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寒冽,空中飘起白雪,稀稀落下的雪花将城市点缀得美丽。
江晓的父亲带着她一起出席一场酒席。
觥筹交错间,隔壁桌发生了动静不小的sao动。她喝得头晕脑胀,瞥了一眼过去,发现sao动事件的主人公之一是她从小便认识的陈叔叔
陈源正年轻时便被人诟病人品差私生活不干净,后来因为外貌成功追求到身价高昂的吴家千金,这才打了一场翻身仗,野鸡飞上枝头变成了凤凰。
前几年,妻子因车祸过世,陈源正将妻子的所有资产收入名下,成了一个真正的富者。之后便开始放飞自我,丝毫不避讳自己混乱不堪的私生活了。
江晓听说他男女通吃。陈源正年轻时样貌英俊,做了寄生虫后便发福明显不修边幅,这几年更是有一种往猪变形的趋势。陈源正今年近五十岁,头发却已经几乎全白,凸出来肚子像座小山堆在腹前。
江晓小时候觉得他好看便喜欢和他亲近,长大了之后见到他就想要掉头跑,连声叔叔都不想喊。
此刻在隔壁桌的陈源正似乎在与人争吵,站起来,面红耳赤地对着另外一个人说话。
江晓眯了眯眼睛,看向陈源正对面的那个人
是个男的,穿服务生的衣服,黑色头发,肤色很白。低着头并不看陈源正。
坐在一旁的江城见陈源正有些过激了,便起身过去解决矛盾。江晓觉得有意思,也跟着去了。
陈源正见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这里了,突然觉得羞赧,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抬头盯着那位服务生:待会儿再找你好好聊。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江晓站在一边看了看周围人的反应,大概摸清楚了事情的原委,无非就是服务生不小心打翻了陈源正的红酒,陈源正揪着不放而已。
一直低着头的服务生终于动了动手指,低低地道了声抱歉后,和江晓擦肩而过。
江晓因为摄入酒Jing,反应变得有些慢。
等他离开了,她才转身看他,当然只剩背影了
不是很瘦,肩宽头小,衣袖卷起而露出的小臂看起来不粗壮却有力,并不是病怏怏模样。
江晓回到自己的位置,听见江城在低声说陈源正,父亲的语气轻蔑带着笑意:真以为自己是上等人了?
江晓也跟着笑。
江城不愿意再多说了。与其说他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不如说他没把陈源正放在心上。
江晓一直都知道父亲看不起这种半路被馅饼砸到的富者,他总说他们的骨子里依旧散发着穷人的气息,聒噪又小心眼。陈源正是典型的例子,市侩畏缩,就算他拥有了吴家的资产,却也抓不住那些钱,迟早有一天他会一无所有。
又在闷闭的空间里待了一会儿,江晓更加眩晕,于是出去透气。刚走出去就看见陈源正肥硕的背影,他正往一条通道里走,明显不是厕所或者是通向室外的道路。
江晓猜测是通往后厨或者是员工休息室之类的地方。
江晓见陈源正脚步急促,不知在着急些什么,身体像颗气球一般蹦向前方,觉得有意思,便也偷偷跟着去了。
两分钟后,陈源正拐进一道门里。
江晓跟上去,发现他竟把门给锁上了,有趣又疑惑,于是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里面传来交谈的声音,陈源正不知在说些什么,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她听了片刻,并听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正苦恼的时候正好有个服务员走了过来。
服务生见她一身高贵却不知为何站在逼仄狭小的过道里自然觉得奇怪,着急地问她是不是迷路了。
江晓摇头,指了指被锁上的门,撒谎道:我朋友好像被关在里面了,她说她本来在里面休息,突然就出不来了,你有钥匙吗?
服务生纳闷:这里不是服务生换衣服的地方吗?
江晓笑:对,就是换衣服,她衣服脏了,所以进来换衣服的。
服务生恍然大悟:好!我帮您开门。他掏出钥匙,将门锁打开。
江晓对服务员说:我进去就好了,她可能还在换衣服。
服务员急忙答应,往后退了好几步。
咯哒一声。
门打开了,江晓迫不及待地推开门,却从没想过会看到眼前的画面。
她好像明白为什么父亲不喜欢陈源正了。
江城总说陈源正再富裕也只会是镶上金羽毛的野鸡,永远变不成凤凰。
此刻,肥硕的野鸡已经褪下了自己的裤子,松松垮垮地堆在脚边。他背对着她,微微侧着身子。
江晓第一眼看见的是陈源正起伏的肚子和臃肿的屁股瓣,第二眼才看见被逼到墙角处的男人。
就是刚才那个被刁难的服务生。
男人站在墙角,神色惊慌,眼眸却深沉。
他朝她看过来,江晓几乎被摄了神智,大脑更加眩晕。
陈源正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