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吗?我在心里问自己。显然我是不能给自己答案的,但我知道,这样的生活没有秩序,很杂乱,漫无目的。
雨又大了,我依旧从容不迫地行走在雨中,任凭雨水将我浇透。
那我到底应该拥有一个什么样的生活状态呢?我不知道。我无力地想着。
或许,我已经厌倦了与朱朱在一起的生活,这样的生活像肯德基一样,吃多了也会感到很腻。于是,下一秒,我脑子中闪出一个词条:逃离。
是逃离与朱朱在一起的生活吗?我想应该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就那么讨厌与朱朱在一起的生活方式了。“逃离”这个词语对于我和朱朱来说都是可怕的,它会像一把刀子一样将我们割开,鲜血淋淋的。所以,对于“逃离”,我无法下一个确切的定义,这也许是我潜意识里面的东西。可我却执拗地想要离开朱朱,这绝对的莫名其妙,连我自己都弄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知道,朱朱是一个好女孩,重要的是,她是一个很符合我择偶标准的好女孩,我这一生,又能遇到几个这样的好女孩呢?因此,我没有恰当的理由说服自己,让我真正逃离朱朱。
逃离,逃离,逃离……
可是这样的想法却真实的缠绕着我的思绪,我深陷在一种无法自拔的境地之中。我怎么能够离开她?我为什么要离开她?是跟她分手吗?一个个的问号像一张大网一般,将我死死的困住。
逃离的****没头没脑的冒出来,我寄希望于这是一种无知的冲动。看来,只有这一种答案是暂时能让我紊乱的思绪得到平静的。
想了这么多,我感觉到很累;雨水打shi我的衣裳,我的身子变得很沉。
第一场秋雨依旧下着……
四十八
70我走到宿舍,大家都睡了,我轻手轻脚地换下shi漉漉的衣服,躺在床上,看北色的歌词本(戈多多的诗):你带来Jing神香烟和酒缭绕和糜烂你带来希望太阳依旧灿烂地球仍旧在转你带来一把镰刀割开的是丰收割裂的是情感你带来一团火焰你熊熊燃烧你抱住我我们同归于尽想回到过去痛苦与喜悦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人世间唯有你最美丽戈多多的诗让我的疲惫加重,我在秋雨敲打窗户的美妙声音中,沉沉地睡去了。
71次日,我发烧了,可能是昨晚淋雨的缘故吧。老陈帮我请了假,我窝在宿舍里晕晕糊糊地睡觉。
一觉醒来,大汗淋漓,感觉轻松了许多。我看看表,已经是下午了。
我起身,大口喝水,然后去上厕所,回来拉开紧闭的窗帘,雨已经停了,太阳挂在天上,灿烂地笑着。
我坐回到床上,阳光斜切进窗户的时候表现得有些筋疲力尽,在宿舍里昏暗的环境的围堵之下最终奄奄一息得落在地上。这不是死亡,这只是一种对世界失去希望而表现出来的无助与恐慌,就好像我现在的表情一样——被浑浊的空气包裹着,因背光而显现出一片黑暗的影子。我低下头去,额前的发梢无力地垂直着;周身的环境很安静,死一般的静。
这是个无聊的下午,在无聊之际开始胡思乱想,或者发出一些无聊的感慨:我一直认为我是个写字的人(自由撰稿人),并将此作为人生的追求。写字的人在古代应该定义为文人,也就是书生。书生们通常情况下是躲在某个僻静的角落里,手中端着一本破旧不堪的书,一直阅读到太阳落山才发现自己肚子饿了,应该回家吃饭了,可又因家贫,贫到连口饭都吃不上,于是这才怀着愤愤的心情提起笔,写下一些不满和抗议的文字,以此换些粮食来维持生计。
上述这些,我一是为了说明中国贫富差距过大自古就存在,二是为了证明我也算是个文人。记得高中时代的我常常在人去楼空的晚饭时间里独自一个人坐在教室里饿着肚子默默地在英语练习本上写下一些用华美辞藻堆彻起来的文章,我之所以在英语练习本上写字,原因只是想表明我对英语的鄙视(之前已经说过,我是个绝顶的英语盲)和对汉语文化的推崇。那时老师们都说我废掉了,其实有时候我也这样认为,于是在这个充满希望的校园里,我就像一个被遗弃的孩子,漫不经心地活着。有时我走在学校的小径上,迎面走来的优等生会用眼角狠狠地瞪我,我心里明白,我在他们眼中就是一堆没用的垃圾,正是所谓的“不良少年”,但他们却忽略了一点:他们在我的眼中,只是一坨散发着臭气的屎,一点回收利用的价值都没有,也就是说,他们连垃圾都不如!
四十九
对,我不得不承认,我的前途比起他们来曲折、坎坷得多。这句话被我像叹息一样说出口。
高中的青葱岁月里我经常说这样一句话:我们这一代是枯萎着长大的,我们的思想是腐烂的。那时刚刚十七八岁,胡茬在嘴角刚崭露头角,我还正值年轻,做事情也是激情澎湃。我还记得那时候有个同样爱好文学的朋友问我,你是不是真的要将一生都献给写字了?我当时笑了,笑得很暧昧。后来我告诉那朋友,我说,是的,没错,无论我以后当工人、农民,或者乞丐,甚至更龌龊的事情,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