深就逾矩了。殊。”
李木深的声线虽低沉,却有股清透之感,像能穿透空气的距离,直抵你的耳膜。
听得苍殊耳根一麻!
害他深沉地看了李木深一眼,那一眼的意味只有他自己知道:大人,我劝你老实,要知道男人现在在我眼里可有别的用途了。
“你们皇家,是不是都爱叫人单字?”
“哦?殊还遇见过谁么。”如果此人要择一人以佐之,那有望成为下一任帝王候选的李家人,可都是自己的竞争者了。
“李煊祁。”他与李煊祁有接触的事不难查,与其之后李木深从别人嘴里知晓,还不如此刻自己交代。
“哦,原是煊祁皇侄。”
皇室一代人的年龄差距颇大,年轻的叔叔和偏长的侄儿,差几岁实为常见,便是叔叔年纪小过侄儿的也不少。
“不如换个地方聊?”苍殊提议。
“善。”
他们找了家茶楼的包厢。
苍殊把江珵燕打发走了,他还没想好怎么处理江珵燕和李木深的关系,一来就让江珵燕接收过大的信息量,可不好解释。
“他是?”李木深提出疑惑。
李木深当然不会认不出大名鼎鼎的江珵燕,不过江珵燕如今戴着面具,是苍殊要求的,免得脸上没有痊愈的疤痕吓到小朋友。
“以后介绍你们认识。”
李木深颔首揭过。
“我不喜欢打机锋,有什么直说就好。”苍殊见他不说话,主动点明了。
李木深一笑,“那我就先问了,殊为何既要来找我,还提出两月之期呢?木深想不明白。”
“觉得多此一举?那你看,我是明知在哪能找到你的,可我即便是住在升月寺,该遇不见你的,仍然会遇不见你,这其中,始终有个不定数。缘到,人到。”
苍殊说得不明觉厉,然安梓是知道他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苍殊为何要提出两月之期?
一,他虽然要帮李木深,却也要尽可能地减少接触。因为他根本不是会预知,剧情已经蝴蝶掉这么多了,还在持续蝴蝶,他与李木深接触越多,也就越容易暴露;
二,在上面那条的前提下,他需要尽可能地减少为李木深预知的次数,预知越多越容易出错,所以他要为自己制造奇货可居的身价,不能给李木深他上赶着为他卖命、打定主意要跟他绑定的感觉,别把他的预知当路边大白菜,挥之即来还理所应当。
一个是减少接触,一个是抬高身价,才弄了这么一出来。中间会发生这么多事,则是他完全没想过的。
“原来如此,那看来木深和殊有缘了。”李木深这么说,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信了几分。
“好说好说,考验过了,就该我践诺了——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这正是苍殊让白英带给李木深的话,只要他在十月初十前找到苍殊,苍殊就答应他,而这个答应,却没有对应具体的事。这其实存在一个风险,可能只是要苍殊一次预知,也可能
李木深起身对着苍殊躬身一拜,“李木深,拜请先生辅佐登帝。”
完全在苍殊的意料之中。野心家的字典里,不存在客气。
“好。”苍殊也干脆。他虽拿捏身价,但过犹不及。
李木深的桃花眼第一次弯成了两弯月牙儿。“承蒙先生青眼,木深幸甚之。”
“坐吧。”
李木深便落座。
“既然做了你的幕僚,我便献上第一份投诚之礼。”
苍殊的爽利叫李木深意外,同时正色。
“知道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寻宝图么?”
李木深点头,他自己就有关注,自是再清楚不过。
“殊可是有”他出于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