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歌看着好笑,又去观察了无妄的神情,发现他还是那副不悲不喜的模样,顿觉无趣。
言歌还是记得正事。
她把小二叫了过来,递了些碎银,笑意盈盈道:“我来的匆忙,也不好空手去探望,不知楼小姐的夫婿是个怎样的人?”
小二收了碎银,笑容不变:“不瞒您说,楼家那姑爷我们也不知底细,楼老爷只说是远房来的,”
他也知这点消息却收了碎银有些不适当,又补充了两句:“新姑爷的来历我们不清楚,但模样确实俊俏。”
话说了也是没说,言歌有些不死心:“那他们这婚事是何时定下的?”
小二知无不言:“要说也奇怪,从前没听楼老爷提起过楼小姐有婚事,却是前几日突然放出的消息,说是不日就要成婚。”
见他也说不出更多的消息,言歌摆摆手示意他去忙。
小二走了后,言歌这才看到江景止已经放下了筷子,紧皱眉头,一副思虑过重的模样。
言歌也跟着皱了眉:“怎么了主人?”
江景止看了看言歌,迟疑道:“你说那个新姑爷,该不会是……”
似乎是接下来的话吐字艰难,他并未说完。
无妄道:“会是人皇?”
江景止吸了口气:“若是人皇最好。”
言歌知道,若江景止猜的是人皇断不会露出这般纠结的神态,她不了解旁人,却是了解江景止,再联想到他的表情,言歌也倒吸一口凉气。
“主人你该不会说那个新郎会不会是泉漓吧?!”
她的声音满是惊恐,江景止却沉重地点了头。
若是人皇转世真的同楼婉有关,这番行径没准真的会把他逼出来。
“不可能!”
言歌断言:“臭鱼没有那个脑子!”
这话笃定,江景止想反驳也找不到突破口。
他提醒道:“他想不出,却还有梁文修这个变数。”
何况梁文修对楼望下过手,虽说江景止留在楼望体内的那滴血并没有什么反应,但也不好说这其中有没有他的参与。
言歌还是不信泉漓会迂回至此,想想决定还是眼见为实:“与其想那么多,不如我们去楼家看看,便真相大白了。”
这话几人都同意,不过舟车劳顿,几人决定修整一晚。
芷夭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吃的肚子圆圆鼓鼓后跟着言歌回了房。
一进门,芷夭一改方才的沉闷:“我从前以为京城便是最好的地方,没想到旁的地方也这样有趣!”
言歌看出这顿饭叫她不发一言属实是委屈了,这会儿也笑着接话:“是有趣还是好吃呀?”
芷夭舒服地眯着眼睛,想了想进城之后的所见,肯定道:“又好吃又好玩!”
京城虽好,却规矩甚多,纵然繁华也透着一股子沉闷,此地却不同,空气里都透着快活的气息。
芷夭心想,天下如此之大,若是有一日她真能放下无妄,到处走走看看也不失为个好去处。
不过这都是后话,芷夭姑且先放在了一边。
此时只有她们二人,她终于问出困扰了一路的话。
“言歌你同江公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我看你二人好像有些不对劲。”
言歌听闻犹豫一瞬:“这么明显?”
芷夭肯定道:“非常明显。”
她一提,言歌也想起了先前纠结的事情。
言歌确实需要跟人说说,芷夭正是最好的选择。
芷夭知道这里面定是有事情,但见言歌半天没说话,咬了咬牙按下了心思:“若不方便说我不问了就是。”
言歌见她误会,忙摇摇头。“我只是不知该从哪里说。”
她同江景止在一起的时间实在太长,若是说从那次江景止摊牌开始言歌才意识到哪里不同好像也不是那么一回事。
芷夭知道她在思考也不打扰,自己焦急地一杯接一杯的清茶下肚。
言歌想不出头绪,干脆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
从她与江景止的相识,到这些年的相伴,再到先前江景止抱过她之后她便浑身不对,一直说到今日种种。
芷夭听得愣了神。
她虽知道言歌与江景止不是寻常主仆,听到他们有这样多的相伴还是有些震惊。
实则言歌自己有所猜测,这会儿同芷夭说也不过是因为太多思绪憋闷在心里,需要个出口。
她严肃了脸,问道:“你说,我是不是……”
没等说完,芷夭就给了肯定了答案:“你当然是喜欢他啊!”
这话从芷夭嘴里说出来,言歌并不觉惊讶,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她果然喜欢他。
言歌倒吸一口气,开始认真盘算。
想来想去她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对江景止有了这般心思。
她与江景止在一起实在太过自然,自然到她早就忘了自己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