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翎就甩了甩头。
她紧紧咬住嘴唇,这太可怕了,最近她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很容易就屈服在困难之下,完全不是当初那个会自强自立的惊蛰首领。
而此时她发现苏怡一直看着她,一双黑瞳里充满了关怀,她突然心里一酸,再也憋不住,眼泪似断线的珠子吧嗒吧嗒的往下落。
“苏怡,我真的很累……”
她低下头,迅速抹掉眼泪,但还是制止不住的抽泣。
“羽儿,你要知道一个人的一辈子总会一阵子悲,一阵子喜,一阵子聚,一阵子散。”
苏怡放下手里的奏折,走到羽翎跟前为她擦着眼泪,柔声安慰道:“一个人的一生很长很复杂,总会靓丽一阵子,沧桑一阵子,幼稚一阵子,深沉一阵子,烦恼一阵子,开心一阵子,艰辛一阵子,轻松一阵子,痛苦一阵子,幸福一阵子……”
她轻轻吸了口气,语气倍加柔和,如呵护易碎的琉璃那样,轻轻的,柔柔的,情意绵绵的在羽翎耳边说道:“但是不管哪一阵子,不论你是处于怎样的一个状态,总会有一个人,默默的站住你身后支持着你,不是一阵子,而是一辈子。”
——不是一阵子,而是一辈子。
一句话缱绻缠绵,让羽翎更加潸然泪下。
苏怡捧着她的脸,吻如雨点般落在她的脸上,亲亲吸干了她脸颊上的泪珠。
羽翎感觉苏怡圈在她腰上的双手在渐渐加大力度,而苏怡的坚定的声音则落在她的耳边。
“羽儿你要知道,站在你身后的那个人就是我——苏怡。”
羽翎泪水落得更多了,她觉得苏怡今天估计把她这辈子要说的话都在这一天说完了。
她第一次听见苏怡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而且居然还是如此温暖,如此绵绵的情话,如果这人就是她一生的选择的话,那她绝不后悔。
瑜舒觉得自己出现得非常不是时候,因为有突发事件,她慌慌张张的跑来找羽翎,连门都没敲就直接推门进去了,然后她看见苏怡和羽翎两人你侬我侬的抱在一起,她脸一热急忙尴尬万分的掩门出去。
然后粗神经的她甩甩头,暗笑自己犯蠢,两个女人会有什么事?于是她又大摇大摆的走进去,这次进去反而见到苏怡和羽翎都满脸通红的站在一旁,两人之间还隔着相当的距离。
“什么事这样慌张?”羽翎勉强敛住心神,正色问道。
“羽姐姐,你赶快去重华殿。”
重华殿是王后的宫殿,瑜舒这样着急,羽翎心中一紧,一身冷汗立刻shi了衣衫。
“难道……”
“不是,王后目前尚无大碍。”
见羽翎脸色惨白,瑜舒急忙解释道:“李询带了御医过来,藐视大胤律令,直闯重华殿,声称大秦陛下听闻王后身体有恙,特意派御医过来问诊。”
“荒谬!”
羽翎拍案而起,“我母后都病成那样了,难道他们怀疑我母后不是真病吗?真真欺人太甚!”
等羽翎她们赶到时,刘天子气得牙关紧咬黑着一张脸的坐在座上,而李询依旧在大胤正宫公然说着大秦王朝,气焰嚣张得让人瞠目结舌。
羽翎闻言杏眉冷竖,冷冷道:“秦使阁下,此处是大胤宫室,岂可胡言乱语?”
李询回头一望,见是刘氏长公主,这次争亲事件的女主角,不敢公然挑衅,于是略略收起了气焰,语气仍带有七分讥笑三分讽刺的道:“李询知罪。”
说完他又对天子道:“不如让御医先看看娘娘玉体,也好让下臣有个回复。”
见天子没发话,李询挥挥手,跪在地上的两个女官立即起身,由内宰领到帘中为王后诊脉,隔了盏茶时分她们才一脸纠结的从帘内走出,给一旁的御医汇报王后病症,御医听完皱着双眉,眼里透着茫然,却是一言不发。
李询见状立刻带着他们叩头拜倒:“李询先行告退。”
天子冷冷道:“送客。”
回到驿馆,李询才开口问道:“大胤王后所患何症?”
御医皱皱眉道:“回大人,娘娘的脉象几位奇怪,像是热症有疑似寒症,还有些冷热交替,下官实在是难以判……”
他的“断”字还未出口,李询就一脸不耐烦的打断他,“什么热寒冷热的?我是问你她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
老御医毫不迟疑的答道:“是真病!”
这下到轮到李询皱眉不语了,他在房内踱了两圈,闷不吭声的回屋了。
在李询前脚刚走,柳途便也领着御医来看望王后了,然而有所不同的是柳途依照大胤律令做足了礼节,也给足了天子面子,所以很顺利的见到了大胤王后。
这次柳途带来的是个女医师,那医师是尼姑扮相,并不踏进门帘,只在帘外闭目发功,也别也看不出其中玄机,只当这个女医师真有两把刷子。
待发功完毕,这女医师缓缓睁开眼睛,依旧面不改色,别人问她情况如何她也不回答,只是轻轻一笑,待回到驿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