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
未了不知何时已经立在他的身侧,她睨着他黑漆漆的脸,发现他少了往日里的冷峻,倒像只小花猫,天然呆的样子,虽然和他平时,不食人间烟火的姿态格格不入,居然有、点、可爱。
尘未了成功地被他逗笑,她的笑容很真诚,其实她也了然,他所做的无非就是向她证明他的诚意,却用了最笨拙的方法。她冷硬的心再一次有了微妙的变化。
原来性子冷的人,可爱的样子是这样的。端木绝干“咳”两声,以掩饰那丝丝的尴尬与无所适从。
“还是让我来吧。”尘未了微笑道。不知为何这个笑容在端木绝看来却很甜,他好像掉入甜甜的棉花糖里,轻柔、粘腻。
她拿出火折子,“喷”一声挞着火焰,不一会儿,熊熊烈火已燃起。很快便将准备好的食材架起来烤。
漆黑里的一点光亮,枫叶将公子推到尘未了的身边坐下来。她下意识地往他这边偏头,却被他此时此刻狼狈的模样俘获。——
一身素雅的衣物脏兮兮,头发有些凌乱,脸上还有黑黑的手指印。那位高冷的贵公子,已不复存在,只有一位目若秋水,深情潋滟的普通男子。
她不禁莞尔,用手指了指脸颊,朝他道:“ 你这里脏了。”端木绝很自然地摸摸脸,于是越描越黑。
他又变回冷若冰霜的模样,眼中带点懵,不明白她到底在笑什么?也跟着笑笑。尘未了双手像是不受控制一样,拿起手绢替他擦掉他脸上的污渍。
透过丝丝的亮光,地上倒映着他们若隐若现的影子,周围都围绕着粉红色泡泡的既视感。
一双灵动的眼睛清澈见底,和一双多情的凤眼格外分明地重叠在一起,二者抹了蜜般笑眯眯的。
他们之间的距离好像忽远又忽近,又好像在一点点靠近,这是种别人无法理解的特殊感情。
在这气氛烘托得很好的时刻,端木绝忽地来了一句煞风景的话“你升火,很在行。”
“啊”尘未了不解地发出声音,“你说的是火折子吗?”看在眼里的枫叶心都凉了大半截,捂着脸,放肆地对他家公子无言以对。
枫叶: “我滴公子呀,这种时候不是应该趁热打铁,来个深情款款地告白么?”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话一出端木绝才觉得刚刚那句话“欠妥”,但覆水已然难收,胸口还莫名地闷热。
尘未了瞧见他脸上带着少有的羞窘之色。他耳根子的那抹嫣红慢慢爬了上来,和两颗砰砰跳动不停的心,彼此牵动着。
本是脸挂着笑容的韩成羽,见二人如此亲昵,心里的某个地方莫名失落,笑容渐渐收起。
夜已深。望着漫天的星星,尘未了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心想着她的秘密。才发觉,爱恋总是与她想象中的背道而驰,越想推来它,它却越靠得更近,不带刻意且是非常自然的水到渠成。
既然如此,那么她是不是也应该放下顾虑,好好的回应这份来之不易的特殊情感,哪怕它像烟火那样稍纵即逝?她皱眉尔又舒开尔又复皱,翻来覆去不知如何是好。
天亮了,一行人整装待发。才入镜博渊深林,却遇到了一位久违的故人。
“真是冤家路窄呀,寡人在此恭候多时,你们可算来了。”端木轩露出他那小人得意的嘴脸,笑容里有三分真七分假。
“当是谁呢,原来是手下败将。”尘未了扯起嘴角嗤笑道。
端木轩挠挠头,居然有些意想不到,“原来你就是焱洲圣女,锦心是圣女,还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他故意拖着长音。
尘未了笑笑,眼神里尽是不屑“你都能成为翼洲的主上,本姑娘为何不能成为焱洲的圣女?两者不矛盾。”
“也对。”端木轩挠挠头,一脸的杀气腾腾。“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新仇旧恨一并算了。”
“三哥快走,这里很危险。”端木尘被人押着出来。
“放开四弟,有事冲本公子来。”端木绝扫了一眼四弟,又将视线落到端木轩的身上。
端木轩jian笑着:“寡人的好三弟,久别重逢,别来无恙呀。”他挠挠额,“要放了他也可以,你一刀刺进圣女的心脏,把“血泪”给寡人挖出来。这么简单,你应该办得到吧?”
“不可能。”端木绝下意识地将尘未了护在自己身后。
韩成羽抬眼盯着端木轩,带着警告的意味,后者不自觉地一阵战栗随后撇开了视线。
“哈哈哈”端木轩龇牙咧嘴地笑着,“哟,寡人怎么将这茬给忘了,三弟是前所未有的痴情种,当真是舍不得心爱之人呐。”遂换了个可怖的神情带着丝诡黠。
只见他轻轻拿出一笛子,信手拈来地吹着曲子。
一帮长相奇特的人猛地从四周蹿出来,逮着人就咬,刀枪不入,而且还毫无知觉,像是活死人一样。
韩成羽的两名贴身随从武力不敌反倒是首先被肢解开来,短短几秒已经成了一坨rou糜,那群“诡异的人”像饿狼一样如饥似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