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回头来跟唐果说:“没想到你还来这种有情调的地方玩,行,不错。”
我又说:“这儿晚上要是有个乐队就更棒了。”我好似在提意见。
唐果喝一口啤酒,说:“有,晚上有。那摇滚乐一起,震撼人心,整个酒吧都随着摇滚。”
之后唐果问我最近的情况,还问了老陈、北色怎么样,我说还是那样呗。
“诶,对了,唐果,你叫我来有么事啊,你还没说呢。”我突然想起来。
“没事儿,你怎么老盼着我出事啊。”唐果说。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老早就打电话约我出来,应该有事情跟我说才对啊。”
“没有,就是想跟你喝个酒,聊个天。”
“心情不好?”
“什么啊就心情不好,你看我现在像心情不好的样子吗?”
“不像。”
“就是嘛。”
“那是为什么?还有别的原因?”
“你就别乱想了,再这么下去可没意思了,我不如回家睡觉去呢。”
“别价啊,都来了,咱喝酒聊天就是了。”
“这就对了。”说完,唐果招呼服务员再拿酒来。
我们开始疯狂地喝酒,当面前摆满了空酒瓶的时候,我们已经醉了。
醉后多言,所以唐果开始了长篇大论:“天力啊,我跟你说,交朋友就得奉献,大公无私的奉献,只要付出了,就有人愿意跟你做朋友,要不朋友之间有那么多酒局呢,都是你请我我请你的结果,这就是做朋友的姿态,绝对的高姿态。朋友这些事情毕竟不是一个人的事儿,一个巴掌拍不响嘛。也就是说,这得看你遇到什么样的人了。”唐果喝口酒接茬说,“这就要考验你的眼力了,什么人可交,什么人不可交,一眼就得看出来才行。”
五十七
我符合着说:“对,眼力最重要,全凭着这双眼呢。”
唐果又说:“都不会看,跟瞎子似的,那叫撞大运。当然了,撞得多了,也能遇上好的,这跟找媳妇一个道理。”
“嗯——”我摇着头,“不对,不是一个道理,完全两码事儿,媳妇都是一阵一阵的,朋友是永远的。”
“哪里有永远的,都他妈的是暂时的!”
“你说的也对。”我突然想起了光年,“唐果,你认识光年吗?就是以前我们宿舍的那个。”
“认识,以前在常来坐一起喝过酒。”
“他跟他女朋友都六年的,算是有感情了吧?”
“嗯,老有感情了!”
“他妈的散伙了!狗屁感情!”
“我Cao!”唐果也感叹着。
我把最后一点酒喝完,示意服务员再上酒。
我们的确是喝高了,扯了些乱七八糟前后不搭的东西,这就是喝高的主要表现之一。
77
走的时候我抢着去结帐,唐果一把抓住我,他笑嘻嘻地说:“结个屁帐啊,这酒吧就是我开的!”
我用力拍了唐果肩膀一下,说:“我他妈的就知道今晚你叫我来这里一定有别的事儿,你还跟我兜圈子卖馆子,直接说了就得了,还怕我不喝你的酒啊!我说你怎么就抽上小熊猫了呢,以前哪有这么阔啊。”
唐果嘿嘿直笑。
我醉醺醺地问:“剧组的工作不干了?”
唐果又递给我一根小熊猫,说:“什么剧组啊,拍完了,散伙了,我也就等于下岗了,这样的工作不可靠,不如开个酒吧踏实。”
“没错,兄弟我赞成你的做法!”我用力点着头,酒气十足。
唐果把我送出来的时候,我特意回头看了看酒吧的名字——狼窝,好名字,有吸引力。于是今后除了常来坐之外,我们这帮子人又多一个根据地。
78
第二天将近中午,我醒了过来,因为昨晚喝酒的缘故,我脑子晕涨得很,而且口渴得厉害,我昏昏顿顿地下床,四处找水,最后在北色的床上发现半瓶矿泉水,被我毫不留情地喝干。之后我晃悠着回到床上,继续睡。
再次醒来已经将近晚上了,这次我是被老陈叫醒的,他跟我说朱朱昨天晚上电话找我,我迷迷糊糊中“嗯”了一声,随后拿出手机,原来是没电了,难怪朱朱会把电话打到老陈那里。
我换好电池,刚想给朱朱打过去,却出现了铺天盖地的短信:
“你怎么关机了?你在干什么?”
“我给你打了快一百个电话了,你怎么还不开机?”
“你关机是什么意思啊?莫名其妙!”
“你赶快给我回电话!我生气了!”
“好啊,天力,你敢不理我!”
“我不等了,我睡觉了,你这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
“你真的狠心不理我?!”
“你是不是死啦!”
……
五十八
像这样的短信大概有几十条,都是朱朱昨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