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尋第一次覺得自己吃虧了。
他以為來去自如的床伴關係,也給了徐丹穎同樣的自由。他只能約束女人的身體,無法限制她的思想。
面對眼前男人的引誘,徐丹穎還清醒,清醒得能聽見自己喉頭吞嚥的聲音。她搖頭,「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
程尋嗤笑,「徐丹穎妳演戲啊?」
她斂眼,抿起笑,大概也是覺得這句話有些荒謬。程尋瞇眼,沒有後花園那次喜歡。他太少見到她笑了,這女人太過吝嗇,連笑都得求。
徐丹穎的臉忽然被眼前的男人掐住,「笑一個,我看。」
「」
她擰眉,試圖掙脫,男人愈發用力,徐丹穎覺得臉一定被他掐紅了。
「妳笑給我看,我放妳走。」
聽到這話,原先還在掙扎的徐丹穎一頓,但突然被人這麼命令,實在有些尷尬,不過為了要走,她還是捨身賣笑,嘗試牽起臉頰肌rou,程尋沒鬆手,她的臉便呈現一種滑稽的模樣。
男人嫌棄,「好醜。」
徐丹穎沉住氣:「我笑了,你放開我。」
「妳剛並沒有給我回應,我就當妳不答應,沒答應的事,我怎麼應允?」
徐丹穎變臉,「程尋,你又耍賴。」
「妳走啊,腿在妳身上,我沒攔著。」
徐丹穎看著完全擋住她去路的男人,連同光影都掩實,她抬頭,滿眼都是男人。
她不想再和他爭辯。「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他說,「徐丹穎,妳不知道嗎?」
她嘴硬:「不知道。」
程尋抵牙發笑,再次靠向她,結實的胸膛碰上她的肩,徐丹穎想閃,卻發現後背已貼上牆。兩人已經不是正常男女該有的距離,男人的體溫異常的高,僅僅是微小的碰觸,便像落了一團小火苗在她身上。
程尋重複她的話,「不知道?」
徐丹穎背脊抵牆,細白的脖頸已有薄汗,混雜著她身上獨有的茉莉花香。
還未找到徐丹穎前,程尋以為是哪一款香水,有一陣子偏執的翻遍了市面上所有的女香,沒有,其他女人身上也沒有,偶有碰到相像的,但只是更加突顯這女人和她們是不一樣的。
周敘說他總有一天會因為這性格而吃虧,想要的東西非要到手,得不到寧可摧毀,也絕不落入他人之手。「你不懂得退讓和體諒,把自己折騰死就算了,親友倒還好,但要和你生活一輩子的伴侶絕對吃不消。」
程尋只當他是無性生活才有時間和他講道理。
濃沉的香味縈繞在男人鼻尖,他啞笑,看啊,他還是找到了,並且佔為己有。
這個女人,現在就在他的懷裡。
或許是心有得意,程尋突然就不想忍了。
俯身便吮咬女人的鎖骨,微微施力,聽見她叫痛程尋才放開,接著伸舌輕舔那處咬痕,有過疼痛,細微的舒服便會被無限放大。
酥麻感一路攀升至女人的腦神經,程尋滿意地聽見她加重的喘息。
他沿著女人嬌細的脖頸往上啄吻,溼膩麻癢,讓徐丹穎情不自禁的唔哼出聲,直到男人來到她嫩潤的脣,他不動作了,僅盯著。
徐丹穎被男人點燃了火,處於臨界點。
「徐丹穎。」
男人喊她。
低啞的聲嗓如同裹著砂紙的舌尖,描摹過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徐丹穎動彈不得,神經顫慄,她也不想跑了,在程尋這裡,她時常感到疲憊,累得只想停留在他身旁一覺不醒。
「我再問一次,想要我嗎?」
幾乎是同時,程尋的脣角處壓上了柔軟,掀起了狂風驟雨,chao濕、綿密和熱燙。程尋不知道怎麼形容與徐丹穎做愛的感覺,除了身體上的契合,還有很多其他的。
不知道,就是說不清。
他不是新手上路,可是每回見她主動,以及她從抗拒到最終的沉淪,他永遠興奮得像是初嚐禁果的毛小子。
下一秒,程尋單手將她兩手托高抵上牆,頭一轉,他不讓她親了。女人的身體被他壓制,只能任由他擺弄,盈亮的雙眸填滿慾求。
程尋明知故問,「不想?」
徐丹穎的眼神迷濛,理智正一點一滴的剝落。
程尋忍住脫光她的想法,緩著呼吸,「說妳想要我。」
從小到大,徐丹穎乖巧聽話,從未做過違法亂紀的事,然而在程尋這裡,她一次又一次的踩線,打破墨守成規,滿是越界和衝動。
不應該這樣的。
她要乖,她要優秀,那個人才會看她一眼。
可是這麼多年來,她始終沒有得到。
而眼前這個只和她有過身體交流的男人,卻問了她這輩子竭盡所能最想得到的問題。
妳想要什麼?
女人眼底氤氳,「程尋,我想要你。」
得到滿意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