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一个有力的臂弯。
尾音落下。
柱间在最后一刻借着轴转后的惯性调整为男步,轻而易举的拉着斑倒向自己怀中,使得两个人定格在一个亲密而经典的结束动作上。
“我还专门买了花,”柱间低头看着他,又看了眼自己胸前别着的香槟玫瑰,露出一个遗憾的微笑,“可惜跳女步让我没机会衔上。”
他们终于在一舞结束时得以对视,从对方的瞳仁中看见自己的影像。
只有彼此。他们的眼里只有彼此。
斑突然生出一种五内俱焚之感,像是恨不得一切就此静止在此时此刻,然后自己化身为烈烈如歌的大火将抱着他的这个人裹入其中,与他一并化作灰烬。
舞池周围围观的宾客对这支舞报以礼节性的热烈掌声,尽管他们极力压制内心的好奇,但交头接耳的议论声还是嗡嗡响起。如水户一般兴致勃勃而又满怀期许的只在少数,更多的震撼于谣言的证实。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知道,学院与密党是混血种社会中最庞大的两股势力。也正是因为学院与密党的势不两立,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们这些家族才得以在二者制衡的罅隙间存活——他们把族里一部分年轻人送入学院接受教育,把一部分保荐于密党,而将真正得意的继承人留在身边自行栽培。他们都在等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那一天。
可是现在,他们看到了什么?不是两败俱伤,不是势如水火,站在混血种顶端的两个男人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默契的跳完了一支舞。
“放开。”斑伸手推开那个人搭在自己身上的手,一抚衣服上的褶皱站直。
他几乎以为自己要在柱间的目光下动摇了,可是心底溃烂了三十六年的伤口用疼痛提醒着他。前为所有的矛盾复杂难明,毫无章法可言,本身就是无解的。
他恨他口口声声说着什么以命相抵,更恨他在菲尼克斯的避而不见。
这个男人,只会把一腔深情强加给他,却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样是否会伤害他对他的感情。
柱间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斑,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斑嗤笑一声——又来了,又是这样以退为进。他分明没做错什么,却还喊着让他原谅。
他正视着他,无动于衷的一语点破:“柱间,你不过是在赌我会心软而已。你这样的手段让我觉得恶心。”
柱间抓着他的手一点点松开。
斑知道自己心头的想法又一次被证实,笑意渐冷。
然而柱间收回手后却按上胸前,微微欠身,行了一礼。他用一种安然而从容的目光看着他,温和开口:“你既然执意说我是在拿我们之间的感情做砝码来赌,那就和我在这里用最寻常不过的方式赌一次吧。有着赌城之称的拉斯维加斯,也算衬得起密党与学院偌大的名头了。”
手中的玻璃杯摔在地上,鸣人不可思议的站起:“你说的是真的?”
水户还在专注的看着舞池那边的动静:“本来是要告诉柱间的,不过现在看来他一时半会儿是没有空了。他说是你要找的人,所以我就看在你刚才给我讲了那么多八卦的份上,直接告诉你咯。”
“澳大利亚是吗?我知道了!”鸣人点点头,弯下身去拾掇地上的玻璃渣。
“你都不问问我消息是否可靠?”
“只要有一点线索,我都要去找个究竟!”少年将一块玻璃碎片紧握在手,鲜血从指缝间流出,“如果连他都找不到,还谈什么权与力?”
“王见王,可是一步死棋啊。”某一处角落里,有人在Yin影中冲着舞池方向微微举杯。
赌博这个词往往与贪婪欲望绑定,让人一提起就联想到放纵或是堕落。拉斯维加斯作为一座闻名遐迩的赌城,因赌而生,因赌而成,金钱是它的血rou,筹码是它的骨架,而赌博就是它的灵魂。平均每分钟都有堆积如山的砝码被推上赌桌,然后又在下一秒易主。人们享受着一瞬间的得到,又恐惧着某一刻的失去,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红木长桌横亘在会场中央,周围五米无人敢靠近。
柱间与斑分别坐在长桌的两头,遥遥相对,好似无形的边界从中一分为二,很难想象之前他们二人还亲密无间的跳了一支探戈。
这让那些宾客们大大地松了口气,这才符合他们对密党与学院的认知。
斑靠在椅背上,一手搭在桌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这种无节奏的声响在众目睽睽的死寂下显得尤为清晰。他用一贯冷漠而低沉的嗓音发话:“赌什么?”
柱间双手放上桌面,坐得随性而端正,唇角是让人如沐春风的浅笑:“掷点,斗牌,或者是其他什么你喜欢的。”他如同一位举止优雅得体的绅士,给人的感觉仿佛不是在谈论赌博的方式,而是在询问约会对象需要点一杯什么口味的咖啡。
“我问你赌注是什么?”斑知道他是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加重了口吻中的凛冽。
“那就……”长桌那一头的男人抚过自己的眉骨,好似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