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霜背回容大河之後,替他解了上衣,擦了身子。忙活完,雲霜一樣脫去自己的上衣褲子,披在床架上,穿著中衣鑽進容大河的懷裡。
"容哥,你別再讓我擔心。"
這天夜裡容大河只覺得有一個熱烘烘的小火球窩在他的懷裡,不知不覺暖了他的身心。他大手一伸,便把小火球摟得更緊,他有種不將他看緊一點,他心愛的小火球又要離他遠去,讓他肝腸寸斷。
突然間的緊抱,讓半夢半醒的雲霜嚇了一大跳,不經思考便給了容大河的下巴一記重重的頭錘。雲霜略為清醒才發現自己闖禍,他要是闖禍了,姐姐怎麼做呢?
對了,姐姐會給他順順毛,告訴他沒關係。
所以雲霜如法炮製,拉著容大河的頭髮拍了兩下,權當順毛,順完毛又鑽進容大河的頸窩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
不知道是太累還是怎麼地,這記頭錘居然沒捶醒容大河,不過倒是給容大河的夢增添了幾分劇情,他夢見他的小狐狸練了絕世武功,拿他當沙包,給他一記俐落的下勾拳。
他捂著流鼻血的鼻子看向小狐狸,小狐狸翦水秋眸眨呀眨地,伸出rou爪來拍了他兩下,一副討好的可愛模樣。
他想要生氣,卻敵不過小狐狸淚眼汪汪的大眼睛。他歎了一口氣,認命的把小狐狸抱進懷裡,小狐狸在他的頸窩裡蹭呀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著了。
第二天睡醒,容大河摸摸自己的下巴,隱隱還有幾分疼痛。
他懷裡的雲霜不知道怎麼睡的,總能把中衣睡成小露香肩,中衣半遮不遮,露出白皙如雪的大片肌膚,上半身衣襟滑落,肚子那一段又神奇地上掀,露出一節藕粉色的小肚子,隱約可見身姿優美。
容大河實在想不出究竟要怎麼睡才能把中衣睡成這幅德行。他正想著非禮勿視,雲霜已經醒來,小手揉揉惺忪的眼,在容大河措手不及的時刻已經掛在他身上,"容哥,你好些了嗎?"柔軟的小手撫上他的額頭。
確認他的狀況良好,雲霜嘟著粉嫩小嘴嘴正欲獻吻,電光火石間容大河伸出手來擋住自己的臉頰。他看到雲霜瞪大的美眸剜了他一眼,好聽的嗓子發出一聲輕哼。
"男男授受不親。"容大河瞥開目光,不敢看雲霜。
"你摸我胸時怎麼沒說這句話,假道學。"雲霜難得有機會鄙夷容大河,自然不會放過,他也學著容大河開始整理起自己的儀容,小狐狸傲嬌得很,不給親就不親,有什麼了不起。
裝死不是雲霜的長項,容大河也會,尷尬時裝死,害羞時也會裝死,裝死裝得渾然天成,好像心裡不曾起過一絲漣漪。他收斂神色,將自己的衣服整理得一絲不苟,才訥訥地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容哥,我昨晚美救英雄了,你有沒有很感動呢?"雲霜得意忘形,撲進容大河懷裡,在他胸口磨鼻子。
容大河僵在一旁,歎了一聲,接著問,"你怎麼救的?"
雲霜自然不會回答自己原先打算以身相替,他說昨晚來了一個仙女,帶了一名少年解陣,他從頭到尾都守著容大河,打算情況不對就揹著他逃跑。
他仰望容大河,雙目炯炯有神,小手不自覺地緊抓容大河的衣襟,雲霜眼裡蕩漾的波光是不曾訴諸於口的一脈相思。
若是容大河的衣襟沒有沾染雲霜的鼻涕,伊人含情脈脈該是一副多麼美的畫面啊!他無奈的搖了搖頭,拿著帕子先擦了雲霜的鼻子,最後才擦自己的胸口。
"厲害,很厲害。小狐狸越來越厲害啦!"容大河笑著輕輕捏著雲霜的鼻子。
"那還用說,我用十二年就修出人形了!"瞧雲霜得意的,若有狐狸尾巴肯定搖得歡,接著道,"然後我就跑來找你啦!"
"雲霜這次打算在我這裡待多久?"容大河溫柔的摸摸雲霜的頭。
"容哥,你摸了我的胸,也差不多把我看個Jing光,打算不認帳嗎?"雲霜綿軟的語氣一轉,面露凶光,氣呼呼地把容大河撲倒在床上,沒錯,就是床,他們起床後還沒離開過床。然後開始脫起自己的衣服。
雲霜剛解了中衣側邊的繫繩,後腳容大河就幫他綁回去,解了左側綁左側,怎麼解都解不到裡面那層的繫繩,雲霜氣極,改解容大河的衣服,趁著容大河自顧不暇時一邊解著自己的衣服,等到容大河發現,雲霜已經脫得差不多了。
容大河不敢占雲霜的便宜,拿著擱在旁邊的外衣反披在雲霜身上,抱住他。"雲霜別脫了。"
"你不是嫌棄看不夠嗎?"
"我不是。"
對容大河來說,拒絕是痛併著快,他希望雲霜可以活得更快樂,不要囿於童年的回憶。他是凡人,雲霜是狐妖,雲霜可以活著的歲月比他長得太多,他希望他的小狐狸永遠天真快樂,無憂無慮。
直到現在他都分不清楚,他到底算不算活人,這副模樣,教他如何愛人?
"是我不夠好嗎?"雲霜哭喪著一張漂亮的小臉,"還是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