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放心,没事的,我认为醒来就是好事,我先去看看。”
张教授伸手拍了拍严羽林的胳膊示意她不要担心。
“老张,谢谢你,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今天是过年,我还这么麻烦你,我…”
严羽林哽咽,张教授摇摇头,说道:“医生治病救人没有时间之分,你不要这么自责,今天就算是普通人我也会这么做,大家都是多年的老同事了,就别这么客气了。”
“好了,我先不和你说了。”
“嗯嗯。”
严羽林目送张教授离开,当那扇厚重的门被关闭的那一刹那,她的心又被悬挂在了高崖的边缘。
“羽林,你别这么紧张,听听会没事的。你看,那么困难的时期我们都挺过来了。”
“也许就像张教授说的,这只是躺了半年之后的一个后遗症,过去了就没事了。”
沈颜青不厌其烦地安慰严羽林,谁说半路夫妻没有温情了,他们之间就是最好的体现。
“嗯。”
“好了,我抱着你睡一会吧,等到张教授出来我叫你啊。”
严羽林睡不着,但她还是听了沈颜青的话把脑袋枕在他的肩膀上假装休息。
过了一会,沈书言风尘仆仆地赶到医院,他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喘着对沈颜青问道:“爸,听听…听听她…她醒了是吗?”
沈颜青上下打量沈书言,他身上穿着睡衣,脚上还是家居拖鞋,看得出来他来的有多着急。
“嗯,对的,凌晨的时候醒来的。”
“那现在她怎么样了?”沈书言又问。
“应该没问题,张教授在里面,具体什么情况我们也不清楚。”
沈书言点点头,转身走到窗边。
彼时,天还暗着,城市很安静,过年的气氛还在。
走廊窗户玻璃上贴着的那个“福字被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沈书言伸出手指,在那个“福”字描绘了一遍,他每描一笔,心里就默默为沈听筠祈祷一次。
“听听,答应我,一定要平安无事。”
“我们错过的那些年,请你一定再要给我一个机会。”
“听听,书言哥哥喜欢你。”
“很喜欢。”
“听听…”
“…”
_
“沈听筠!”
王宇礼从睡梦中惊醒,他大喊了一声沈听筠的名字,下意识地往旁边看了一眼,除了一个枕头什么都没有。
王宇礼伸手拿起那个枕头抱在怀里,没有知道这个枕头其实是沈听筠睡过的。
王宇礼把它从申城带到了新加坡,刚来的那一段时间,他每天必须要依靠这个枕头才能够入睡。
王宇礼慢慢地低下头,把脸埋进枕头里,那上面早就没有沈听筠的气味了,就像他们都感情,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就被掩埋了。
最后一次,王宇礼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分钟他允许自己在想沈听筠,从下一分钟开始,他一定要走出来。
凌晨的夜晚,王宇礼抱着沈听筠曾经睡过的那只枕头,心里回忆着他们过往的甜蜜,哭成狗。
王宇礼没有说到做到,他没有只怀念一分钟,他从黑暗怀念到白昼,然后在清晨第一辆垃圾车经过他家别墅门口的时候,把那个枕头扔了。
人总是要走出来,王宇礼也明白自己迟早要去接纳新的人,新的感情,所以他必须逼自己努力放下!
扔完枕头,王宇礼回到别墅,鹿诗刚醒,她揉着惺忪的睡眼投进他的怀抱,“你那么早去哪啦?”
“扔垃圾。”
“哦。我刚才做噩梦了,我梦见你把我一个人丢在新加坡,吓死我了,所以赶紧来找你。”
鹿诗的腿还没好,再加上找不到王宇礼,她心急差一点就从楼上滚下来。
王宇礼轻轻推开鹿诗,“做梦有什么好怕。你先去洗漱一下,今天还要去医院复查。”
“知道啦。”
吃完早餐,王宇礼开车带着鹿诗去复查。
到了医院骨科医生仔细检查一番之后用英文笑着对王宇礼说道:“太太恢复的很不错,先生不用担心,回去继续好好休养,等到下次复查再来就好了。”
听这话王宇礼先是一愣,随后看了鹿诗一眼,点了点头对医生说道:“谢谢。”
“不客气。”
地下停车场,鹿诗坐在副驾驶坐上傻笑。
王宇礼疑惑,“你傻笑什么?从医院出来你就一直笑,捡钱了?”
鹿诗摇头,“不,这事比捡钱还开心。”
说完,她突然凑近王宇礼搂着他的胳膊不断地把脸往上面蹭,撒娇卖萌,“你知道我因为什么事开心吗?”
“因为什么?”王宇礼声音很淡。
“因为你刚才没有反驳医生的话。他说你是我老公,你没有反驳他。哈哈,我真的很开心,想起我们第一次合作的时候,去临市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