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灯下车时经过看到的“银庄老酸nai”,他就打赌和他之前去其它地方喝过的“XX老酸nai”味道肯定一模一样,街边那些纪念品店里卖的也都是七七八八差不多的东西。
然而几个半大少年们都没有去过这种类似的地方,这次就当尝尝鲜了,乍一下进入这样看起来静谧又安稳的水乡,最重要的是游客还没有开始泛滥——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六个人订了三个房间,围着三把钥匙商量怎么分房。
周泽涛个傻逼玩意一定要粘着隋芥睡觉,陈墨就说:“那我和陈攸灯一个房间吧。”
隋芥烦周泽涛像个狗皮膏药似的,却也拿他没法,刚想说“好吧”,看到陈墨低头看陈攸灯的眼神时,突然就脑中警铃大作。
他把周泽涛推搡开,拿过陈墨手里的钥匙,笑嘻嘻地和陈墨说:“陈攸灯他很麻烦的,晚上睡觉又说干又说冷,空调房里必须放水,还不能调二十六度以下,你受不了他的。”
说完也不等陈墨说话,转头就骂周泽涛:“我又不是你妈,干嘛非得粘着我,吃nai?和陈墨睡去。”
周泽涛委屈巴巴,他就是想和隋芥晚上睡觉可以聊聊他二胡班里那个漂亮妹子嘛,隋芥当时还兴趣挺大的来着。
就这么迅速分好了房,三个房间都在二楼,隋芥和陈攸灯进了他们那间,房间不大不过挺干净,两张单人床铺得平平整整,对面窗户大开,往东流去的银庄河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像是撒了很多亮晶晶的糖在里面。
隋芥把两个人的行李箱推到墙边靠好,看陈攸灯站在床边往下看,露出一截洁白的脖颈,衬着乌黑的头发更显得白皙,隋芥又想起他以前对陈攸灯的形容词:嫩豆腐。他走过去笑道:“风景还不错吧?”
陈攸灯“嗯”了一声,回头软绵绵地看了他一眼,隋芥便想起了在楼下时陈墨的眼神,忍不住破口大骂:“我Cao,你知道陈墨对你那点心思吗?”
“什么心思?”陈攸灯表情很疑惑,看起来是真的不知道。
隋芥迅速头脑风暴,回想过去陈攸灯去田径场等自己时和陈墨的互动。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虽然陈墨明面上跟陈攸灯的互动不是很多,好像也没有逾矩,但是隋芥可以确定陈墨就是对陈攸灯有意思!
对了,他以前还每天给陈攸灯送nai茶,陈攸灯跟他非亲非故的,又不是田径队里的人,干嘛要给他带nai茶呢?果然当初就是他妈的心怀不轨啊,好你个陈墨,他以前怎么就没再警惕一点呢?!
“他看你的时候,你都没觉得他眼里都是爱吗?”
“啊?”
眼看着陈攸灯一颗水灵灵的大白菜快要被猪拱了还毫不自知,隋芥焦躁地抓了抓头发,“陈墨摆明就是要泡你,你还默不作声任由他跟你睡一个房间!”
“你到底在说什么玩意?”陈攸灯看着隋芥暴躁的样子,深深地蹙起眉,“陈墨要和我睡不还是因为周泽涛要跟你睡?我跟另外两个人又不熟,跟他们怎么住?”
陈攸灯说得在理,隋芥找不到反驳的点,只能含含糊糊地哼哼:“总之……总之,陈墨就是心怀不轨,你以后离他远点。”
“神经病。”陈攸灯不理他了,绕过他想往门外去,隋芥急了,他害怕陈攸灯等一下就去找陈墨,陈墨这个人表面上温温柔柔的,这种人心里弯弯道道最多了,陈攸灯可能跟他旅游这几天就会被攻陷。
他一把抓住陈攸灯的手,着急的情况下隋芥无意识就会用很大的力气,陈攸灯吃痛,叫道:“疼,你给我放开!”
隋芥没有松开,只是稍稍卸了力气,还是跟他嚷嚷道:“你别靠近陈墨,知道吗?到时候让人家吃了还帮人擦嘴!”
“隋芥,你发什么疯,小声点行不行!”陈攸灯怕陈墨在旁边房间会听到,到时候影响陈墨和隋芥之间的感情就不好了,他怕陈墨会对这个疯子印象变差。他们俩本来不是挺好的吗?难道隋芥和陈墨闹别扭了?
眼看着陈攸灯不听他的,隋芥就觉得胸中一股浊火在慢慢升腾。他明明是为了陈攸灯好,怎么搞得好像他在无理取闹那样?乖乖听他的,答应他离陈墨远点不就好了吗?
他向来不是一个冷静的人,只是性格比较大度而已。如果真的有事情触碰到隋芥的底线,他绝对是一颗能立刻爆炸的核弹。之前田径队有个不识好歹的傻逼,一个小比赛上被隋芥超了零点几秒,站在亚军位的时候小声骂隋芥的家人,隋芥当场就戴着金牌把那人踹在地上,揍得那人鼻血流了一地,爬都爬不起来,后来还是被学长抬去医疗室的。
他此刻回想起陈墨看陈攸灯的无数次表情,每一个表情里好像都藏着一个含情脉脉的线索,他看着陈攸灯对陈墨毫无防备的样子,心里就是一阵恨铁不成钢,这个陈攸灯,怎么能这么蠢啊!
接着他又想起在他看不到的时候,说不定在陈攸灯班里也有其他人也在暗中觊觎他,这个傻蛋还一概不知,真是让人着急得脑袋都要爆炸。
陈攸灯看隋芥不说话,以为他安静下来了,就想挣开他的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