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珠发出一声小兽般的呜咽,“我想死,受不了……”他的眼神涣散,浑身瘫软,可是修长的双腿却忍不住绞紧了,“杀了我……杀了我吧……好脏……”
“不脏,不脏的,真珠。阿宛比你更脏,没关系,会好起来的。”琚宛忍痛取出一枚小型注射器,“对不起,我来晚了,你忍一忍,我替你注射解药。”他搂着虚弱的真珠,把药物注入血管,低声安抚,“没事了,很快就不难受了,没事,不要怕。”
真珠下意识地蜷缩在花魁柔软的臂弯里,致人疯狂的奇痒慢慢褪去,他却喃喃地求着,“杀了我,杀了我……阿宛,我想死……”
琚宛难过地抚摸着真珠的头发,逼着自己开口,“别这样,真珠,你还不能有事,跟你一起回来那个孩子被他们关在这里,你不是要护着他吗?你不能死的,你还有、还有,”琚宛痛苦地哽咽了一下,“你还有兄弟呢。”
真珠的眼睛慢慢聚焦,勉强把自己拼凑起来,“阿宛,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他虚弱地抬起手,替温柔的花魁擦去眼泪,“你别难过,我没事了。小虎——那个男孩呢?”
“弘老板给他起名叫琥珀,用了‘生花’,现在女穴已经生出来了,但是还没开始调教。”琚宛低声道,“真珠,我虽然说是花魁,但在玉楼里没什么力量的,最多也就是要求他们推迟调教。最多再撑一个月,他就会被装上控制器了。”
真珠勉强起身,“我想见见他。”
“好,我带你去。”琚宛把他扶起来,“可是你现在脸色很差,至少要先进一次医疗仓。”琚宛把人安顿在医疗仓里,“没事,不用怕,我在这里陪着你。”
真珠从医疗仓出来,脸色好看了一些,只是蛇咬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恢复,留下深深浅浅的红痕。他隔着玻璃,看见秦琥睡在刑床上,眉头微微地蹙着,似乎还在忍耐着什么苦楚。
我会救你的,小虎。他靠着玻璃幕墙,静静地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