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芝涵在租屋外的樹蔭下發現男人高?的身影,兩指間燃著一簇猩紅,腳邊皆是菸蒂。
她以為自己看錯了。
男人似乎也注意到她了,扔了即將燙上皮膚的菸頭。
「程尋。」
他瞇眼。
何芝涵捏著手提包,將耳邊的頭髮往後勾,鮮豔的指甲色落在昏昧的夜,極為妖豔。「怎麼來了?」
程尋看了一眼時間,「等人。」
何芝涵的笑停了停,「你們果然湊在一起了。」
程尋:「妳也別再跟著我了。當初怎麼說,現在就怎麼做。」
何芝涵一愣,隨後自嘲,「你真夠狠。」
前陣子,她發了瘋的搜尋跟他有關的事,出現在任何他可能出現的場合,就為了能和他說句話,但每當看見男人冷漠的側臉,她便知道,他不會回頭了。
「我還是很老套的想問,她就比我好嗎?她能給你什麼?我也一樣可以!」
男人瞟了她一眼,隨即低頭點菸,迷霧般的煙圈滾在黑夜,縈繞著男人冷峻的眉眼,沿著繃實的頸線至鎖骨,程尋並不知道他這副模樣有多麽勾人。
何芝涵為之著迷,想起他前幾天看了她傳的照片。
她改變主意了。
無論程尋是否有新歡,都無所謂了。
何芝涵紅脣似是一團被勾起的豔火,緩步走向男人,跟鞋喀著地面,牽動著女人的小腰圓tun,短短五步的距離,她走得搔首弄姿。
程尋閒散的掃她一眼,仰頭吐上煙霧,直到女人纖細的手臂纏上他的肩頸,胸前是豐滿的柔軟,刻意用著中間的溝壑間接夾住男人的手臂。
「摸摸我吧,我真的好難受,我好想你。」
何芝涵附靠在他耳畔氣若幽蘭,也不在乎周邊是否有人,靠在男人的肩,發出低微的喘息聲,聽見男人偏頭哼笑。
見程尋沒有拒絕,何芝涵受到鼓舞,牽過他的手要去摸她的大腿,程尋脣邊的弧度未降,也沒有拒絕,她欣喜若狂。
男人深吸了一口菸,見著菸身環繞的火光逐漸燒毀上頭的紙捲,他又要抽完一根了。
「多久沒做了?」
何芝涵哼yin:「我們分開後就沒有了,我是真的想要你,只要你。」
「只要我?」
女人急切的點頭,雙眼灌滿渴望,「我很想你,程尋。你別再不理我了,我什麼都依你,你要是偶爾覺得我無趣,沒關係,你跟我說一聲,你去找別的女人也可以。」
聽聞,程尋低笑了起來,淺淡的眸色成了夜間最妖異的幽光。「嘴上說想要我,卻這麼輕易的就把我讓給別人?」
男人淺淡的眸光落在迎面走來的人影,兩人步伐一致。他慢條斯理的將嘴上的菸取下,何芝涵看著他眼都沒眨,用指尖捏熄了殘火,靜謐的空間發出轉瞬的滅熄聲,下一秒,殘骸自男人的掌心滑落,在他腳邊堆成了墓。
何芝涵驚叫:「程尋!你在幹麼?不痛嗎?」
她欲想拉過他的手,男人卻反手捏過她的下巴,絲毫沒有控制力道,何芝涵發出低yin聲。
「妳說妳什麼都依我,是嗎?」
何芝涵被他眼底翻攪的猖狂怔住,她從未見過程尋這一面,他連在床上也未曾如此失態,她慢了幾秒才回神,不敢不回。「當、當然,我說過了,我愛你啊。」
我愛你。
「這樣啊,既然愛我,那也能為我去死吧。」
女人瞪大眼,「什、什麼?」
「好啊,證明給我看。」男人扯著笑,掃了一眼座落在五光十色中的高樓大廈,眼底的笑意沉沉。
何芝涵的眼底湧出懼怕,「程尋你想要我死?」
他俯身盯著何芝涵因恐懼而無法聚焦的瞳孔,淺色的眸子毫無波瀾,「妳不是愛我嗎?我的任何要求妳都該無條件接受不是嗎?」他歪頭,「還是妳只是說說而已?」
程尋收起笑。
何芝涵止不住頻頻顫抖的雙腿,程尋並不是在開玩笑。雖然知道他在床上一向暴虐狠戾,但她以為那不過是他性愛上的癖好,何況程尋次次都把她弄得很舒服。
何芝涵轉頭就看見徐丹穎和陸河陞兩人親暱的站在不遠處,她忽而一笑,似是故意提醒道,「你在等她,而她在等別人,她有喜歡的人了。」
程尋重新從褲兜裡掏出一根菸咬在嘴上,對於她的話置若罔聞。
「不是你。」
徐丹穎看著宿舍前交纏的身影,冷冷的勾了脣,回過身朝陸河陞禮貌道謝。「教授,我到了,你回去小心。」
陸河陞也看見對面兩人親密的模樣,「我知道這是妳的私事,但我還是想以一個長輩的立場告訴妳,女孩子要懂得保護自己,別讓自己受傷了,知道嗎?」
徐丹穎其實沒特別想過她和程尋現在到底算什麼,每當她嘗試釐清,並且將兩人歸為床伴,情感只侷限於享受彼此的rou體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