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射进了屋子,黄莺青雀清脆的鸣叫唤醒了玉衡,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这才发觉自己竟与宇文真全身赤裸,紧紧相拥;
宇文真健美如玉雕般的身体将自己密实地环住,平日灿若星辰的眼睛闭合着,浓密的睫毛小扇般笼在眼睑上,红滟娇嫩如花瓣般的嘴唇微微向上挑着,显然正做着好梦。
玉衡立刻想起昨夜宛如梦境般甜蜜狂乱的快乐,那时自己第一次体会到性爱竟有这样的快感,那如真似幻的感觉令人迷醉,想起昨夜自己神志不清之下的放浪,玉衡脸上一阵发烧。
正在他窘迫的时候,一个温润悦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么早就醒了?你昨儿晚上累到了,再睡一会儿吧。”
玉衡这才发觉宇文真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含笑望着自己,玉衡顿时羞得无颜以对,扭过头去低声道:“我要起来了。”
宇文真脸色黯了黯,马上又恢复了正常,温柔地说:“好吧,那就先起来,等会儿你累了就再躺下。”
然后命人拿来了衣服,宇文真先坐了起来,然后一手揽着玉衡的肩,一手搂住他的腰,轻轻将他扶了起来。
玉衡安静躺着的时候还不觉有什么,一起身才觉得腰身酸软,四肢乏力,这就是纵欲过度的代价。
宇文真看到玉衡虚软无力的样子,微微一笑,将嘴唇凑到他脸上,轻声道:“身上没有力气吧,已经让厨房炖了补品,一会儿吃了再休息一下,便会好一些的。”
然后便细致温柔地一件件为玉衡穿上衣服。
两人都穿戴整齐后,宇文真扶着玉衡坐到软榻上,这时云冉端了一个大托盘进来,一进房便笑道:“主子,公子,今儿天气可真好,外面的黄莺儿叫得可好听呢,连花儿也开得分外鲜妍,后花园里可漂亮呢,主子倒该陪公子到花园玩玩儿。”
宇文真一笑,道:“先吃了饭再说吧。”
说着端起一个盛了燕窝粥的银盏递给玉衡。
玉衡接过来,不声不响地吃了。宇文真等他吃完了,便又递过一盏鹿髓膏,玉衡脸一红,每次行房之后,宇文真定要他吃这个,猜也猜得出来这是做什么用的。
等玉衡吃完了东西,宇文真便开始用膳,一边吃一边同玉衡聊着暮春的赏心乐事,浑不似马上就要送玉衡离开的样子。
玉衡见他这般怡然从容,心中难过,暗想你现在这般做法又能改变什么,该走的还是要走。
云冉旁观者清,看出了端倪,暗自为宇文真伤心。
宇文真用完膳,拉着玉衡的手,问:“你累不累?若是还累,便回床上再躺一阵,若是不累,我们就到花园里去可好?”
玉衡看了他一眼,轻轻抽回自己的手,低声道:“我该走了。”
宇文真听了,脸色立刻就变了,死死地盯着玉衡看了好一阵,直把玉衡看得心中有些害怕,他这才冷冰冰地说:“好,既然你一定要走,我也拦不得你,那就走吧。云冉,把他的东西收拾一下,送他出去。”
云冉看了看宇文真,又看看玉衡,无奈地答应着下去了。
过了一会儿,云冉提了一个大包裹回来,道:“主子,都收拾好了,两盒参莲养脉丸,几套换洗衣服,还有二百两银子。”
玉衡的心一酸,当初自己离开谢府时,谢子风给自己的就是二百两银子。现在宇文真也拿给自己二百两,倒真是让自己怎样来,怎样走了。
宇文真站在窗边,头也不回地说:“嗯,你送他出去吧。”
云冉看了看宇文真的脸色,只得应了一声“是”,回身对玉衡说:“公子,奴婢陪您出去吧,请跟我来。”
玉衡轻轻点了点头,跟着云冉出去了。
玉衡跟着云冉从后角门出了府,云冉站在门口,将包袱递给玉衡,道:“公子,对不住,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出了这条街再过两条街,一直往南走,就是南城门了,公子若不认识路,便雇辆小车好了,也不贵,只要四十文钱。公子一路平安。”
说完云冉便转身进了府。
玉衡看着角门在自己面前关上,从这一刻起,他与瑞王府再没有一丝关系了。
玉衡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呆呆站了一会儿后,转身便向街口走去。
云冉在门缝中觑着玉衡走远了,这才回身进了内院,路上正碰上闻莺,云冉一把拉住她,道:“公子走了,他这一路孤身一人,真令人担心。路上若是不舒服,或是遇到坏人可怎么办?王爷可真忍心。”
闻莺笑道:“瞧把你给急的,倒比王爷还担心,公子又不是什么都不懂,况且身上又有银两,遇到为难的事,用银子打点也就是了。王爷刚问完这事你就来问。我纵然安排好了人,也要公子肯配合才行,街头刚刚便有人问他要不要雇车,公子为了图省钱,非要自己往外走,这怪得了谁?”
云冉一听便着急起来:“啊呀,公子的身子骨儿还弱着,又背着那么大一个包裹,一直走到城外,他可怎么受得了?”
闻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