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柯大侠可还记得,半夏曾言,罗白两家联姻是由父辈决定的?”
已无法再用谎言掩盖“白府少夫人”夜闯宣府一事了,不如全盘托出吧,柯大侠为人侠肝义胆,瑞青相信他定不会出卖他们,只是...生气是一定的了...
但,生气过后,柯百里是与他们道不同而分道扬镳还是愿意助半夏一臂之力,便全听天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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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外的襄阳城,罗流萤已在自己家中待了近半个月,想当初刚回府时,她爹爹罗何仿佛看到鬼一样的表情简直深深伤害了她,爹爹问她是不是从会稽逃婚回来的,流萤无法解释太多,只当是默认了。
罗何气的跳脚,让她在罗家祠堂跪了三日三夜,差点没绑了她送去会稽,给白家谢罪。
可流萤也是急脾气,父女俩一见面就吵的脸红脖子粗,亏得她胞弟罗承彦从中调解,这日日大吵大闹的情形才算消停些许,但流萤自此就被关在家中,吃了禁足,哪儿也不允许去。
也是...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虽说城里真能认出她的人不多,但哪怕只一人发现她又回了襄阳,恐怕罗家千金逃婚之事定就会被传的满城风雨吧!
爹爹向来要面子,哪里能承受这种变故,可又没脸真的再绑了她送到白家,默默做好了可能会被裁云楼撤掉原材料供货的最坏打算,一心扑在了月荣斋酒楼的生意上,照罗承彦的意思,罗何虽然不说,但心里到底还是心疼自己宝贝女儿的。
不过承彦除了安慰下自家胞姐外,他倒对当时送流萤回家的轩昂颇为好奇:“你可别瞒我了,爹虽然没看到,我当时可在城门那儿看的一清二楚,你这是哪里认识来的公子?而且会稽郡也不在那个方向啊!”
流萤有时候真头疼自己弟弟的聪明脑袋,两人正窝在室内避暑,她一边手摇蒲扇去热,一边喝着冰镇梅汁,拒绝回答罗承彦的问题。
承彦见她没反应,一把端走小瓷碗,碗里还未融尽的冰块撞在一起发出叮铃脆响:“阿姐!你不会出去了一回,心就被外头的野男人勾走了吧!连秘密都不舍得告诉弟弟了!”
“哪有什么秘密呀!”流萤懒洋洋的趴在桌上,脸朝外看着室外被大太阳晒得恹头耷脑的植物,自艾自怜起来:“碰到再多公子,以后也无人会来娶你可怜的姐姐了”
“怎么会!”承彦放下碗,接过流萤手中的扇子,为她扇风:“阿姐生的这般玲珑美貌,若征个良夫,排队的人定会从襄阳北门排到南门!”
她扑哧一声被逗笑:“就你会开玩笑,也不知道改改你那爱偷喝酒的毛病,早日给爹爹讨房儿媳妇回来”
“说真的”承彦不搭理她的调笑:“至少你认识的那位公子倒真是一表人才!”
流萤想到轩昂,叹了一口气:“真的只是路上碰到的好心人罢了,他见我一人赶路危险,恰好同路,便送我一程而已”
“真的?”
流萤点点头:“我连他是哪里人都不知道,只知道他叫轩昂”
“哦”承彦的扇子扇着扇着全向着自己了:“说来也是,若你这会儿带个陌生男人回来,爹大概能气的把屋顶掀了”
流萤默默翻了个白眼:“还不是你一直在问...”
她端过小碗,抿着唇继续喝下解暑的美味甜饮,承彦却想到什么似的,忽然大力拍了一把桌子,把流萤吓的差点手抖摔了瓷碗:“你犯什么疯癫啊?!”
“姐,你说那人叫什么??”只见罗承彦一脸不可思议的着急表情。
“轩昂啊”流萤一头雾水:“怎么了?”
承彦额上滴下一滴汗:“白家的公子...就叫白轩昂!”
“啊?”流萤还未意识到什么:“你怎么知道?”
“当初白家来送聘礼的时候,喜帖里头写的一清二楚啊!”
“......”流萤下意识的否认:“应该...不会吧...”
她吞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道:“肯定是同名吧...轩昂他没和我说过他姓白啊...”
姐弟俩纷纷心神诡异的互看一眼,皆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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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长夜短,暑气逼人,半夏背后的伤也因这天气变得更难恢复,小竹日日替她换药,但那些药效总因为她背部出汗而减少了许多,鞭打的印记已经淡了些许,可最深的刀伤,却仍然顽固的横据在身上。
她日日吃足背后伤口发痒疼痛的苦头,又被白府里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外头的消息实在难以知晓齐全,不知道宣可乏被害一案查的怎么样了?也不知道那一晚师父后来有没有安全逃离...
唉!都怪她!都怪她!若是早一日去,就不会遇上这等事!真是...后悔莫及!
明月高悬,总算是将白日的闷热吹散些许,半夏正昏昏沉沉要睡过去,却忽然发现有人钻了小窗溜进了房内。
她立刻清醒过来:“是谁?!”
“是我”来人也不避讳,直接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