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丹穎連回頭的機會都沒有,程尋一路把人拖進地下室的停車場,力道未收,將人往牆上推去,纖細的背撞上牆,不至於太痛,但多少有些驚嚇。
程尋將女人困於牆與他之間,他伸舌抵了抵了牙槽,眼底笑意滿遍,徐丹穎只覺得他要把她生吞活剝了。
她找話,「你來醫院做什麼?」
「陸河陞?」
他答非所問。
徐丹穎神經繃緊。
「身體不舒服嗎?」她也不遑多讓,堅持自己的話題。「離我遠一點,別傳染給我。」她刻意別過頭,聽見男人啞笑,笑意隱含著張狂。
剛才抱著果果還能逗的男人好像不存在了。
徐丹穎沒來得及哀弔,男人已傾身而來,乾澀的嘴覆上她的,他刻意出力廝磨,密密麻麻的刺痛感自兩人的脣齒蔓延開來,徐丹穎唔哼出聲,男人似是感覺不到痛,非但不退,甚至激起蹂躪的快感。
蝶翼在他的指腹間揉成碎屑,她哪裡都去不了,更沒有人會被失去翅膀的牠所吸引。
男人的喉頭發出悶嘆,性感得令徐丹穎的腿間微微發顫,脣間傳來淡淡的鐵鏽味,分不清是誰的血,她明明是不舒服的,卻無法克制自己的身體做出回應。
她喜歡程尋觸碰她。
每回的親吻猶如惡魔的誘哄,反覆告訴她只管享受現下,其他的事都不再重要。
感受到她洩漏的慾望,男人掐過她的腰tun,力道沒收,捏得她連骨頭都疼,來不及抗議,他伸手扯下她的髮圈,女人長髮披肩,妖豔張揚。
程尋看著就不舒服。
徐丹穎身上的力氣被眼前的男人抽乾,最後幾乎是掛在他身上,女人濃烈的茉莉花香湧上他的鼻息,他從中嗅到一絲成熟男性的麝香味,太過清淡,反而揮之不去。
程尋愈想愈悶燥,伸手將她推開,徐丹穎踉蹌幾步不明所以,低頭趕緊整理儀容。男人掏出一根菸咬上,準備用上打火機時,聽到女人的制止聲,「不准抽菸。」
徐丹穎本意是提醒,只是程尋的動作太過流暢,她想提前阻止,語氣忍不住強硬,聽上去就像責備。程尋遮風的手一頓,緩緩地放了下來,他嘴裡還叼著菸,看著女人高高在上的模樣,突然哼笑出聲,眼底的笑意亂七八糟。
徐丹穎只覺得雞皮疙瘩,他的心思比女人還難捉摸。
「地下室不能抽菸,你要抽,出去再抽。」她倉促地轉開眼,「我先走了,你要是有事,就去忙吧。」
程尋的笑未停,取下未點燃的菸,「跟他做過了?」
徐丹穎不慌不忙,「他是我的導師,我是這學期的班代,果果是他的女兒,他今天是和師母來醫院的。」
「所以妳不能。」他接話,「也就是說,扣除掉上述原因,妳會。」
女人看他。
「徐丹穎,妳解釋太多了。」
程尋也不是好唬弄的人。
「程尋你要是不講理,我怎麼講都不會贏你。」徐丹穎穩住陣腳。
程尋歪頭去笑,「我們是什麼關係?」
「我和他之間沒有發生什麼事,就算有,也只是我單方面,而你也沒有資格對我發脾氣。」
他慢慢地斂起笑意。「確實。」
徐丹穎以為他們已經算是溝通完畢,轉身要走時,程尋將手裡未點燃的菸扔進垃圾桶,她沒理會,緊接著聽見金屬碰撞的聲音,男人將打火機一併扔了。
徐丹穎還未想透他這一連串的行為,手臂猛地被人扯住,限制了她的行動,禁錮密不透風。
她回望,男人偏淺的眸色似是漆黑中的一盞烈火。
「我再問一次,做了沒有?」
「程尋,他跟我們不一樣。」
「他不做愛?還是性無能?」
徐丹穎沒法跟他說話,「你要是繼續這樣,我不奉陪了。」她試圖抽手,半分未移,徐丹穎覺得今天的他格外駭人。
她蹙眉,「程尋,你吃醋了。」
隨著相處的時間愈長,她知道程尋是完美主義,促使他潔癖,厭惡他人侵入他的領域,他的自我優越讓他的佔有慾比一般男性都強。
男人眯眼,力道鬆了幾分,他轉而冷笑,「我說過了,我不喜歡重複伴侶。」
「我也說了,我們什麼也沒發生。」
他偏頭點頭,「好啊,我檢查。」
「你要是吃飽空著,不如回家去陪陪阿姨。」
「妳說我媽喜歡妳?」他置若罔聞,灼熱的大掌重新覆上女人柔軟的腰肢,彷彿稍加用力就會斷。他垂眼摩挲,「有多喜歡?」
人煙稀少的地下室,舊式冷氣隆隆作響,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汽油味,難以呼吸,耳旁便是男人悶啞的調笑,陰陽怪氣的,徐丹穎竟沒有害怕,反倒因為知道是他,她好像也可以不在乎很多事了。
「阿姨是個很好的人。」
程尋扯脣,「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