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第几个女朋友?”朱朱好像很关心这个问题。
“第三个。”我如实交代。
“不过是最后一个。”我马上又追加一句。
“我才不信呢,哪个男人都会说这话。”朱朱小嘴一撇说。
“那我是你第几个男朋友呢?”我反问她。
“也许是第十几个吧,我记不太清了。”朱朱故意气我。
可我不会生气,我笑着翻身骑在她身上,朱朱形式性地挣扎几下,最终束手就擒了。
做的过程种,朱朱突然想起了考试,她说:“天力,明天好像就要考试了。”
“不是好像,就是!”我没有停下来,一边上下活动一边说,“所以我在临阵磨枪啊。”
“你真讨厌!”朱朱一脸幸福。
41
那天傍晚时分我们退了房,各自回自己的学校准备明天的考试。
我返回学校的时候看到老陈、北色、光年,还有唐果,他们四人坐在Cao场上,北色抱着他心爱的吉他正唱着郑均的《****裸》:
“她似冷若冰霜/她让你摸不着方向/这是她心里寂寞难当/充满欢乐梦想/有一天我们相遇/孤独的心被救起/面对她的疯狂我不知是该高兴还是惊慌/一段尴尬的沉默/我说你要做着什么/突然紧迫住我说/已经顾不了太多/因为我的爱/****裸/我的爱呀/****裸/你让我身不由己的狂热……”
在北色沙哑而歇斯底里的歌声中,我静默地仰望墨黑色的天空,很空洞。
42
四级考试那天的天气很闷热,想下雨却迟迟不下的那种。人站在原地不动,汗水也会偷偷地往外冒,整个人身上特粘,跟抹了胶水似的。
进到考场里,我的座儿不在风扇低下,我极为沮丧地坐下来,对坐在风扇下的人羡慕不已,而我只能拿一张纸片给自己扇风降温。
监考老师是一老头儿和一老太太,估计他们都属于那种权威教授级别的。古板,封建,一定是他们的特点。这从后来他们极其严格的监考上就能看出。一点都不灵活,死板至极。
进考场之前我就跟坐我旁边的一特丑陋的女孩打好招呼,让她把答案写在小纸条上给我传过来,为了让她同意,我还特亲切地叫她“美女”。在我不断地献媚和卑躬屈膝地恳求之下,丑女终于勉强同意。
可是已经开考一个多小时了,我期盼的写满答案的纸条依旧没有出现,我看了看丑女,她好像并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依旧埋头做题。我实在等不下去了,就以咳嗽声提醒,希望能唤起她对我在考场外对她交待的那段记忆。但是经过我十几声的咳嗽,丑女依旧没有反映,痴呆一样目中无人。我本来嗓子不痛,经过这么一番假咳嗽,嗓子还真有些干痛了。我这么一咳嗽,还惊动了两位老权威的注意力,他们用锐利的眼光死死地盯着我,好像在对我说“小子,放老实点,小心我逮着你”。
二十五
我无奈中又瞟了一眼丑女,对她彻底失去了希望。就在这时,我突然来了想拉屎的冲动,而且这泡屎来势汹汹,是非拉不可的那种。于是,我憋着屎举起手跟老头儿说:“老师,我肚子痛,特急,您一会儿能给我送纸过去吗?我现在身上没带着。”
老头儿还挺通情达意,点点头同意了。我在同学们一片哄笑中走出考场,向厕所方向而去。
我当时是好似镇定地走到厕所的,其实我也很想快速跑去,但无奈于我的力气都集中在****处用来憋屎了,无法奔跑,一跑屎就出来了,所以我只好小步踱去。
进入厕所后我很高兴,因为坑没有被别人占满,而且留给我选择的余地还很充裕。于是我匆忙之中挑选了一个相比较而言最干净的坑。我解开裤腰带,蹲下,****处稍一放松,屎就一泻而下了——爽快!
屎拉下来之后,我的注意力便不再那么全神贯注了,我开始胡思乱想。我蹲在那儿,仿佛一尊雕像,眼睛停留在对面的墙壁上的一些人类在极度亢奋时创造出来当作武器的极端言语,比如其中有一句:“××,你他妈的就是一傻逼!”这句话的字体优美,读来铿锵有力,堪称经典。而在这句话的上方,是一个简笔画一样的图形,绘者画了一个跟橄榄球形状相同的椭圆,在椭圆上还画了一截跟木棍似的短棒棒,我由此想到了远古时期在新疆昆仑山上的岩石刻画《放牧》,并由衷地感叹到:人类的文明真伟大!
之后我开始关注每一个进到厕所里的人,他们中大多数是来撒尿的,尿完后身子还会抖一抖。其实,我平时上厕所都要带上一本杂志以供拉屎无聊时消遣之用。而这次如果不是因为考试,我也会照例那样做。这种厕所阅读是要有选择性的,篇幅太长的纯文学类杂志不适合,而像《故事会》、《南风》或者娱乐类的刊物最为适用,蹲在那儿读上一两篇,屎也已经拉完,一举两得,多好。我记得去年冬天我在厕所里拉屎时带了一本《花溪》,我当时读得津津有味,最后竟到了忘我的境界,于是半天我蹲在那儿没拉出一截屎来,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