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内,他几乎每天都进宫,天子则是推托国母病重需要陪护而拒绝见他。这让他作为一个大国上卿的尊严被大大的折损了,于是他每天都在皇宫内不顾身份的大呼小跳,出言不逊,弄得天子好生烦躁。
李询在天子面前表现得越猖狂,由齐公刘逸假扮的柳图就表现得越谦逊,依旧每天都去皇宫中行礼慰问,他相信两个截然不同的表现自然会在天子脑海里留下好印象。
然而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事情却没有一点进展。刘逸丢下国内的政务跑到大胤来求婚,随着时间的拖延,他的心腹信凌看在眼里就越来越不安。
他私底下问刘逸到:"主上,既然皇后是装病的,为何不直接揭穿她,要她快做决定,我们也好早日返回齐国,为何你还要每天进宫请安,你看秦国已经定了聘礼,不日就可送到王宫了!这可不能再拖了!"
"哦?"
刘逸看着从国内传来的重要奏折,心里虽然烦乱,却是面部改色的淡淡道:"谁说皇后是装病?"
信凌闻言瞠目结舌。
"主上不是带仙姑去诊治过吗?难道还会有假?"
"哦……"刘逸恍然大悟,"假是不假,只是……"
"只是什么?"信凌有些着急了。
"只是那仙姑是假的。"
"啊?"信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若那仙姑是假的,那么李询为什么天天进宫逼天子?”
"哈哈哈。"刘逸想着李询那脸红脖子粗的暴怒样,不禁放下奏折笑了起来,"哪有什么仙姑啊,若不这样说李询那厮又怎么会天天在天子面前张牙舞抓?"
"现下只要一切如常,与李询形成个鲜明的对比,公主迟早都会是我齐国的。"
说完他放下奏折,理理衣襟,又到了向天子请安的时候了。
"可是此计也不能长久呀!难道李询不会察觉?那时他发现这是个套,一定不会对我们善罢干休的,他可是个无所不为的小人!"信凌是越听越觉得不安。
"正因为他是个小人,他才不会说穿。"
刘逸披好狐裘,边走边道:"你以为他不知道皇后是真病了?可是李询他是个好大喜功且又急功好利的小人,才会死死抓着这条假消息不放,这正是我们的机会呢。"说完他掀起帘子走了出去。
刘逸才走了几步就碰见灰头土脸的李询,便得意的笑了笑招呼道:"怎么,上卿大人又碰了一鼻子会吗?"
李询冷哼一声,"柳大人你别得意得太早,即使你天天去请安我看也没什么用,你就算自降身份在哪趴着,天子也不会为之动容。"
他逼近刘逸恨恨道:"天子虽然懦弱可并不糊涂,我们一个为狼一个为虎,在天子眼里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看你也不用自讨没趣。"
刘逸闻言哈哈笑了两下,"李大人好比喻,可是在下却不信这个邪。"
"哼,这段时间你表现得还不够吗?若是天子有意他早就赐婚了,又何苦拖到现在?我看天子是另有盘算!"
李询说完冷冷看了刘逸一眼,见他一脸茫然,不禁得意起来,一压语调道:"柳大人看样子你还不知道吧?昨晚天子可是密见了宋国和夏国使者呢!"
刘逸微微一怔,"你是说……"
"可不是嘛,我看这个公主可能我们两家谁也得不到。"
刘逸微微思量一下,哑然厮笑道:"在下看是李大人多虑了,就目前这情况天下还有哪家来敢趟这趟浑水?我看不必我家主上出手你们姚秦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他。"
李询见自己的谎言被揭穿,却是面不改色的冷笑着。
就在这时一个小厮连滚带爬的急急冲过来,跪在李询面前,也不管有没有外人在场,立刻扯着嗓子喊道:"大人,不好了,送给大胤的聘礼被劫了,秦王正在发怒呢,急诏您回去先商量对策!"
李询闻言大失惊色,而刘逸则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上卿大人,在下看您还是快点回去,你这不是前碰壁后掉坑吗?"
李询见柳图在这幸灾乐祸,一肚子火气没地发,突然一脚踹在小厮身上,吼道:"你懂不懂规矩?没见到有外人在吗?还不快滚!"
求婚事不成,偏偏又在这紧要时候出了岔子,李询觉得头都要裂了,眼下大胤还不急,看天子的样子还不会把天羽公主许给齐国,自己可以先回去另外派个人来守着。
于是他抖抖衣襟,仰着鼻孔对刘逸道:"柳图,你别太嚣张,我看劫聘礼这事八成就是你们齐国干的,你们怕公主要嫁到秦国而从中破坏,你们齐人就没一个好东西,尽干些偷鸡摸狗的事!"
"哟,上卿大人,齐人可没惹你,你可别到处乱咬人,凡是都是要讲证据的呀。"刘逸依旧不徐不慢的接口。
李询又恶狠狠的瞪了他两眼,甩开袖子走了。
见李询离开,刘逸才暗自叹了口气,自己离开齐国也有一段时日了,国内事务都交给宰相处理,重大决择虽然会通过飞鸽传书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