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斗胆说句僭越的,皇上亲身经历过,该知主少国疑的苦!”
不想让福全或者玄烨再经历一次,就好歹给自己加个缰绳。
真的,娃娃还小!
顺治:……
没法坦言自己其实胸有成竹的结果就是,要被直白的、婉转的,反复来回地劝。
到了慈宁宫,自家老母亲跟前。
他堂堂帝王更直接被拧了耳朵:“个不省心的混账王八羔子!当日立后大典过,你与皇后过来请安时,是怎生跟哀家忏悔保证的?”
“痛改前非?回头是岸?再不惹哀家生气,做个好儿砸?结果呢?”
“先斩后奏,偷偷种了那劳什子的牛痘,又亲往景仁宫!是顺治五年过去太久了,你小子飘了?还是被喊几声万岁万岁万万岁,就傻乎乎信了,以为自己是甚金刚不坏之体了???”
一个个的大问号砸过来,手上的力道也一下比一下更重。
直拧得顺治倒抽口冷气:“额娘,疼啊,皇额娘!你快松松手,好歹给儿子留点面子。”
“噗!”娜仁忍笑:“皇上放心,妾身早就安排所有人退下,苏麻亲自守着殿门,保证任何人都窥不见分毫。”
言外之意可不就是:偶像您放心,我都清好场了。您啊,不必顾忌,尽管揍!!!
可她没想到啊!
清场后不光她偶像没有顾忌了,狗皇帝也没有了。
就听着啊地一声痛呼后,顺治特别哀怨的声音响起:“皇后素来贤良,最是设身处地为朕着想。便景仁宫那等险地,都毅然决然地替朕去了,又……”
“又怎会这般落井下石?你一定是个假皇后!”
“额娘您快停手,咱们母子俩合力。好好审审这个假货,把真正的娜仁给救回来!”
再没想到他能戏Jing如斯的太后一愣,接着熊儿子就灵巧拧身。
如一尾泥鳅,滑溜溜地摆脱了她的掌控。
此刻正委屈巴巴,一脸控诉地看着她的乖乖好儿媳:“朕都挨揍了,皇后不但不心疼,还帮皇额娘清场?说好的夫妻一体,同生共死呢?”
???
娜仁眨眼:“容妾冒昧地问一句,甚,甚时候说好的?”
顺治一噎,委屈加倍。
乐得太后前仰后合:“该!让你小子嘚瑟,这回碰上克星了吧?”
顺治委屈哒哒地看过来:“皇额娘您看看清楚,福临才是您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亲儿砸。您就算喜欢皇后,也不好这般本末倒置!”
“这个时候,一般的婆婆都会把儿媳妇揪到面前。女戒女德地扔过去,好生教她学个乖。再不然给亲家修书一封,问问他们是怎生教养的姑娘?”
“哦?”太后眉眼含笑:“那些哀家都觉得太轻了,不如将人送回去好生反省?”
顺治一愣,继而转身抱住了娜仁:“你瞧!”
“什么大清最好婆婆,都是骗人的吧?一旦她儿子我露出丝毫不喜来,好婆婆也能变成恶婆婆!这还没怎么呢,就要遣你回科尔沁啊……”
“事实为证,婆婆是靠不住的。只有夫妻才一体同心,皇后可千万别想岔了!”
娜仁:……
就一脸复杂,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戏Jing了。
还是看够了儿子笑话的太后摆手:“去去去,收起你那泼皮无赖样儿。别以为这,哀家就不追究你大胆妄为,将自己陷入险地的事儿了!”
“好嘛!”顺治委屈哒哒伸手:“皇额娘若实在不解气,就抽儿子几戒尺!长不长记性的,好歹您顺顺气儿,千千万万别气出病来。”
“得长长久久地陪着儿子,看当年的懵懂小儿是如何一步一个脚窝地,将大清治理得繁荣富强。再现甚至超越盛唐时期,实现真正的万邦来朝!”
罪己诏、金银矿、玻璃、水泥、镜子、土豆、番薯、玉米再到如今的牛痘。这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儿子的改变、发现与成长,早就让太后惊叹不已,万分自豪。
也许是这皇后立得实在好,也许是臭小子终于醒悟。
总之封后大典后,他仿佛换了个人般。
变化大的,让太后都一度怀疑记忆中那个刚愎自用,冲动暴躁的他是自己错觉般。如今这个丰神俊秀,自信满满的他才是本真的样子。
让她这个当额娘的欢喜不已,自信满满。
饶是听他吹出这般惊天牛皮,太后也能眉眼含笑地点头:“额娘相信,我儿一定可以!不过……”
“这等身先士卒事,哀家希望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否则便皇后护着你,不肯让你丢丑。哀家也绝不姑息,便撵到金銮殿也让你小子痛哭流涕喊皇额娘儿子错了!”
话都说到这儿,顺治还能怎样?
当然憨憨挠头,道一句皇额娘放心,儿子再也不敢了呀。
至于真不真,就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咯!
太后被他这敷衍气乐:“滚滚滚,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