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扯住。
活了这么大,方冬弦第一次觉得,自己莫不是真跟个小鸡仔一样的重量?
不然为什么这个男人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这么轻松的拎着她。
“若是站不住就扶着我。”李善道。
方冬弦低着头,满脸燥意,抓着他的胳膊撑了一会儿,直到力气恢复就连忙松开他。
一旁,李善带来的警察,已经把几个光天化日之下作恶的地痞控制住,因为有人还在挣扎,同时大方厥词,直嚷嚷着得罪他们就是得罪顾家之类的话。
李善皱着眉,跟警察署署长提议,“李某觉得为了不影响市容,造成扰民,最好还是让这些人闭嘴。”
警察署长烦躁的让手下人照做。
也不知道这叫个什么事儿,本来想卖顾家一个人情,结果今日顾家的人来衙门,却说有人往他们身上泼脏水,肆意造谣,让他给合理的解释!
给什么解释?
这几个人说的难道是假的不成,顾家什么样儿谁不知道,怎么就忽然重视起名声来了?
李善正和警察署长交谈,忽然感觉手臂的力量一轻。
他的视线落在自己手腕上,那抹柔软忽然消失,让他有些怅然。
几个流氓被警察带走了,私塾里的学生和老师们也总算可以回家。
警察署的署长一个劲儿的跟私塾的张老先生道歉,说是才听到人报案,所以来迟了。
可真正的原因是什么,他们又怎么会不知道?
但到底也没有真的跟警察署的人撕破脸,撕破脸对他们肯定没好处。
这件事情才总算告一段落。
方冬弦注意到锦辰因为太用力,把李善的脖子磨出一道红痕,就柔声劝弟弟松手。
可锦辰非但不听,竟然还搂的更紧了。
她有些无语,明明前些天见到李善,弟弟还怕的往她身后躲呢。
“我送你们回去吧。”李善说。
他的神情和语气都有些冷,方冬弦知道他是善意,但偏偏这人就是有一种能力,就是任何充满善意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多了几分冷漠感。
让人就算对他心怀感激,也不太敢接近他的那种气势。
到底还是李善一路把他们护送了回去,在路上时方锦辰就在李善怀里熟睡过去。
这时候天色已经到了几乎全黑的时辰,他们回去时,他丝毫不受天黑影响,脚步稳健。
而方冬弦却没他那么厉害,一路磕磕绊绊,好几次不是踩进坑里就是踩到石头。
也幸好是李善几次眼疾手快地扶她一把,才没摔跤。
等回了家,方冬弦把床铺铺好,让李善把锦辰放到床上睡。
锦辰才五岁,从小身体就不太好,比同龄的其他孩子要矮一些,刚才被那些人围住捉弄,被吓的魂都没了。
那些渣滓连个小孩子都不放过,锦辰的脸颊被捏出两个青紫的印记,一双眼睛早就已经哭的红肿,脸上泪痕还没消失。
李善一路抱着锦辰,也没喊累,等方冬弦把床铺好后,就按照她说的,刻意放轻了动作,把方锦辰放到床上。
但他大概很少做这种事情,动作生疏僵硬,还是把锦辰吵醒了。
锦辰睡眼朦胧,只迷瞪瞪的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就又闭上眼睛,很快熟睡过去。
李善跟她告辞,转身要走时,方冬弦又注意到他脖子上的红痕。
“你先等一下。”
她叫住他,随后转身进了自己屋,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膏药,出来递给他,“你回去用这个把脖子涂一涂,睡一觉起来应该就能好。”
李善视线落在那盒膏药上,拒绝了,“谢谢,不用。”
她咬着唇,红了脸颊,“谢谢你今天救了我和锦辰,我……我无以为报。”
他们家家徒四壁,而他显然不是普通人家。
若是要感谢,恐怕倾家荡产也报答不起吧。
方冬弦一早就知道,李善虽然轻描淡写的说家里是开医馆的,但想来也不会是普通的医馆。
若是没有几□□价和声望,又怎么用得了摩托车这种稀罕物?
想来他是看不上她小小的谢意。
不过倒也更加能证明,他的确是个好人,愿意在注定得不到什么报答的情况下,对人伸出援手。
他的心一定是柔软的,善良的。
虽然看着凶,也让人不易亲近,但却是连路边的小狗都会施以援手。
无疑,他是个好人。
方冬弦紧了紧手里的膏药盒,虽说是她的心意,但若是对方想歪,觉得自己要用这盒已经用了大半的膏药敷衍他,反而跟她的意愿背道而驰。
她收回手,把膏药别在身后,觉得自己大概是有些丢人现眼了。
然而下一刻就听李善说:“若真那么感激,就先把这份恩情记着,没准儿我往后有什么请求也说不定。”
方冬弦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