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陆斯恩一声令下,镇长连忙列了几间闲置的建筑物让陆斯恩选定医馆的地址。不到七日,夏芙伊有了自己的第一家医馆。
然而,这家医馆并不位于镇中心的广场边,而是靠近萨克镇边缘的一间废弃纺织厂。
纺织厂曾是卡芙利耶的产业之一,但是在巴黎时尚崛起后,遍整座迁往巴黎近郊。废弃的工厂里头还摆放着几架古老的纺织机。
整座工厂四周都被长春藤混合着荆棘包围,工人们花了好几日才将荆棘拔除,栽种了月季。
会种月季也是陆斯恩的意思,但实际上是陆斯恩问夏芙伊喜欢什么花,夏芙伊随口答道:「月季吧。但月季长在东方,这里没有吧?」
陆斯恩愣了愣,半晌没有说话。
夏芙伊还以为自己说错什么,试探地问:「难道你们这里有月季?」
陆斯恩垂眸玩转着手上的玫瑰花戒指,没有答话,但夏芙伊惊讶地说:「等一下,你的戒指我也有一个!」
陆斯恩抬头疑惑地看着她,说:「不可能,这是我订制的戒指,不会有同样的。」
第二天,夏芙伊就把她捡到的那个蓝宝石戒指拿了过来。
「这是你的吧?」夏芙伊笑嘻嘻地拉过陆斯恩的手,一把将戒指套进了他的长指中。
「果然是你的。大小刚好呢。」正好套在他左手的无名指上。
陆斯恩怔了怔,望着夏芙伊片刻,笑了出声。
「你知道只有妻子才能为丈夫戴戒指吗?」陆斯恩意味深长地说。
夏芙伊顿时红了双颊。
「我们国家没有那个习俗。」她结结巴巴说道。
「那你想试试吗?」陆斯恩玩转着手上那一枚粉色玫瑰花戒指。
那枚戒指显然小了许多,是女孩子的戒围。
较之套在陆斯恩无名指上的蓝宝石戒指,这个戒指是粉红色的,且陆斯恩珍惜许多。
他还将戒指用纯金的细长链子串了起来,当作别针,别在外套上,放进胸前的口袋中,时不时就取下来摩娑一番。
夏芙伊咬紧唇瓣,瞪着陆斯恩,说不清心中的情绪。
她不是不清楚西方的习俗。那是女戒,粉红色的宝石是稀有的金刚钻。
如果她没猜错,做成一对戒指必然是婚戒。
陆斯恩结婚了吗?
当她意识到自己介意陆斯恩是否已婚时,她从陆斯恩身边的沙发跳了起来,说:「不要,那个戒指不属于我。你别乱开玩笑,我知道对戒的意思。」
话一说完,她便借口要去看医馆内的病房布置得如何,匆匆离开率先布置好的诊间。
陆斯恩沉默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胸口发闷。
她喜欢月季,拒绝戒指果然这世界没有那么幸运的事。夏芙伊不是她吧?即使外貌、气味都是那么相似,性格、喜好却不同,毕竟不是她吧?
他不想错认任何人,不想重蹈覆辙了。一颗真心早已属于别人。
然而,他却仍然控制不住总想看见夏芙伊的念头,老是往医馆跑。
只是望着夏芙伊,他的内心总会冒出:如果是呢?
如果是,那他片刻都不愿意忍耐,只想热烈地拥她入怀。
如果不是呢?
陆斯恩察觉下腹滚烫的跳动,仰头靠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上斜斜的气窗看着白云一片片飘过,就如他的心居无定所。
想到此,他嘲讽一笑。他的心早就不再跳动,更遑论归处了?
如今他就是一缕幽魂四处飘荡罢了。
回到萨克镇也不过是因为轮动的时间到了,远离巴黎的浮华喧嚣,来到了最初的沉寂之所罢了。
他站起身,推开诊疗室的门扉,往医馆外走去,快速地消失在街道上。
夏芙伊在医馆中忙进忙出,不一会儿便忘了这件事。她得要早日让医馆运作,除了硬设备外,她底下还有四五名由老医生那边调拨过来的学徒。
为了训练这些学徒,夏芙伊的生活越发忙碌。
而陆斯恩每天都来看病。要她看他额头的伤口。
「你的伤口怎么都没好啊?而且好像又多了些伤口,真奇怪」夏芙伊疑惑地查看陆斯恩的伤口,不解为什么都已经第七天了伤口还没愈合。
陆斯恩当然不会告诉她是他搞的鬼。
以他的体质来说,任何伤口都会在几分钟内就会愈合。那天的袭击简直不值一提,怎会让他流血?
是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亲手以锐利的指甲划破自己的额头造成的创伤。
此后,他在来见她之前,他都亲手撕裂同一个位置的肌肤,就为了再留她久一点的时间。
他知道她迟早要离开,却贪求她再多陪自己一个秋天。
夏芙伊终于察觉不对劲,而在他的头上做了小记号。第二天果然发现真相,冲着陆斯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