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受法海佛光照耀,白蛇先化成了人形,给自己取名为白真真,活泼灵动的少年郎,一袭白色若雪,脸上嵌着一双泛着春波的桃花眼,到真不像是妖怪。青蛇后他一步化形,眉清目秀,玉面朱唇,黑发若不束起,便是个略显清冷的美人。
白真真仗着自己大了五百岁,便让青蛇跟他姓,取名白青尘。又见青蛇喜着青衫,便整日“青美人儿,青美人儿”的叫,青蛇被他那双桃花眼勾了魂,白真真却不愿与他双修,整日惦记着下山去试试做人的滋味。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夜,两条刚刚学会走路的蛇扭到了临安城,趴到了临安城最热闹的一户的房顶上,临安城春雨绵绵,刚好遮住了两个人的身形。
白蛇掏开了一片瓦,却见房内红烛罗帐,香气袅袅,两个人影在床上耸动,躺在下方的是一个身材纤细,面容娇美的少年,他大肚高耸,随着身上男子的动作一颤一颤的。不一会,少年就闭着眼睛满头大汗,哼哼唧唧苦叫不停,嘴里念的尽是,“要捅穿了!”“等等,不行了,不成了,慢些,慢些”又或是尽然相反的话“就是那里”“用力,用力,把我的肚子捅破才好!”
少年身上的男子动得越来越起劲,不过十来下,便一巴掌打到他肚子上,耸了两下,泄了出来。
少年只觉得肚子被打得发紧,连忙陪笑着夸奖了几句,身上的男子高兴了,又赏了几个钱。待男子走了,少年才慢悠悠地穿衣服,时不时抱着肚子悠悠地叹气。
白蛇和青蛇好巧不巧趴到了临安城最有名的小倌馆,采菱阁,采菱阁里都是些怀胎五六月到临盆的小倌,有的是在其他小倌馆不小心怀了身孕被撵出来,有的是因为无一技之长,更有甚者是因为昔日爱人另娶娇妻被赶出了家门总之各有各的缘由。
这男子与男子起初自然是不能在一起的,言说有一赤脚大夫,姓师名无涯,恋上了临安城的太守严铁心,太守自是不肯,两人便以男子生子为赌注。后来自不必说,太守辞官归田,生了七八个儿女。后天下男风,以临安城最盛。师无涯将生子药掺入了临安河中,别说男子,即使是公猫公狗长久饮之,也可生产。
白蛇看完这一场,正准备换个瓦片继续看,青蛇却一把从背后抱住了他,半人半蛇地缠了上来,蛇尾抖动着就要往白蛇身下那小洞之中戳,“喂,我还没看够呢!”白蛇推不开他,便叉开双腿,放他进去。
青蛇却只是用尾巴裹缠着白蛇的双腿,小心翼翼地蹭着,边蹭还边往白蛇脖子上喷热气,白蛇被他闹得双腿发软,也化出蛇尾缠了上去。
两人当初做蛇的时候也不是没有纠结过这上下之别,可白蛇懒散惯了,不愿出力,不然也不会比青蛇多花了五百年才化成了人。
他们刚刚看的起劲的那个少年却是已经腹痛得倒在了床边,身下流出了一滩黄水,有人推门进来看到了,却是不耐烦地说,怎么就要生了。
“糟了!”白蛇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推开青蛇,“你摸摸!”青蛇正在蓄势待发之际,蛇身上的分身高高翘起,却只是蹭着白蛇蛇尾上的一处嫩rou。“你快摸摸!是不是!”白蛇勾着蛇尾把他的手拽过来。
青蛇只好轻抚上了他微微凸起的肚子,“是蛋。”我早就知道了,青蛇说完还用手指蹭了蹭他的腹顶。“真的!我有蛋了,我有蛋了!”白蛇喜不自胜,要是嘴巴能碰到肚子,他就一口亲上去了,自从知道自己能生,他日想夜想,终于等到了这天。
白蛇看了看房间内正在生产痛哭流涕的少年,又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我的宝贝心肝儿蛋,可不能这么折磨我。”
他还没从自己有蛋了的喜悦中回转过来,却听到不知哪里传来的一阵诵读声: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青蛇蹭够了,突然一下子冲了进去,像是以前两条蛇交合一般一下又一下撵着身下的人,白蛇被他激得尾巴尖都在发颤,抠着他的一块逆鳞让他慢点。白蛇其实是想听一下,是谁的声音那么好听,一下子就给了他一场春花秋月。
却见人影憧憧处,有个书生模样的人,站在一个书摊前,拿着一本书在翻看,摊主看他只看不买,也不招呼他。
白蛇生怕书生一转眼就不见了,抱着青蛇的尾巴咬了一口,青蛇吃痛,一下子就泄了出来,趴在白蛇身上只喘气,眼睛却随着白蛇看到了那个书生。
“不过是个人而已,有什么好看的。”青蛇捏着白蛇的下巴,让他把脸转回来,白蛇却用尾巴尖指着自己的肚子,“蛋说它想看看那个人。”青蛇皱了皱眉,指尖擦过白蛇的肚皮,果然觉得里面动了动,像是在跟他打招呼。
两条蛇便化了人,坐在采菱阁的房顶,一个吃吃地看书生,一个百无聊赖地看星星。雨不知道何时停了,房间里的少年叫得一声比一声凄惶,还有个老女人的声音,一直在催他,“哎呦,小少爷,你倒是生啊!隔壁的也发作了,还等着我过去呢!你要是生不出来。我就先去接那边去了啊!”少年像是怕失去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