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要踏进入口时,梅香咏停下了。
“我们是不是得留下点什么?若是主子找到这里,得让他知道我们来过这里,而且还又下了一层。”
李吉瑞觉得此话很有道理。若是主子本事大,查到他们被绑来了白云道观,一路追来,发现这间密室,却未看到人的话,很容易就去别处找了。
一般人,谁会想到密室下面还有密道呢?
“可要怎么做,才能让主子知道我们来过这里。而且,我们留下的记号,还不能让那些人轻易抹去。”
梅香咏看了看密室里的物品,眼睛一转,倒是有了一个主意。
准备带着两个宝贝转往别处的梁奇致突然停下了脚步,“不对呀,我为何要躲那个软世子?”
这个贤王世子,疯起来是很厉害,但他一没有一官半职,二没有靠山所依,他疯起来可以在一个药材铺子发疯,难道还有本事来抄了他的白云道观不成?
梁奇致转身带着人往回走,“我今日倒要看看,他一个一没权二没势的软世子,能把我奈何。去,将我的丹书铁卷取来,再将人手都安排上。今日他若要硬闯我的白云道观,我便要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不过,梁奇致才刚走了几步又停下了。既然料定了那个软世子不管再疯,也拿他没办法,那他何必还要浪费时间,亲自去应付他呢。
去和两个小宝贝一起快乐赛神仙不好吗?
“你们去,让准备好的马车随便驶个方向。那个软世子若是找来了,便将他拦在大门外,说我出去,不在观中,请他改日再来。他若要硬闯,便让他有来无回。你们去吧,别来打扰我的好事。”
梁奇致此时的脑子完全被两个宝贝占据,他不但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还低估了江承恩疯起来的程度。
江承恩匆忙跑回贤王府,翻出了他们家保存得很好,却一直没想过会用的丹书铁券。那个姓梁的如此嚣张放肆,不就是仗着有一块丹书铁卷吗?这破铜烂铁他们家也有,还不止一块。
他的父王,一生没什么想法,只求讨得皇位上坐着的那位欢心,他们一家平平安安即可。嘉厉帝给了他一块“除谋反大逆,一切皆免”的丹书铁券,月炀帝给了他两块“恕九死”的丹书铁券。他今日就要用这些破铜烂铁砸死梁奇致那个狗东西。
江承恩在带上这几块铁券之时,还顺道卷起了先帝赐给他父王的紫龙袍和御赐金锏都给带上了。
若要比装备,他们家怎么可能输给一个月炀帝的一条狗。
不过就凭这些装备,他也无法闯入白云道观。所以,他带着这些在他眼中一文不值的物件,直奔内城而去。
于是,大月的年轻皇帝,便看到他年轻的小皇叔,将一堆物件丢在了他桌前,还开口提了一个极为大胆的要求。
江承恩将丹书铁券、紫龙袍、御赐金锏冲着大侄子一甩,“臣要借兵。”
年轻皇帝不清楚他这闹的是哪一出,便盯着他问:“要兵做何?造反吗?”
江承恩道:“梁奇致那个狗东西抢了我的人。我要去踏平他的白云道观。你不是早就想收拾他了吗?这件事我去帮你做,出了事我来担。至于多少兵,你看着给吧。你一个堂堂大月陛下,少了五万人,怕是拿不出手吧。”
年轻皇帝注视着江承恩,冷笑一声,“你口气倒不小,一开口就要了皇城所有的兵力。整个内城禁军也不过五千人。你是想要踏平白云道观,还是想要占领皇城?”
“你可别乱给我安罪名,少打我的主意。白云道观这事你迟迟拿不到对方把柄,现在你出人,我出力,捉到对方错处算你的功绩,搞出了麻烦算我的问题。别磨叽了,若不是姓梁的动了我的人,我才不来接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年轻皇帝提笔写下一道圣令拍在桌上,“两万人,踏不平白云道观,你就别再想有逍遥日子过。”
“你别整日总盯着我好吗?你事情做不完找别人去,这大月这么多人,还选不出几个能帮你的吗?”江承恩一边说一边将手伸向那道圣令。
年轻皇帝没松手,反道将丹书铁券、紫龙袍、御赐金锏推还给他,“这些东西拿回去。”这些破烂玩意儿他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想用这些来借兵,天真。
“什么意思?”江承恩问。
“一人十两银子,不算贵吧!”如今国库吃紧,这兵岂有白借的道理。
江承恩被这大侄子的无耻惊呆了,真当他什么都不知道么,这普通士兵,一人一年也不过二十两军饷。他这用一回,能抵上半年了。
不过,现在可不是讨价还价的时候。
江承恩气得从怀里掏出银票,扯了五张拍到大侄子面前:“五十万,将你的黑甲军也借给我。”
年轻皇帝眉头一挑,“成交。”早知如此,叫价应该再高一些才是。
梅香咏和李吉瑞留下记号后便携手走入地道。狭长黑暗的地道里凉气逼人,梅香咏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这地道里会不会有什么妖怪,又或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