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潔身自愛了?」他冷笑。「陸河陞知道妳跟我做了多少次嗎?」
徐丹穎沒有刻板印象,但她清楚,儘管現今思想已不比數十年前來得封閉,但人們骨子裡的傳統思維還是根深蒂固,砲友、床伴,這些只追求rou體快感的族群在大部分人的眼中都是yIn亂。
她偏說,「我喜歡他,喜歡他的為人,他對我很好,跟他在一起我感到自在也快樂。」
女人翹起脣,蝶翼蟄伏在她揚起的眼尾,並不是太張揚的笑,卻鮮明挑釁,漂亮得讓人甘於為她赴死。
見男人不動聲色,說不怕肯定是騙人的。
「程尋,不如我們就到這裡了。」
一直以來,她都不希望這段關係持續太久,每發生一次關係,她就會自我厭惡一次,屢次牴觸的心情,讓她不想繼續和程尋糾纏下去了。
她也煩透了面對程尋的那些未知的情緒,面對他,有太多難以言喻。
聽聞,程尋微微抬起下巴,忽然笑了起來,「對妳好,妳就趕著送上門讓人Cao了?」
徐丹穎伶牙俐齒,「我也不過就是換個人,與你沒什麼差別。」
程尋沉下臉。
徐丹穎轉身就要入內,程尋斂起所有笑容,眼神寒慄,似乎他在她眼裡,一點重量都沒有。他伸手扯過女人,誤觸她裸露在空氣的傷口,女人吃痛地叫了一聲,他也不管。
程尋的指腹燙得嚇人,語氣卻凍,「徐丹穎,妳還真是做足了爽完就不認人。」
徐丹穎掙扎,「程尋,你憑什麼干涉?這是我的事,我從未觸碰你的隱私,你是不是也該尊重我一下?」
「憑什麼?」他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他究竟是為了什麼還留著這個女人?是源自於骨子裡的征服慾?還是找到一個身體契合的女人並不容易?
面對何芝涵的主動,論身材與配合度,她絕對是合格的床伴,他卻無動於衷,滿腦只有徐丹穎那個死女人與其他男人交纏的畫面。
他現在分分秒秒就想弄死她。
程尋一針見血,「你們陸教授也真行,都和女學生玩到床上去了,妳是不是還得演著不要名份這種戲碼。徐丹穎妳平時扯的那些道理,在妳身上就不管用了啊?」
面對男人森冷的氣息,徐丹穎氣急之下也反問道,「那我們又算什麼?也不是多正當的關係,你比誰都更沒資格約束我。比起教授,你更該先檢視自己的行為,別說一套又做一套,讓人覺得噁心!」
「噁心?」程尋扯脣。
徐丹穎知道自己口不擇言了,他們之間探討道德和誠信本來就是可笑,她不想再繼續爭吵,面對這個男人彷彿所有一切都在失控。
她緩聲,「很晚了,你回去吧,或是看你想去哪,隨便你。」她說,「別讓恩渝看見你,我不想被問起。」
她轉身解門鎖,聽見男人移動的步伐聲,終於要走了,大概是要去找何芝涵溫存了吧。
徐丹穎擰著眉心,抬手推門而入,渾然沒發現身後男人並未離開,準備闔上門時,強而有力的臂彎將人禁錮在胸前,將她順勢推入屋內,反手關門,上鎖。
「程尋你」
絨布毯上落了滿室清輝,紛沓的腳步逐漸平息,徐丹穎只看得見男人高大的身影俯靠而來,衣物摩擦的碎音,混雜著男女的急喘,她的脣上都是男人的唾ye。
程尋忽而啞笑,滾燙的呼吸貼著女人優美的下頷,「徐丹穎,妳嫉妒了。」
女人的身形微僵,這名詞對她來說並不陌生,從小到大如影隨形,就是主角不是她。
她習以為常的是擔任被誤解的那一方。
「都說女人多數時候是無理取鬧的,憑藉著毫無根據的已知,建構出虛有的前因後果,還不容許反駁,可悲的循環。」程尋附在她耳畔低語,刻意挖苦,「我以為妳不一樣。」
她轉開腦袋,「程尋這裡是我家,請你出去。」
「妳也來過我家,禮尚往來。」
徐丹穎冤枉,「是你嗯,非要我過去。」她一句話說得零散,多數時候全被男人吞入口中。徐丹穎沒程尋高段,更怕男人像這樣刻意挑逗,舌頭不過被攪弄幾下,xue口便急速內縮。
「你別碰我,離我遠一點。」她抵抗,不讓他親,「我已經說了結束,你不能這樣」
徐丹穎沒少看見何芝涵貼在他身上的舉動,程尋的襯衫早已沾染了其他女香,猜就知道對方別有用心,大概轉身就可以去開房了吧。
程尋吻上他留在女人肩上的咬痕,語氣散漫,「我不能怎樣?不能在這上妳?」
徐丹穎倚靠在牆角,被男人吻得暈頭轉向,氣喊:「程尋,我在生氣!」
「我不是讓妳搧了一巴掌了嗎?」
聽聞,徐丹穎下意識的動了動手指,剛才滿腦的火氣,回過神來就動手了。
女人囁嚅,大概是心有愧疚,聲音和緩了幾分。「是你說不聽,我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