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我说,“我-它是个大问题。很大的问题,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他只听着。
“我的意思是,我-我通常情况下知道该怎么处理的,可是现在我被困在这儿,我没法……没法……”
“格兰杰小姐,”他打断了我,“能劳您解释一下这个问题吗?以及别再制造悬念了。”
我咬着嘴唇,好想爬进个洞里死过去。
我的沉默惹恼了他,“格兰杰,是什么样的问题?”
我憋了很久,道,“女生问题。”
“再说一遍?”
我又挤了一句,“女生问题。”
沉默。
我希望他理解了我想表达的,因为我真的不想再解释了。
“我懂了。”他回道。
我还是不敢看他。我没法抬起头来看着他,假装跟你最不喜欢的教授讨论你的按月访客是件完全稀松平常的事儿。这根本不平常,也不是能让我自如谈论的话题。更是我永远也不想自如谈论的话题。
他很长时间都没说话。
同样非常不自在。
我能感到空气中紧绷的氛围。
“有多糟?”他终于这样问,措辞小心翼翼。
“什-什么?”
他干嘛问我这个?
他艰涩地吞咽了一下,又问了一遍,“我只想弄清楚你需要什么东西来……来处理这个。”
话题从不自然变成了更加不自然。
“呃……正常,我猜?我不知道……”
“格兰杰小姐,”他说,“请你转个身,好么?我发现对着你的背说话很困难。”
我不能。
赫敏格兰杰。
你是个成年人,像成年人一样行事。
我深吸一口气,慢慢转过身来。有那么短暂的一秒钟我的目光遇上了他的,但我别过了眼,转而盯着他的肩膀。
“这的确很……不走运,”他说,“但并非世界末日。”
我紧张地咬着嘴唇,看着四周。
沉默。
“五天。”我终于能说出话来。
“什么?”
“通常它会持续五天。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没带东西,什么都没有……”
他想了一会儿,沉默再次笼罩了地牢。
我真想扇自己一巴掌。干吗告诉他,他又不能帮我,我究竟为什么要告诉他啊?
他忽然开始脱掉袍子。我惊讶地看着他,稍稍挪开了点。他开始解衬衫的扣子,我难堪地转开了头。
“你在做什么?”我听见袍子的悉悉索索声。
他没有回答,但接着我听见了撕扯衣料的声音。我猛地朝他看去,他正把自己的背心撕成几条。
撕完后他快速地穿上了衬衫,走近我,把那撕成几条的背心递了过来。
“不算多,但希望能有点帮助。”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