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青:“卑鄙!”
何烈:“小人!”
周文:“不可置信!”
楚舟:“呵呵。”
时丹阳一脸懵:“我到底说什么了?”
楚舟:“呵。”
时丹阳急了:“今儿不给我说清楚我就不走了!”
锦绣看了,觉得这人是真没有自知之明,一点儿都没有。
夫子看几人吵得不可开交,让锦绣说。
于是锦绣不偏不倚的将午后发生的事复述了一遍,就连几人的对话也一字不差的复述了。
每说一句,都问几人一句:“没错吧?”
几人摇头:“没错。”
听完全程的夫子:“……”
时丹阳一脸无辜的摊手:“看吧,我真的什么都没说吧!”
时老爷子:“……”
虽然知道自家孙子对自己的毒舌毫无自知之明,但从未想过,竟然如此没有自知之明。
时老爷子脸上挂不住,对夫子道:“是老朽管教不严,这就带孩子回家严加管教。”
夫子也不愿老友脸上无光,于是做了两边各打五十大板的决定:“两边都有错,且这边几人先动手,罪加一等,这样吧,两边都回去将四书抄写五遍,三日后交给各自先生检查如何?”
双方都没意见。
废话,敢有意见试试?
夫子分分钟让你抄写二十遍。
时丹阳垂头丧气的被时老爷子带走了。
楚舟冷哼一声,直接回了屋子,其他几人也不大开心的样子。时意为几人糟糕的运气点蜡,丝毫不觉得几人能有现如今的遭遇,还有他的一份功劳在其中。
其他几人也没有和他算账的意思,光是想又有何用?根本不是锦绣的对手,算账也只是自取其辱罢了。
锦绣本以为经过这一遭,时丹阳短时间内怕是根本不想见到他们了,没想到两天后,时丹阳竟然带着礼物上门,和几人道别。
虽然样子还是有些别扭,但态度意外的真诚。
“我爷爷私下已经好好教过我了,我已经知道自己说话不中听,说了让你们不高兴的话,对不住几位!我今日就要回靖海县了,特来向你们道别!这是我准备的一些礼物,都是我近些年整理的书籍,送于几位算是赔罪,还望得到几位的谅解!”
几人的表情都像活见鬼似的,眼神里只传达了一个意思:“莫不是鬼上身了?”
时丹阳被几人弄得不好意思,别别扭扭道:“你们不说话我就当你们原谅我了!我爷爷还在等我!我先走了,来年院试再见!”
其余人被时丹阳这一手弄得有些措手不及,锦绣先一步打开时丹阳送来的书籍,都是好东西,书籍这东西,现下属于贵族垄断,一般家庭,就是想学,也要有门路才能找到。
锦绣将两本递给楚舟:“这应该是时丹阳特意送给你的!”
楚舟别别扭扭:“这可不代表我原谅他了!”
锦绣毫不在意道:“你就是原谅他了,难不成你们的相处还能好?”
楚舟一想也是这个理,心安理得的收起来。
锦绣再次以为时丹阳的事告一段落,没成想,这小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黏上他似的,回去就开始给他写信,每月都有一两封,让人送来。
信中措辞浮夸,极尽描写他对几人的想念,邀请几人到他家做客,说他家里还有很多藏书,如果几人去他家的话,就让几人借他家的藏书一观云云。
使出无数诱惑手段,让几人为之妥协。
锦绣就奇了怪了:“他到底看上我们什么了,非要和我们做朋友?我不记得咱们做过什么感天动地的事吧?难道是喜欢被人打?”
锦绣没想到他误打误撞,还真说对了。
时丹阳这人从小就傲,生活的环境中,长辈疼爱,周围人捧着,加之从小聪慧,很少有能看的起的人。
更别说和人毫无形象的在地上撕扯。
那天在书院的事,时丹阳虽然面上不显,其实心里很高兴,他从小就羡慕那种毫无顾忌的兄弟情,可惜他的性格加上环境,让他一直不曾拥有。
没想到一次意外,竟然让他心里觉得开心。
于是他私下里厚着脸皮问爷爷:“到底要如何才能交到朋友?”
他爷爷就看着他好半晌,才慢吞吞说了一句话:“脸皮厚。”
时丹阳思前想后,开始给锦绣几人写信,他只是不擅长处理人际关系,又不是真的傻,开始行动后,计谋百出,很快就让锦绣几人口风松动。
这边锦绣几人也在商议此事。
“我还挺想去他家看看的,最主要的,这么多年我爹一直压着我读书,长这么大竟然没出过几次门,说出去谁敢信?”冯舒年如是道。
“我只对他家藏书感兴趣”。楚舟道。
“可是这一来一回怕也要不少时间,明年院试在即,不好耽搁这么多时间。”周文有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