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对寿管家道:“将人走的地方扫一扫,其余的先留着吧!”
寿管家也不管少爷要留着雪做什么,只乐呵呵的答应下来,挥手让人盯着。
进了屋,被屋里暖洋洋的热气一熏,锦绣毫无准备,直接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元老爷顿时紧张了,以为锦绣受冷风寒,当即让人端了一碗味道极浓的姜汤盯着锦绣喝了才放心。
锦绣灌了一肚子姜汤,和元老爷坐在窗下的榻上,地上是暖融融的炭盆,盆里偶尔传出几声板栗炸开的声音,香味蔓延了整间屋子。
两人脚上盖着软软的被子,手里抱着暖茶,美滋滋的对着窗外赏景。
锦绣突然道:“爹,今晚咱们吃羊rou锅子吧,芝麻酱加一勺香醋,撒上细碎的葱花几粒细盐,最好再加一勺辣酱调汁,蘸着吃最好吃了。”
元老爷被说的意动,刚想答应,就听儿子说:“爹,依您的身体,我说的这些蘸料,您都不能多吃!”
元老爷可惜的直摇头,让人给厨房说一声,今晚就吃羊rou锅子,回头问儿子:“阿文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又去楚师父那儿了?”
锦绣点头:“楚师父前天终于答应阿文哥,说要教他一门保命的功法,阿文哥可高兴了,一下学就催着我回来,估计今晚回来不会早。”
刚说不会早,外面就有人急匆匆进来道:“楚师父背着文少爷回来了。”
一时也没说清楚是怎么回事,小榻上的两人心里着急,趿拉着鞋急匆匆就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就见楚师父大步流星背着周文走了进来。
抓紧让人进屋,喝了参茶暖身子,楚师父才说起事情的起因。
周文全身发软的躺在榻上,小脸惨白,毫无Jing神,这么多年,锦绣还是第一次见周文这样虚弱无力,心里十分担心。
周文艰难的对锦绣扯出个笑,摇头时示意自己没事。
楚师父对元老爷一脸歉意道:“阿文这孩子这些年的努力我也看在眼里,想着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刚好我师门有一门轻身功夫很适合阿文。
不敢保证练好了能有多强悍,但保准让敌人近不了身。
也是我大意了,想着先带阿文找找感觉,结果刚将人带上屋顶,这孩子就晕了过去。”
这时大夫也来了,诊了脉,只说身体虚弱,惊吓过度,开个方子吃几服药,修养两天就好了并无大碍。
楚师父听家里的大夫也这样说,心里才放心。
后悔道:“我也不知究竟是何缘故,当时也让人请了大夫瞧了,大夫所言和这边差不多。”
“这也不怪你,你也是一片好心,谁能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呢?”元老爷安慰楚师父。
锦绣听来听去,都觉得周文这样子,像是恐高啊。
元老爷也道:“以往我行商途中也遇到类似事情,有人登高望远就会四肢无力,心跳加速,头晕眼花。
听闻京中早年有位贵人身上也有类似症状,每每站在城墙之上眺望就会晕倒,请了无数大夫看诊,最后都没了后话,感觉和阿文的症状很像啊。”
楚师父平静下来,也想到了类似的情况。
躺床上的周文听明白了两人的对话,难过的想哭。
他这是错失了以后能飞檐走壁的机会啊,光是想想,就让人忍不住鼻酸。
锦绣看周文实在难过,允诺回头等周文身体好了,给他两本《青云先生梦游记》,周文看上去依旧不高兴。
无法,锦绣只能道:“要不,过年给你多放几天假,让你好好歇口气儿?”
周文咬牙,坚定的摇头:“不,扶我起来!我现在就要读书!不能当大侠,我还不能读书吗?我现在就要读!”
锦绣:“……”
看来真的打击的不轻啊。
看周文实在可怜,吃的粗茶淡饭,锦绣也不好自己去吃羊rou锅子,让元老爷陪楚师父一道儿用餐,他和周文吃了病人特餐。
饭后,元老爷送走了客人,背着手来看两个可怜的小崽子,两人从元老爷身上闻到了浓浓的羊rou锅子味儿,馋的双双流口水。
元老爷得意的翘着脚丫子做旁边看账本,他就是故意馋两个孩子。
锦绣实在受不了了,翻身下榻穿上鞋,在两人不解的目光中,解释道:“看外面雪下了这么厚,我给你们堆个雪人吧!”
城关镇地处北方,每年都要下两场雪,以往锦绣没少带着几个孩子玩儿,元老爷一听,都没什么新鲜感。
锦绣道:“今天给你们堆个新鲜的。”
刚好这是出绣来了:“听下人说阿文哥哥受伤了,我来看看可严重?”
周文囧的不想说话,打发出绣和锦绣一道儿出去堆雪人,只要不继续问他这个丢死人的问题就行。
院子里,锦绣指挥两个下人帮忙,自己拿着铁锹,铲子,尺子等工具,围着逐渐变大的雪球沉思。
出绣已经在旁边滚了两个大大的球,让人帮忙往一起堆放了,锦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