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美滋滋。
就在这时,外面一声激动的大喊打散了包间里奇怪的气氛:“放榜啦放榜啦!”
三人这才收敛神色,脸上没了刚才说笑时的漫不经心。
整间酒楼的气氛瞬间被这一声喊提到高、chao, 人群像是煮开了的沸水, 闹哄哄的,听不清大家都在说什么,所有人神情异常激动亢奋,人群呼啦啦往外挤,酒楼的人瞬间少了一大半。
剩下的一小半多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例如锦绣他们,自然有小厮下人帮忙查看,只静静坐着,所有人一时没了说话的兴致, 神色严肃。
酒楼里面静的可怕,外面声音清晰可闻。
锦绣心里还在想自己从史书看到的:“前朝时期, 前三场每场考完都是当场放榜,称为圆案。直到最后一场考完放榜, 榜上考生姓名按照先后次序横排, 俗称长案。
到了本朝, 开始实行考后五天统一放榜, 据说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考生当场得知自己的成绩, 备受打击,进而影响接下来的正常发挥才改了规矩。
县试第一名称为案首, 也称红案,最后一名考生名下用朱笔轻轻一勾,以示结尾。”
想着有的没有, 手里茶杯在锦绣手里滴溜溜转了无数圆润的圈儿,锦绣指尖灵活的把玩茶杯,漫不经心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担心考试成绩的人应有的态度。
一直盯着他的何烈简直被锦绣的这份淡定惊呆了,何烈再一次在心里确定,元锦绣,是个非常可怕的人!以后一定不能得罪!
锦绣不知道自己无意间的行为给何烈带来了多大的打击,只发觉手突然间被人握住,一想就知道是坐在旁边的冯舒年。
锦绣无语的出声打破这沉默的气氛:“舒年,你别紧张!你不是吹嘘自己很有把握,考官出的题你都答上了嘛!你到底在紧张啥呀?”
冯舒年嗓子发干,立即否认:“我没有!不紧张!”
锦绣:“可是你握着我的手在抖。”
坐在锦绣另一边的周文也突然握住锦绣的另一只手,锦绣手里的茶杯失去了手指的支撑,应声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锦绣:“阿文哥,你也紧张。”
周文当即梗着脖子否认:“我没有,不紧张!”
锦绣将藏在桌下的两只手放在桌面上,桌上四只手立刻无所遁应,桌面当即发生轻微的震动现象。
冯舒年和周文略感丢脸,快速抽回手,假装无事发生,给自己倒杯茶压惊。
锦绣:“好吧,你们都不紧张,是我紧张,刚才我眼花看错了。”
楚舟摆着一张高冷脸站在窗边观察对面的情况,给几人进行现场转播:“放榜的衙役出来了,现下开始张贴了,具体看不清,但榜单看起来还挺长,我估计上榜的至少有百人。”
几人一听呼啦啦全挤到窗边往下看,事实上,整个酒楼的人也在和他们做着相同的事,窗口人头攒动,热闹不已,锦绣生怕有人不小心太兴奋,把自个儿挤出窗口,从二楼直接掉下去。
锦绣眼力好,给几人进行实况转播:“榜单从后往前张贴,最后一名好像是一名为张三伟的学子,位置很显眼呀,真是险之又险,无比幸运!”
锦绣话音刚落,就见下面人群中一个头发花白,身形佝偻的老人又跳又叫,嘴里大喊:“我上榜了!上榜了,我张三伟终于上榜了!”
说完人就激动的晕了过去,周围瞬间围了一圈儿他的亲人,口中有称“三哥”的,有称“三爷爷”的,又是掐人中,又是喊大夫的,好不热闹。
刚好这人锦绣和周文都熟悉,就是那天在县衙办理结保的老人,也是县试时坐在锦绣对面的老爷子。
几人一看瞬间激动不已,周文拉着锦绣的袖子使劲儿摇晃:“宝儿宝儿,快!看看我在哪儿!”
锦绣好不容易从周文手里保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袖子,一抬头,对上几双亮晶晶的眼睛。
无奈道:“因为最后一名位置显眼,末尾还有红线勾画,我才能看的清,你们真以为我是千里眼不成?”
几人也不失望,又将注意力转移到楼下,因为这会儿已经陆续有人往酒楼跑,不少人都知道了自己的名次。
元家下人利用自己灵活无比的身形,一马当先冲在前面,随着放榜衙役的速度大致扫了一遍,始终没瞧见自家少爷的名字,待要仔细看时,就听前面人群中有人惊呼:“案首,元锦绣!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下人先是惊喜,随即奋力挤开前面的人群,上前在案首元锦绣的名字上反反复复看了三遍,又仔细比对人名下面的籍贯,没错!都没错!
小厮当场激动的大喊:“少爷!少爷!案首!我家少爷是案首!”
一路小跑着冲出人群,又大喊着进了酒楼,爬上二楼。
等小厮到二楼报喜时,刚才通过窗户将一切尽收眼底的几人已经知道了锦绣中了案首的消息,一轮恭贺流程都走完了。
小厮一进来,周文先一步截断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