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看到我回来,立刻住了口要走。
媒婆一走,母亲照顾君君,由父亲问我,“刚才媒婆来问,你觉得相亲那人怎么样?”
见一次面能见出个啥,“也就那样。”
“那样是哪样?要不要跟那人继续下去?”
“他嘴太碎。”
“不行就算了,咱再找下一个。”
我哼着歌要回房去,正撞上出差回来的哥哥田裕。
田裕贱兮兮道,“呦,心情不错。”
“要你管!”
接下来几日,我多次去接君君,因为太过殷勤,被田裕看出苗头。
他组了个饭局,意在撮合我和阿飞。
我很开心,酒喝得多,话说得多,要求也多。
间中要求阿飞和田裕一起看真吾网的网站,我去上厕所。
我上厕所的路上,被一瘸腿的拦住。
“美女,”瘸腿又咂了一下嘴,“您的颈纹有些严重。”
听完这话,我不禁猜测,他的腿是受了嘴的牵累,才会受伤。
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回道,“碍着您的眼了?那可真对不起。”
“美女,我没有冒犯的意思,”瘸腿递来一张名片,“美女,我是真吾公司的经理。”
我并没有随手接他人东西的习惯,只嘴上回道,“帅哥,我是假他公司的董事。”
那哥们儿似乎不知道我在忍耐,仍有后话说,“我们公司研发了专门针对颈纹的护肤品,我想给您介绍介绍,颈纹太暴露年龄了,影响您的美丽。”
“我不在乎。”
“请给我几分钟时间为您介绍,”那哥们儿又掏出一盒护肤品样的东西,“我们这护肤品,对治疗颈纹有奇效,请您试用,效果好的话,可再联系我……”
我已经十分不耐烦,但又被挡着,便直与他说,“我不需要,请不要挡道,我耐心有限。”
“美女,你的颈纹,明明可以医,你为什么不医?”
这颈纹,今天是过不去了。即如此,我也不客气,反问道,“帅哥,你这么矮,明明可以切断脚加钢筋拉长,你为什么不治?”
话已说到这个份儿上,可那人仍旧纠缠不休,“美女,来,咱们加个微信,交个朋友,说不准你哪一日想法改变了,届时再联系我……”
我扒开直冲我脸而来的手机,不小心弄掉了他的手机。
手机啪嗒掉地上时,我问他,“这算谁的?”
“美女,你把我手机打掉的。”
他说的倒也是事实,但要是没有他怼我脸的先行行为,怎么会有我打落他手机的后事。而且,出现他手机掉落于地的结果,不仅是因为我推了手机,或还因为他自己没拿稳;这一结果的出现,有可能是我们两个人的行为共同导致。如此一来,责任必不能全由我担,其中定还涉及责任分担,于是我提议去派出所,“走吧,去派出所,让他们给咱调解,调成啥样是啥样。”
“去派出所干嘛,你直接赔我钱就行,我给你打个折。”
“不,”我拽着他坚持道,“要去派出所。”
他嚷着“算我倒霉”离开。
田裕、阿飞闻声赶来,正赶上看那瘸腿的背影。
我看着他俩嘲讽道,“来得真及时,刚好事了,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
阿飞捡起地上的名片念道,“真吾网?”
听到这三个字,我忙夺过卡片看。除了底色、排版不同,其他信息和前两处见到的完全一样,我忙朝瘸腿离开的方向去追,哪里还有他的踪迹。
阿飞、田裕也赶过来问,“怎么了?”
这个真吾网太过蹊跷可疑,我几次三番见到这类卡片,要么是巧合,要么是有人有意为之。但与他们说这些,并没有任何益处,我只说,“你们对那个网站有什么看法?”
阿飞道,“由一帮志同道合的人组建?”
田裕点头说,“对一事的意见上,每个网站的意见都出奇地一致;但不同网站对同一事的意见却往往相反。或许叫,相同的很相同,不同的很不同。”
“你研究这个网站做什么?”
“我觉得那个网站很奇怪。他们有个讨论是关于颈纹的,颈纹团之外还有缺牙团等各种聚丑团,以聚丑的方式聚集一切,在这个过程中聚集财富,然后背后人物拿着财富做自己想干的事。”
田裕不愧是哥哥,还为我找补,“你凭什么说颈纹是丑?佛教塑像的脖子上也有三条纹。”
我没接话自嘲,因为我在阿飞面前要面子。
田裕叹道,“这个年纪了,怎么还是想象力丰富,想那么多。”
翌日,我把三份名片拿到单位给于所看,“于所,我总觉得这个网站有问题,但大家都告诉我没有问题,我在网络上琢磨了这个网站,现实又几次三番遇到这些名片,我深受困扰。”
“想得太多,”于所弹烟灰入缸,“你觉得有人特意引你关注那个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