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喊,她想说她在这里,快来救她!
再不来她就要被烧死了!
可当她刚刚张嘴要求救的时候,却在一瞬间大火忽然将她整个人包围!
☆、顾家
“啊!”
方冬弦惨叫一声,从床上惊坐而起!
“阿弦,你没事吧?是不是做噩梦了?”
方冬弦满头大汗,且额头上和后背上还在一个劲儿不停的往外冒冷汗。
听到有人跟她说话,她看过去。
原来是婶婶。
她在梦里听到的,那个喊她的人是……婶婶吧?
周海燕心想这丫头事刚刚丧父才会这样,倒是能够理解。
她在身上翻了翻,翻出一个皱皱巴巴的白帕子,这是之前做孝服多出来的布,被她收起来当手帕用。
帕子不是周正的形状,怕散开,边上用火燎过。
她看着这丫头满头大汗,就把帕子拿出来帮她擦擦,谁知道丫头皮肤太嫩了,帕子边不小心擦到,脸上立马红了起来。
方冬弦捂着脸,推开她的帕子。
周海燕柔声说:“是婶婶力气大了点,痛不痛?”
方冬弦还没从刚才的噩梦中回过神,闻言下意识点点头,但随后就反应过来,摇头说:“不痛。”
周海燕笑道:“你这丫头真是生来就金贵。”
从小打大,街坊邻里,没有比她更金贵的丫头了。
方冬弦四处看了看,问道:“婶婶,锦辰呢?”
“哦,那个皮猴儿,我刚才进门时看到他在门口玩儿,就让他去你大伯那边吃早饭了。”
方冬弦点头。
周海燕又面带微笑的说:“你个懒丫头,也赶紧起来,去吃早饭去。”
“不、不用了婶婶,我自己在家里随便做点儿吧。”方冬弦有些受宠若惊。
婶婶什么时候这么热情了,大早上的来他们家,竟然是来喊她吃早饭的?
父亲和大伯虽然是亲兄弟,但一来两家住的远,而来婶婶一向不太看得惯父亲和她,她也很自觉,从来不主动去婶婶面前讨嫌。
但即使这样,婶婶每次见到她,还是没什么笑脸。
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大清早热情的拉着她去吃早饭的。
周海燕嗔道:“怎么不去?我都做好了你的饭,你不去不就是要辜负婶婶的一番好心么?”
话说到这个份上,方冬弦没再拒绝,起床洗漱后,跟在婶婶身后去了她家。
去了之后才发现,原来除了要出去干活的大伯已经吃了饭出门外,几个小孩子都围在饭桌前,眼巴巴的等着。
大伯家一共有四个孩子,老大是个女儿,也就是方东弦的堂姐,比她大三岁,已经嫁人了。剩下三个里两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女孩儿排行老三。
她在婶婶的招呼下坐下,三堂妹咽了咽口水,眼巴巴地看着周海燕问:“娘,堂姐来了,我们可以吃了吗?”
原来和几个孩子不吃,是在等她来?
方冬弦心里有些不自在,但也没多嘴问,万一人家不是在等她的呢?
但很快她就确定,婶婶今日的确是有些不太正常。不知为何,对她热情过了头。
大概也察觉到她不自在,周海燕温声对餐桌上的几个弟弟妹妹说:“堂姐最近心情不好,你们理所应当让着些,还有锦辰,这段时间不可太调皮闯祸,惹姐姐生气,知道了吗?”
锦辰连忙点头:“婶婶,我晓得了。”
几个萝卜头都点头答应,方冬弦心中却更加不自在。
婶婶忽然这么温柔细心起来,让她感觉有些rou麻,无从适应。
还有,哪有做姐姐的,让几个弟弟妹妹让着的道理?
吃完了早饭,方冬弦就有些逃跑般的告辞回了家。
婶婶温柔起来,真是有些吓人……
之后的几天,姐弟两人磨磨蹭蹭的收拾,几天后院子恢复了往常的模样。
说来,锦辰现在确实老实不少,也不爱出门玩了。
方冬弦知道,他虽然年纪小,不懂离别,但家里少了个亲人,又怎么能不悲伤呢?
方父去世许多天了,他们虽然心情仍旧沉浸在丧父的悲伤中,但日子却是已经平静下来。
头七已经过了好几天,方冬弦跟私塾消了假,又回去教书。
方家并不是富裕人家,甚至生活很拮据,方父特别是在方父生病卧床以后。
为了能有进项,方冬弦就在父亲任职的私塾教书,索性她的知识是被张老先生认可的。
张老先生便是私塾的创办者,也是方父的恩师,方父生病后他也知道方家艰难,所以就同意了方冬弦来私塾任职,教的是方父之前的学生。
方冬弦成了私塾唯一的女先生,也是张老先生因对方家的恻隐之心而格外通融。
张老先生是前朝名儒,先前也是在朝廷做官,朝廷没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