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晌午,闫飞正坐在院子里看书,然后听见从院子门口路过的下人们嚼口舌。说是昨夜里二公子梦见老侯爷了,老侯爷知道了卫景铖干的破事,虽然心里气得不行,但是想到卫景铖也是个可怜孩子,老侯爷也不忍自己最爱的小儿子以后死了都不能进了卫家的祖坟,所以给卫景西托梦说,该罚还是要罚,但是不能逐出家门的。
现在二公子那边热闹的很,请了好多神婆过来,又是摆吃席,又是送神的。
闫飞听了这个消息,心里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只要还姓着卫,对卫景铖心里也是一些安慰了,毕竟算是根保住了,古人对名姓看得很重。
卫景铖今日过来的时候脸上都带着笑,嘴上说着不在乎,可是身体却很诚实,果然是孩子啊。
卫景铖先前是不能随便出入这后面的院子的,现在他和闫飞的事定了下来,虽然背后指指点点的人还多,但是卫景铖自己却是不在乎了。谁爱说让谁说去吧,还能把天下人的嘴管住不行。
“我今过来是有事告知你的。”卫景铖坐在闫飞身边,看向他是眼里有光。
“不知是何事还要劳烦三公子跑上一趟。”闫飞之前对卫景铖还是见面要行礼的,可是这人见得次数太频繁了,他自己就把这礼给省了,卫景铖也没有表示异议。
“我们明就要出府,到庄子上给爹守孝了。”这日子不是卫景铖自己定的,这是卫景东派人来通知的,卫景西让老侯爷托梦把卫景铖的名字就在族谱上了,可再过上几日又出了什么变数,那他们做的等于是白做了,赶紧把卫景铖送出门才是正事,以免夜长梦多。
卫景铖现在自己待在府里也不舒服,想着尽早出去才好。
“这么急。”闫飞没想到这卫景东和卫景西竟然这么心急,都不怕让外人笑话去。家里父亲过世不足百天,就把自己的亲兄弟赶出家门,怎么听都是要让人戳脊梁骨的。他看到卫景铖脸上也没有因为要离开家难过的表情,他自己更不会难过了,再差也算是有这么一个小孩陪着了。
第二日,梁姨帮助卫景铖把东西收拾好,仔细检查了几遍,确保用的都是上好的东西,能带走的绝对一个不留,留着也不知道是便宜了哪个不要脸的玩意。梁姨是卫景铖的娘留下来的,自然是跟着卫景铖一起走的,有一个一个年长的人帮衬着,卫景铖离家的惶恐感减轻了好多。
比起卫景铖那边大件小件的往驴车上抬,闫飞这里就是没什么好收拾的,就连换洗的几件衣物都是侯府的,他整理来整理去,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包裹。
闫飞背着他的全部家当出了门,石岚坐在院里还是看着书,就像闫飞入府第一次看到时那样,远看这像是哪家的公子哥,一靠近就知是水里的莲藕,浑身都是心眼。
“这一别怕是今后再难相见了。”闫飞走到石岚身边说,石岚放下自己的书抬头看闫飞,脸上无惊无喜。
“好歹同院一场,那我就祝你,永不见天日,做着见不得光的贱人。再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把好年华都藏给这高墙深院。”闫飞脸上堆着笑,说出的话却是狠毒至极。
“你以为你出了这院子就能高枕无忧了吗?”石岚脸上的表情破裂,伸手就想掴闫飞一巴掌,
“怎么会高枕无忧?我要日日算计着,打听着你的消息,我可不能错过了你落难的好消息。你放心,这一天很快就会来。”闫飞手上没有劲只能退后一步躲开石岚的手。“那就此别过了。”不再刺激石岚,闫飞背着行礼出了院子。
他听见茶壶破碎的声响,闫飞的脚步没有停留,也没有回头,贱人自有天收,他隔壁要去同情。
第二天晌午,闫飞正坐在院子里看书,然后听见从院子门口路过的下人们嚼口舌。说是昨夜里二公子梦见老侯爷了,老侯爷知道了卫景铖干的破事,虽然心里气得不行,但是想到卫景铖也是个可怜孩子,老侯爷也不忍自己最爱的小儿子以后死了都不能进了卫家的祖坟,所以给卫景西托梦说,该罚还是要罚,但是不能逐出家门的。
现在二公子那边热闹的很,请了好多神婆过来,又是摆吃席,又是送神的。
闫飞听了这个消息,心里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只要还姓着卫,对卫景铖心里也是一些安慰了,毕竟算是根保住了,古人对名姓看得很重。
卫景铖今日过来的时候脸上都带着笑,嘴上说着不在乎,可是身体却很诚实,果然是孩子啊。
卫景铖先前是不能随便出入这后面的院子的,现在他和闫飞的事定了下来,虽然背后指指点点的人还多,但是卫景铖自己却是不在乎了。谁爱说让谁说去吧,还能把天下人的嘴管住不行。
“我今过来是有事告知你的。”卫景铖坐在闫飞身边,看向他是眼里有光。
“不知是何事还要劳烦三公子跑上一趟。”闫飞之前对卫景铖还是见面要行礼的,可是这人见得次数太频繁了,他自己就把这礼给省了,卫景铖也没有表示异议。
“我们明就要出府,到庄子上给爹守孝了。”这日子不是卫景铖自己定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