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八点点头,海棠糕的豆沙馅都黏在了嘴角:“五宝今晚亲自动手,二哥也会在暗里帮忙,两人携手要解决周亨不是多难。”
“那可不一定。”我摇头,有些担心:“周亨这人功夫了得,少林主持在他手上都讨不得好处去,而且这人Yin狠狡诈,暗器功夫忒多,不好对付。”
小八一副你白痴啊的眼神看着我:“所以才要你帮忙啊,四哥,要不六主子要我们先来苏城干嘛的啊,你真当让你放假散心的啊。”
“……”我还真当来散心的了,顿了顿,我正色道:“六姐就是六姐,什么主子不主子的,你又不是下人,再乱说下回没得甜点给你。”
小八在我脸上画完最后一笔,呼出一口长气,拿了铜镜给我:“好了,你等下可小心些别让妆给掉了。”
我连连点头,拿了镜子瞧了半天,忍不住问道:“这张脸谁的?”
小八整理着工具,头也没回的道:“相传周亨小姑姑的,似乎周亨年少时便对她暗生情愫,可惜红颜薄命,四年前香消玉损了。”
我恍然,又看了一会儿。
小八转过身就看见我穿着红纱女装,两腿叉开着,对着镜子挤眉弄眼,差点每一口气得吐血。
“拜托四哥,你现在可是醉红楼的头牌,你虽然也就一时装装样子,可也别砸了人家招牌啊。”
我立马低眉敛目,可惜头上朱钗顶的实在忒多,压的脖子都抽了。
小八碎碎念啊碎碎念:“真是一点都不像个娘们,韵味啊韵味。”
我摸了摸鼻子,不打算理他这个失心疯的。
一路跟着妈妈进了厅堂,就看见周亨靠窗坐着正在自斟自酌,见到我兀自笑了笑:“抬起头来。”
我抬头,他看着我的脸表情变了几变。
妈妈立马察言观色,脸上堆笑堆的全是褶子:“哎呀,周爷,这可是我们这儿舞的最好的红蝶姑娘了,您要不先欣赏一段?”
周亨没理她,只是问我:“你今年多大了?”
我装出一脸为难的样子,妈妈即刻替我答了:“红蝶她是个哑巴,不能言,今年十七了,周爷您要还有什么想知道的问我好了。”
周亨微微讶异,倒也没再说什么,只挥了挥手对妈妈道:“你下去吧,她一个人服侍就可以了。”
多余的人走了,我便看见五宝做琴师打扮,抱着筝在幕帘后坐下。
我微微吸了口气,退到中庭。
其实从小师傅就夸过我骨骼柔韧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可惜抓阄的时候被菱韶使了诈,抽到了舞。
舞,不是武。
这明明就是为她这小丫头片子量身定做的绝活,却偏降到了我身上,那时候年少气盛便干脆想不学算了,结果看着其他师兄妹都小有成就实在不甘,不学就什么也学不到,无法,只得从头再练起。
我虽然内功差点,但胜在身法灵活,飘逸灵动,如有我掩护相助,晃人耳目,高手杀人只在一瞬间,见血便可封喉。
周亨到死目光都没离开过我,五宝抱着琴走出来看我迅速的处理尸体,笑道:“这周亨临死前还能有幸看到你跳舞,这辈子也算是值了。”
我没说话,揉着脖子将朱钗从头发上拔下来,拍拍手站了起来:“这恭维我可受不起,要是换做你天天鸡没打鸣就出来踢腿拉腰,练那什么水袖翻舞,不管刮风下雨每天坚持十个时辰,练个二十多年你也能有我这身本事。”说完,我将现场打理干净,开了床下的暗门:“再说了,你这第一国手的琴艺不就是这么折腾出来的么。”
段恒玉亲手泡了香茗在小七的字画铺等我们,看到我挑了挑眉:“辛苦了,子弃。”明显没什么诚意。
我当然也没工夫计较,裸着上半身去洗脸,擦着头发的进去就看见段恒玉正把五宝搂进怀里,我脚下顿了顿,五宝就已经从他怀里挣了出来,急急的唤了一声:“四哥。”
我笑了笑,摆摆手转身出去:“你们继续啊,我先睡了。”
月凉如水,我站在后院里看着柳树的影子铺在我的脚下,虽然一直隐隐知道那两人的关系,但真的见得清楚了反而失了镇定。
我叹了口气,蹲在地上,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你不是先睡了么?”段恒玉不知何时走到我身后,赤着脚居然只穿了一件里衣。
这人轻功好的跟鬼一样,总有一天能吓死人的。
我瞥了他一眼,懒得和他解释,只说:“你不也没睡。”
段恒玉好脾气的笑笑,蹲在我的身边:“刚运动完,太兴奋了反而睡不着了。”
我狐疑,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阵恶寒,这人一副谦谦君子的摸样,说出的话坦白的恶俗。
“你就不能委婉点么。”我咬牙:“亏得你还排行老二,怎么一点当哥的样子都没有,你也不想想,五宝才多大啊,你就这么这么……你好歹等他大了点再打主意啊,就算五宝长的再漂亮也不带你这么欺负人家的。”
段恒玉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