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点点头,“没错,他们告诉你的都是真的。”
“都是真的?”
“而且还有他们没告诉你的。”
我也紧绷了起来,感觉有点不自在。你很难去想斯内普教授折磨别人的样子,不论他看上去有多不友好,尖酸刻薄又冷酷无情,我就是不能想象他真的去伤害什么人。
“为-为什么?”我只想得出这个问题。
“我那时还年轻,也很愚蠢,”他坦白道,目光变得遥远,仿佛在回忆着什么,“而且痴迷于权力。”
“那你有多久——”
“有几年了。”
几年?想想看那几年里他都做过多少可怕的事啊,那时候的他是完全不同的人吗?又或许他并没改变,要是他仍旧是个食死徒可怎么办?
“我不会谈及细节,格兰杰小姐,”他说,“但请相信我,真正的折磨还没有开始。”
我喉头一紧。
我还能承受起更多吗?
“我想我该试着睡一下。”我说着转过身,盖上了他的外套。
我的胃大声抱怨着没有得到食物,但我忽略了它,有更大的问题摆在眼前。我试着忽略自己变成短发的不适感,闭上眼睛,希望自己今晚能睡着一会儿。
第九天
我打了个哈欠,伸开手臂抻了个长长的懒腰才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已经不再让我吃惊。
地牢。一把小椅子摆在当中,另一张床垫铺在那头。
斯内普教授。
让我吃惊的是他总会比我先醒来,他是怎么做到的?整整九天,我只有一次比他先醒。我想起了格兰芬多公休室里关于他是个吸血鬼的传言,不过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清了清喉咙,坐起身来。他看了看我,很快移开了目光。
“早上好。”我迫切地需要找个正常的话题来聊。
我们可以假装一切如常的,哪怕只有片刻。
“早。”他不自在地说。
他看上去像在仔细思考着什么,我不想太打扰。环顾四周,我注意到自己那堆头发已经不见了。我用眼睛找了一圈,但哪里都没有。
我抬头看着教授,“怎么不见了我的——”
他明白我在问什么,“我……拿走了。”
我有点吃惊,“为什么?”
“放在眼前对你不会有好处。”
他这样很……贴心。不这样的话我会很难过,看着那些曾经长在我头上的长发,然后就记起那些守卫对我做了什么。
“谢谢你。”我小声说,他简单地点了点头。
我用外套裹住自己,觉得有点冷。胃里的感觉有点怪,我们很久没吃东西了,我的身体已经开始反抗。
我想知道他是不是也会饿。
他肯定会的,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门开了,我一下子紧张起来。进来了一名守卫,不过不是之前的那些,我不认识他。
“该去厕所了。”他说着,看看斯内普教授。
他什么都没说,跟着守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