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萨克镇像是不受阳光眷顾似的,时常垄罩在灰白色的厚云之下,白昼短,不到六点太阳就下山了,气温陡降,夜里更冷。旅社房间中已点起了暖炉,夏芙伊换上睡衣后,钻入了暖暖的鹅毛被中。
这件被子还是陆斯恩派人送过来的,说是答谢她细心的医治。夏芙伊收下了,她正缺一件暖被给阿琵诺呢。但阿琵诺摇摇头不敢收,这床被子最后还是铺在了她的床上,原本的被子则拿去给阿琵诺。
今晚下着小雨,外头风直扑露台的玻璃门,萧萧作响,连带玻璃门也跟着颤动,声响挺大。夏芙伊担心玻璃被被风吹破,便往玻璃门瞧了一眼。
不瞧还好,就这么瞟了一眼差点吓坏她。
陆斯恩冒着雨站在阁楼外的露台上,浑身shi漉漉,似是在思考到底要不要敲响她的玻璃窗。夏芙伊连忙爬起身应门。
「进来吧?」夏芙伊听见自己这么说时,愣了愣。她怎么这么不防备他?但见到他浑身shi透,像一只被人遗弃街头的猫,她心底就难受。
陆斯恩有些意外地望着她,迟疑了一会儿,问:「你确定?」
「当然?难道要你站在露台上淋雨?」夏芙伊理所当然地说道。外面太冷了,她环抱着手臂,微微颤抖。
陆斯恩见状,不再犹豫,长腿一迈,进了屋,转身随手关了门。
他的身上冒着寒气,黑发因为水气而卷翘,夏芙伊见状连忙翻箱倒柜,递给他一条浴巾,煮了热水,一边说:「快点脱掉衣服,不要着凉了。」
陆斯恩似乎有些讶异,低了头看了看自己,长长的睫毛微垂,似乎在思索什么,而后,缓缓地脱去了外套。
夏芙伊端着茶盘转过身,便见到陆斯恩一丝不挂,正低头擦拭着被雨淋shi的身体。
她没想到陆斯恩连裤子都脱了。
「咳你、你我、我」她涨红脸,别开眼睛,结结巴巴说:「你可以去浴室换衣服。」
陆斯恩挑眉,狐疑地问:「你这里有其他男人的衣服?」
夏芙伊不敢看他,转身去了衣柜抽出一件男人衬衫和长裤,红着脸说:「嗯,有的。」
「谁的?」陆斯恩冷下脸,没有接过衣服。
听出陆斯恩嗓音中带着一丝不悦,夏芙伊明白了他的怀疑。这是对她品行的侮辱,她抬眸瞪着他说:「没人用过的。出门在外,我得要乔装有男人在身边,特地买的。每天都有洗,就晾在露台外。」
意识到自己透漏太多信息,夏芙伊顿了顿,佯作生气,恶狠狠地说:「你再挑三拣四,我就让你穿shi透的衣服滚回你的庄园。」
陆斯恩这才微微一笑,接过衣服,展了开来,不经意地说:「所以,这是留我过夜的意思?」
「谁说的?」夏芙伊红透脸,心想到底要不要直接赶他回去时,陆斯恩已经笑着进了浴室。
夏芙伊趁着他更衣时,手忙脚乱地收拾了凌乱的卧房,正当想脱掉睡衣,穿上内衣和正式的衣服时,陆斯恩打开了浴室门。
她才刚把睡衣往上拉,连忙放下来,往后看。陆斯恩只套着松垮垮的白衬衫,领口大敞,但下半身却仍是光溜溜地。白衬衫的长度堪堪遮住他的tun和某个垂着的部位。她瞪大眼瞧着他那两条Jing实健壮却白皙的大长腿,一时间说不出话。
陆斯恩却一脸无辜地说:「衣服太大了,但裤子太短,且裤裆太绷了」
夏芙伊咬紧唇,挪开目光,不理会他的暗示,瓮声瓮气地说:「你先用浴巾围着。我给你端茶来。」
陆斯恩勾唇而笑,却自顾自地赤脚走到了贵妃榻上,悠闲地半躺,睐着夏芙伊的背影。方才他开门那瞬间也见到了夏芙伊把睡衣往上拉,露出浑圆而挺翘的蜜tun,还有凹凸有致的腰身和性感的腰窝。
瞧着她为他忙碌,他就想起了过往的回忆。刚刚她递给他那条浴巾虽然浆洗得干净,他灵敏的嗅觉仍旧可以嗅息到她的香气,一如既往,处女的甜香,彷若当年两人初次见面。
回忆随着夏芙伊宽松的睡衣在行进间摆荡也跟着清晰起来。睡衣并不薄,但却是丝绸制的,她一弯腰便紧贴的她的背脊,曲线毕露。陆斯恩记得以前她这样背对他翘起tun时,他便会由后揽住她的纤腰,而后挺腰进入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过去的自己,对她的回忆除了爱与深沉的思念以外,总是充满了欲望。他咬紧唇,任由自己的情欲在眼眸中兴起波涛,衬衫下的男根也逐渐挺立,支起衬衫下襬。他的呼吸逐渐沉了,眼神黯了,但现在的他们并不是那种关系,他得克制,避免吓坏了她。
但陆斯恩又讥嘲这一瞬间的自己。如果他有半分克制,今晚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也不会只穿上这件白衬衫,试图引诱她。瞧她惊慌害羞,他就越想欺负她。不是吗?否则他为何要半躺在这张贵妃榻上?
不,在没有确定她的想法前,他该当个绅士?
绅士?他又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