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多方查探也存不到那些失踪人员,司法程序上继续;但在公众视野里,事情慢慢淡了下去。
我又被父母逼着相了几次亲,全当体验生活,也称一称父母的心。
一次相亲时,正被尔思三人遇到。
尔思看了人家一眼,嫌人家长得丑,直上来搞破坏。
那人也不是善茬,不仅不给他们三个面子,也不给我面子,指着他们三个斥我,“这是你朋友?不愧是朋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也太不尊重人,我正要拍桌子站起来,尔思一杯水泼到人家脸上,“你是什么东西?”
吴敏义伸头看了眼他放在桌子上的论文道,Yin阳怪气道,“人家知识渊博。”
易阳接话道,“百度百科不好用?”
吴敏义上下打量他后道,“虽然胖,但力气大。”
尔思搂住我道,“搬家公司太贵,还是她家的房子要从打地基开始建?”
“眼睛虽小,但能聚光?”
“她们家缺灯泡吗?”
这三个人别的不行,但损起人来绝对一流。
那位相亲对象离开后,尔思问,“阿飞呢?”
我摇头说不行。
我的上一个相亲对象,由阿飞介绍,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他的行为一直教我迷惑,不管是这一行为,还是从前上学时候的事。
初中时候,一下课他就时不时跑来找我说话、聊天,上课时候还要时不时隔空丢个东西过来,班里男生整日起哄说他喜欢我,我深受其扰,骂他他也不改。高中、大学没事就打长时间电话。他的一系列行为,导致我以为他对我有意思。
但这只是我以为,因为他没有任何明确表示。
人都说,男人如果喜欢一个人,定是不会藏着掖着。所以,他没有表示,另陪人与我相亲,说明他不喜欢我,那他有事没事招我干什么?
我十分不解,询好友解惑。
好友听了我的描述,翻看了他的微博,告诉我,他是同性恋。
我惊讶地不知该作何反应。
好友告知判断依据,“他的微博账号里,一堆与衣服、自拍有关的内容,直男一般不会这么爱打扮,也不这么会拍照、沟通,不会这么Jing致。最关键的是,我在他的关注里,发现了几个深柜。他并不像有些同性恋那样直白,隐藏地比较深,他本人是不是比较谨慎?”
我不能置信,但又无法反驳,如实道,“他确实十分谨慎,且十分敏感。他家庭长久失和,但我隔了几年才从同学处辗转听来,同学还着我不要泄出此事。”
“他当你是姐妹,”好友哀我不幸,怒我不争,“平时觉得你挺机灵的,怎么在这件事上栽了跟头?”
我再机灵、再敏感也不会往这方面想——我们是十二三岁就认识的人,那个时候我哪里懂什么同性恋;即便后来知道了同性恋,我也不会把同性恋往他身上扯。
这倒不是同性恋好不好的问题,而是在现今这个时代,同性恋这一群体,要面临来自家庭、社会的诸多压力。因为父母不睦,他本就痛苦万分;如果本身再是同性恋,那其后的日子就会更为艰难。即便单是作为朋友,我也不忍心。
我抱住好友无力道,“你为我解了长久以来的困惑,但我并没有得到答案后的豁然开朗,反而更加难受。”
好友只当我是因为与他无法成为恋人难过,安慰我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也不用太介怀,做姐妹也不错。恋人到处都有,可知己难寻。这个人说不准就是你的知己,你失了一个潜在恋人,但多了一个难得的知己,这是大好事。”
母亲又着我为君君开家长会。
会一开完,我拉起君君就走。
阿飞正被一干家长围着说话,他追上我道,“等等我,一会儿一起去吃个粥?”
“不了,君君明天还是上课,我要早些送她回家休息。”
阿飞点头道好。
我知道,我不应该给他脸色看,即便他喜欢异性且该异性不是我;作为朋友,我也应该尊重他的性向,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选择走那样一条艰难的路。
就他喜不喜欢我、他是否喜欢同性两事,我并未再问阿飞实际情况。没有必要,因为我已经得到答案,不管这答案是否为真,但它可教我相信。
相信为大。
那些先进的多不靠谱,或会经历太多失败,因此我打算少想一些,不要再想些稀奇古怪的事,而去追求世俗的、现实的传统价值。
一味跟着世俗的步子走,会不会没有自主性、失掉自我?
这要提起人的一种奇特之处,对于某些东西,人相当自洽,宁死不愿改变,并认为自己是对的、旁人是错的;但对于另一些东西,人又总去模仿、迎合。虽人常常意识不到,但某些东西和另一些东西的此种分野,总是存在。综此,上述一味之假设即不成立。
传统价值当然包括世俗意义上的美。所以,我打算找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