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银子你打算怎么花?”
燕容翻了个白眼儿,道:“我还当七哥是富贵不能淫,原来也惦记着银子。”
石琢笑着回答:“自然是等我身子好了,先买些好料精细整治,全家好好庆贺一番,再每人裁一身好料子衣衫,再有两个月就过年了,新衣总该准备起来。阿升最近常受惊吓,他又不爱吃药,我记得余伯伯说起,有那讲究的人会熬了膏方来补养身体,药膏里多加蜂蜜,便没那么苦,在体内运化得也好,就想给他熬些安神补益的膏子,这可得拜托余伯伯了。余下的银子便交给娘亲收着,以备日后之需。”
余溪撇了撇嘴,道:“你也不瞧瞧得是多讲究的人才会费那么大力气去熬药膏?不说耗的工夫,单只这药材就够贵的,要成膏,不是用的龟板胶就是鹿角胶,我看他这身子,两样都得用。还得加上人参膏,只这三味主药就得十两银子,买了药材回来还要花好一番心神,单鹿角就要熬七天七夜,你想累死我?”
石琢连忙赔笑道:“我哪能忍心让您这么辛苦?您告诉我该怎么做,我自己熬药就好了。”
余溪道:“这么贵重的药材,我可不放心拿来给你练手,还是在旁边督着吧。反正费一会力气,不如多炼制一些,以备将来之用。”
石琢听了大喜过望,他心里真的担心自己一个不小心,将珍贵药材白白炼坏了,这可跟做菜不一样,猪羊肉烧得味道差了些还能凑合着吃,熬药若是错了一点儿,效用可就全没了。
晚上吃过饭后,石琢领着阿升回到房中,阿升一下子就钻进被窝儿里去。
石琢失笑道:“怎么和床铺这么亲?这才多早晚,就钻进被子里去了,想当蚕蛹不成?”
阿升说:“现在天冷了,我怕你被窝里凉,先进来给你捂捂。”
石琢胸口顿时像被小锤子敲了一下,一副心肝就像被放进热水里,烫得暖暖的。阿升虽然疯痴,却也有自己的心思,会用自己的方式对人好。自己照顾了他这么久,也并不是一味付出,如今终于有了回报。
石琢灿烂地一笑,道:“你身上那么瘦,怕是只能捂暖一长条的地方,我和你一起暖被子吧。”
石琢说着便脱鞋上床,钻进被子把阿升紧紧抱在怀里,果然感觉阿升的身体有点微微发凉,身上那点热气全被被子吸走了。
石琢满心爱怜地抚摸着阿升瘦削的身体,就这么个身子还想给自己暖被,如今被子没暖成,自己还得来暖他。
阿升见石琢把自己抱得这么紧,又不停摸自己,只当他还是冷,便说:“阿琢,你冷吗?要是还冷,就把阿财抱上来吧,它肉滚滚毛茸茸的,又暖又不烫手,比汤婆子还好。我们晚上搂着它睡,好不好?”
石琢耷拉下脑袋,还有比这个男人更不解风情的吗?自己想和他亲热亲热,中间还要插进一只狗,待会儿想做点什么,还要让它蹲在被窝里看着不成?
这种无奈情绪只停留了片刻便消散了,石琢抬起头,温柔甜蜜地一笑,道:“是还有一点冷。阿升,我们两个脱了衣服抱在一起说话好不好?这样紧贴着就暖和了。”
阿升懵懵懂懂地“哦”了一声,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脱光衣服抱着就会暖和,但石琢的话他全都会听,于是便笨手笨脚地脱了衣衫,又帮石琢褪了衣裤,两人赤条条地搂抱在一起。
石琢一边摩挲他身上,一边柔声和他说着话,就像一对情人在谈情说爱一样,只不过说的都是吃喝拉撒的事。
阿升和石琢肉贴着肉躺在一起,过了一会儿果然觉得身上越来越暖和,他便不肯安分,在被窝里乱动起来,手在石琢前胸摸来摸去,嘻嘻笑道:“阿琢,你这里的肉怎么一块块都鼓了出来?我身上为什么没有?”
石琢摸着他有些发松的皮肉,这人原本因为严苛的训练,也是一身精练肌肉,但这些年已经成了半个废人,只在院子里走动走动,原来结实凸起的肌块自然消散下去,他身子又瘦弱,现在已经像个困坐书斋的书生一样,风大一点就吹倒了。
石琢笑道:“你要长这种腱子肉做什么?既不用你烧菜,也不用你挑水。你若长了这许多肉块,一身力气没地方使,打算上房揭瓦吗?”
阿升嘿嘿一笑,觉得石琢前胸的两大块肌肉手感尤其的好,结实而又有弹性,光这么摸着还不过瘾,干脆用瘦长的手指捏了起来。
两人之间此时如此相处的感觉令他感到十份新鲜,石琢往日除了压住他欺负,其他时候都不会把两人脱光的。而那种时候他又羞又怕,既不敢看也不敢动,从没这样肆意触摸石琢的身体。现在虽然两人身上都没有衣服,可石琢分外温柔亲切,一点也没有要欺负自己的意思,他便也大胆起来,开始探索这英武少年的强健身体。
石琢见他像得了个新玩具一样,在自己身上左摸摸右捏捏,分外好奇,便翻身把床头灯烛拨亮了一些,把身子往上直起来半躺着,露出大半个膀子,舒展开身体,笑道:“你要怎么摸就怎么摸吧,这下可看得清楚了?你那身子可别钻出被子,小心着凉。现在天冷了,等到了夏天,我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