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飞他们收获不小,驴车很快就满了。可是庄子上的药材也才收了一半。最后闫飞咬牙又雇了一辆驴车,两辆驴车都是装得满满当当。闫飞每收一家都会说,希望那人家多再多挖一点药,他过几天还会再来一次。卫景铖上山时胸前的钱袋子里面装满了铜钱,走起路来响个不停。下山的时候,只剩一个空空的钱袋子。
下山的时候闫飞没了坐驴车的待遇,他跟着卫景铖走在最后面。
卫景铖:“你说这一车能卖多少钱?”
“不知道,我只希望别把咱两赔进去就好了。”闫飞对第一次交易不报多大希望。
“你怎么这么悲观?”
“做生意这种事谁说的准,有赚有赔,先赚后赔,比比皆是。”闫飞摇头。
回到家天已经彻底黑了,卫景铖跟着两个小伙子往下卸药过重,闫飞留在旁边拿着一个小本本记账。
“好了,大家今天辛苦了。现在回去洗手吃饭,吃晚饭我把今天的工钱结了,明天进城还要靠大家出力。”闫飞收起自己的小账本说。饭早上出门的时候专门叮嘱了梁姨,让她用大锅煮,饭煮的多一点。果然今天的饭一点没剩,就连闫飞今天晚上都多吃了一碗。卫景铖之前在卫家养叼了嘴巴,不过到庄子上来以后,吃饭是越来越不讲究了。
等送走两个小伙子,闫飞接了一盆水坐在板凳上边洗脚边看算账。
“你还看什么呢?”卫景铖进来站在他旁边问。
“收支啊。”闫飞不抬头,手里的笔也不停。
“你可真真会持家。”卫景铖真心夸赞。
闫飞:“我会的东西还多着呢。”
“我给你去倒洗脚水。”卫景铖瞧见闫飞把脚从盆里拿了出来。
“你可别折了我寿命,我哪敢让大少爷给我做这种活,梁姨看见了得杀了我。”闫飞起身端着水盆把洗脚水倒在门外,回来卫景铖正在看他刚记的帐。
“你这圈圈叉叉都是什么啊,哪有你这样记账的?”卫景铖抱着账本问。
“我给你说我会的东西可多了,你见识浅薄,看不懂也很正常。”闫飞从他手里拿过账本一本正经说。
“平之,怎么没注意你竟然这么杂交嘴利呢。”卫景铖想想去捏闫飞的鼻子,闫飞眼明手快一巴掌打开了。“不要动手动脚,多大的人了你。”
“你可真是奇怪。你一会说我还是个小孩子,一会又说我年龄大。我到底是孩子还是大人。”卫景铖故意把闫飞圈到椅子上,低头看着他。从卫景铖的角度看过去,闫飞的眼睫毛长的逆天。
“起开,挡着我看账本了。”闫飞把手放在卫景铖胸上去推他。
“我就是不起。”
“幼稚。”闫飞抬头看着他说。
两人眼神对质,空气一下子凝重起来,卫景铖听见自己的心脏咚咚咚在敲鼓,虽然和闫飞已经朝夕相处这么久,可是就这样仔细看着闫飞的时候,他还是感觉惊为天人,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
“好看吗?”闫飞轻笑。
“好…好看。”卫景铖咽了口唾沫,呆呆点头。
“看够了吗?”
“看够了。”卫景铖眼睛还是没有转开。
“口水收一收,真是没有见过世面。”闫飞捏了捏卫景铖的脸。
“啊?”闫飞手忙脚乱擦嘴,果真有口水。
“看够了就回去睡去吧!”
“哦。”卫景铖出门的时候感觉脚都在飘。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