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
临安城,外,
金山寺,旁,
的一个小竹林内。
一个年轻和尚,穿行在竹叶之间,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模样,长得脆生生的,像是夏日里新摘的莲藕,白里透着粉红,额间一点朱砂,又添了几分禁欲的味道。
和尚把紫金钵收到宽大的衣袖里,老神在在地喊了一句:“阿弥陀佛。”
这蜘蛛Jing活了两百来岁,将将化为人形,却起了吸食阳气的念头,也许是初尝情味太过快活,八条腿都走不动路,竟然迷迷糊糊撞进了金山寺的地界。
法海又为它默哀了一下,才捡起自己掉在地上的碧色佛头穗,唔,弄脏了,真讨厌。
他本来想着去山下吃一碗素粉安慰自己,却见西南方向妖气冲天,熏得整个山尖都成了紫红色,还没等他运起十二分的力道去探个究竟,便觉得脸上shi漉漉的,竟是一场春雨,shi热暖绵,洋洋洒洒地撞进他的怀里,直撞得他满面通红,浑身发热。
走近一看,半空中竟有两条巨蟒纠缠在一起,巨蟒一青一白,青色巨蟒将白色巨蟒狠狠地压在下方,两条蛇像拧麻花一样首尾相缠,冰冷而美丽的身躯紧紧贴合,还有更深入的地方法海看不到,只看见在它们交合的地方溢出shi热的ye体,没有方向的洒向周围,意识到刚刚那一场雨是什么,法海的脸已经涨红,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就要离开,蛇性本yIn,何况是妖怪,出家人四大皆空,不可看,不可看。
他转过身去,却听到水声滋滋,不知是那条蛇发出一声长啸,另外一条也附和起来,难舍难分。
法海加快了往回走的脚步,这素粉不吃也罢。
蛇yin过后,竟然还有一声声抽泣声,夹着着喘息与痛呼,法海觉得这声音耳熟极了,快步朝那个地方走去,却见竹荫下,半蹲半跪的竟是自己的爱徒,了了和尚。
小沙弥了了穿了一身灰白色的宽大僧衣,还是开春时法海亲手发给他的,当时他非拿了一件又宽又大的,说自己还在长个子。
他此时双手扶着一根碗口粗的竹子半蹲着,两腿向两边叉开了一个恐怖的弧度。僧衣被淋shi,滴滴答答地往下淌水,他下身未着寸缕,裤子被揉的皱皱巴巴地扔在一旁。法海定睛一看,那水有不少是从他飘飘荡荡的衣摆间滴出来的。
看到法海走过去,他先是面露惊愕,准备去够裤子来遮住自己的下半身,可是双腿怎么也合不上,僵持了好半天才泄了气。一小股水从他身下淅淅沥地流出,滴在泥土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他一手抠着竹子,一手摁在肚子上,沉腰,挺腹,嘶哑地喊了一声,“师父”
法海被这一声叫得心软了半截,“阿弥陀佛。”他走过去替他脱下那件灰白色的僧袍,“如今你就不是金山寺的和尚了了了,但是我却还是你的师父,你好好生下孩子,其余事,回去再说。”了了带着哭腔应了。没了僧衣的遮挡,才见了了腹部大得像罗兜一般,十四五岁的少年四肢纤细,这肚子仿佛要把他压垮。法海自己也红了眼,又去看他身下,浑圆的tun瓣间死死卡着半个胎头,被羊水泡得发白的脸露了小半截出来,此时已有些青紫。小沙弥胯骨紧窄,任凭胎水淌了一地,却是怎么也生不出来了。
“阿弥陀佛。”法海也是第一次见人生产,特别是还是自己的爱徒,看到这般惨状,心里也有些发虚,表面上却装作沉着冷静的样子,想着对策。
就在这时,旁边的草丛中却露了个头出来,一双妖异的桃花眼看了看窘迫的法海,又看了看托着肚子的小沙弥,像是发现什么新鲜事一样,一条白色的蛇尾从草丛里晃了出来,又被青色的蛇尾摁了下去。
“和尚生孩子,倒是稀奇。”说话的是另一颗头,约摸十八九岁少年模样,黑发遮了半面脸,雌雄莫辨。这明明是刚刚云雨完的两条蛇妖,还化不成人身,只能露了个头出来。
白蛇却又看到法海头顶上的七彩霞光,兴奋地蹭了蹭青蛇的尾巴,“你看,他有佛光。”
法海不过二十二岁便做了金山寺的主持,师傅说他是心向佛法,前世有缘,法海看了看那两个半人半蛇的少年,第一次有些相信这个说法。
“师父!”小沙弥扯着嗓子嚎了一声,两手扣着竹子,肚子挺起压在竹子上,直把竹子压弯了一截,也不见他身下的胎头有半分出露,“师父救我救救我”他见压腹不成,又伸手到身下去抠扯已经被撑到紧致的xue口,直弄得满手是血,眼睛翻白,啊啊地叫了两声便两腿一闭晕了过去,双腿间哗啦啦地涌出血水来。
法海生怕一尸两命,又想起了一个还俗的师兄给他摆过的闲话,便撸起袖子,深呼吸了一口,把小沙弥竹竿似的双腿掰开,只见血水与羊水混合一片,胎头被硬挤了回去。他一时都看不清产口在何处。
“阿弥陀佛。”法海想起师兄对他说男人天生胯骨紧窄,不比女人,推挤腹部助产是常事。他下了决心,便用力往小沙弥肚子上一压,肚子凹下去了一点,小沙弥被疼醒了,发出一声惨叫,又晕了过去,法海看了看他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