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中俱是一紧。
果然,下一刻,碟子就在不经意间,被锦绣的小手折成两瓣儿,锋利的边沿没有在小手上留下一点儿痕迹。
只见小手三两下漫不经心间,两瓣儿碎片就成了无数细小的粉末,随着小手轻轻一扬,哗啦啦全都落在地上。
周围人:……太凶残了!
锦绣这才懒洋洋对元启光道:“刚才心情不好,发泄了一下,好了,现在我们继续,我再问一遍,真不是堂兄你干的吗?”
元启光结结巴巴:“当,当然,不,不是!”
锦绣保持懒洋洋的态度,看一眼地上的碎片,暗示意味十足:“那堂兄你告诉我,既然那些事都不是你做的,先生为何要因那些事而处罚你?难道先生在你眼里,就是如此是非不分之人吗?”
元启光被锦绣的暗示吓得腿软,勉强站着,后背生了一层虚汗:“胡,胡说!我爹才不是那样的人!”
周围人:厉害厉害!
锦绣笑的十分单纯无害,说出的话却叫元启光整个人都不好了:“既然先生深明大义,赏罚分明,见微知著,肯定不会随便冤枉好人,那先生因为那些事罚你,想来是没有罚错了,堂兄,你说对吧?”
元启光被堵得无话可说,愣在原地,怎么都没想到,年前还很不合群,他说什么都只能笑眯眯看着一个屁都不敢放的堂弟,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有攻击性。
元启光被锦绣的牙尖嘴利给问住,又被锦绣展现的实力吓得不行,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嘴唇开开合合,好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终于在众人看好戏的目光中,受不了刺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捂着脸跑开了。
周围人:散了散了。
锦绣:这么现实的嘛?
周文的关注点和别人不太一样,等人都走了,周围只剩下他和锦绣两人,周文才小声问:“没想到年前暗中散播流言的竟然真的是元启光那小兔崽子!要不是他今天不打自招,我都想不到他还有这本事!”
锦绣美滋滋的喝口热水,反问周文:“还是那句话,你真的觉得元启光一个小孩儿有这本事?”
周文苦恼的挠头:“我也觉得不可能,就这家伙的智商,也不是我瞧不起他,被你轻轻一吓就什么都招了,这也太……”
锦绣:“我怀疑你在对元启光进行人身攻击并且有证据。”
对于现在的情况,锦绣用他三岁小孩儿的智商,也能猜个大概,但具体是怎么Cao作的就不清楚了,不过很显然,元老爷在其中的作用,已经不小心被元启光暴露了。
也是从这天起,元启光三人组好像彻底放飞自我,打定主意与锦绣抗争到底。
用周文的话说:“私以为,启光兄脑壳有疾。”
当然学堂里这么认为的不止周文一人,甚至很多高年级学生对两人间的恩怨也有所耳闻。因为元启光对锦绣的不满,已经到了毫不遮掩的地步,恶意明晃晃的写在脸上。
锦绣又一次毫不费吹灰之力将元启光打发走,顺便赢得了元启光愤恨的眼神和一句“卑鄙小人”以及周围人下饭的快乐。
周文终于老调重弹:“宝儿,咱们去告诉夫子吧!让夫子管管元启光这小兔崽子!每次吃饭被这么一搅和,我都能少吃一碗饭,太膈应人了!”
锦绣嘴角抽搐的看周文手边放着的两个空碗,没好气道:“要我说多少遍?你觉得学堂里发生的事,夫子可能一无所知吗?”
就是因为这样,周文才觉得挫败,气呼呼的将碗放在桌上,碗沿和桌子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仿若周文此刻的心情:“夫子怎么可以这样?”
锦绣漫不经心道:“怎样?本来就是小孩子之间的事情,打打闹闹的挺正常,只要不影响正常读书生活,谁都挑不出什么毛病。
可你非要告诉家长,这就上升到大人之间了,你要知道大人之间处理事情,要顾忌的问题,可比小孩子复杂太多了。”
周文迟疑:“是,这样吗?”
锦绣点头:“当然!”至少有一部分原因是这样。
时间一晃过去大半年,锦绣彻底坐实了自己天赋型选手的称号,不管大考小考,十之八九都是第一,用实力证明他是个有脑子的好孩子。
但比锦绣的聪慧更出名的,是锦绣的战斗力。
不管大班还是小班的学生,听到元锦绣三个字,立马想到的词都是“孔武有力”,“力能扛鼎”“力大无穷”“力可拔山”等词语。
脑子里立马浮现的画面,一般都是:元锦绣在树下钓鱼,心情不好一脚踢断了一颗碗口粗的槐树。
元锦绣在课堂考试,心情不好一掌拍碎了一张实木桌子。
元锦绣在回家路上,心情不好一拳打死了一头发疯的老牛。
元锦绣在休息室午休,心情不好一指头戳破了三寸厚的木门。
至于元锦绣的学业?
那又有谁在乎?
大家只知道这个学弟不好惹,惹不得,至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