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暖气,把温度调到最高。她如果还有知觉的话,今天肯定冻坏了。我摸
着她的小手,冰冰凉的。内衣袖口外露并且皱皱的,那个老头儿没有好好给她穿。
「难受吗?」我轻轻地问,把这只手放在嘴上吻着。上次碰到她的手,也是第一
次碰到她的手,是在九年前的一个夜晚,我向她借橡皮,趁机碰到了她的手指,
还被她瞪了一眼。呵呵,那一眼瞪得可真销魂呢,「杏眼圆睁」!
我很想再看看她的眼,於是拨弄着她的睫毛,慢慢将眼睑打开。一个无神的
眼珠看着天花板,完全失去了顾盼的神采,瞳仁放大着。我嘴里含着她的手指,
正对着她的脸,她的眼睛也和我正对着,映出我的影子。双睛并不突出,所以不
是瞪着我的样子,但仍然是熟悉的眼睛。我说,这次是去看你,现在我看到了你,
你也看看我吧,不知道还认得吗。
我放开手,她的眼睛并不闭上,仍是那样半睁着,露出大半个黑色,连着平
静的面容,简直有「垂目含慈」的样子,像看着我又不是看着我。如果是不甘心,
为什么不显露出哀怨的神色呢?我问她。但她不回答,我便又将这双秀目合上,
在上面亲了一下。她脸上有着护肤营养蜜的香味。
含在口中的食指和中指,因吸吮竟出现了几分红色。我想起她是吃完早餐就
突然去世了,应该是那样说笑着走出食堂便款款倒地,被男男女女围观着,七手
八脚地送到医院的。她的嘴唇现在灰白并且发干,唇间微微咧开一条缝。我拨开
来,看到两排整齐的牙齿,和一般人比,算是很洁白了,当然不是像石膏一样白,
我在停屍房甚至还觉得有些泛黄色。不论怎么护养,人是不会一点牙垢也没有的,
即使是她这样丽质的女孩子。我把鼻子凑上去,想闻出她早餐的内容,但除了牙
齿本身的微臭,气味抽象得很。
我皱着眉头,手指划着她的贝齿。两排牙齿不是紧紧咬合的,很轻易就可以
打开,里面是粉色的口腔,和略显苍白的舌头,好像还是shi润的。一股混合了豆
浆和油炸食品的味道飘进我的鼻子,这便是她的早餐了。我捏着她的舌尖把shi润
的软软的舌头拉出来,轻轻吮吸着,上面有她死前进食的味道,还有残留的唾ye。
这不是我的初吻,但感受比初吻更加剧烈。我的心猛跳着,双手捧着她的脸,
简直要把她的舌头咀嚼下去。我自己的舌头在她口腔内转了不知多少圈,反复舔
着她的牙齿。她嘴唇的内侧是香滑腻软的,来回擦着我的嘴,像是回吻一样。
就这样趴着亲吻一具死屍,像过了初夜一样漫长。我后来站起身,唇舌麻涩,
她则在床上微张着嘴,好像还要。我把她的嘴捏合,苦笑着说,宝贝,够了。
她斜斜地躺在我的床上,依然挺直着,像在停屍板上一样。对於像太平间老
头儿那样的大多数人,屍体只是一个记号,代表某个人曾经存在,而本身没有意
义,当它们完成最后供人瞻仰的义务,就被烧掉,或者埋下。
但对我来讲,活着的她一直很远,我甚至不了解她是什么样的人,而现在,
她的身体实实在在地躺在我身边,乖乖地听我话。多少年来梦想着她能成为我的
女孩,在这个愿望一天比一天不现实的时候,今天,她的灵魂已经远逝,而rou体
完全属于了我。纵然一夕之欢何其短暂,我又有什么遗憾呢?
我脱去了她的上衣,并解开皮带,开始脱她的裤子。那老头记下了我的证件,
如果事情有变,连这个小小愿望也不能达成了。我不惜这么大的代价,一定要完
成它。
仔裤很紧,索性拽住毛裤的裤脚,将它们一起拉了下来,露出白色内衣包裹
的双腿和白袜的双脚。又脱掉毛衣,她一身白色。胸前鼓起的两个小丘显得很丰
满。
我捉住她的双臂拉起来,搂在怀里,把脸埋在她胸脯上。处女的幽香阵阵传
入鼻孔,她的ru房还很有弹性,让我心里痒痒的。右手捏过去,是极舒服的两个
rou团,隔了两层布,还是rou嘟嘟的。她真的不是当年的少女了,这对大馒头,比
我曾偷窥到的大了不止三倍吧。我手上加了力,并且亲吻着。隔着内衣挑逗,比
较有情趣,她虽然死了,也要享受这一切。我另一只手向她腰肢摸去,到了越来
越柔滑的地方,是她的小腹。按一按,软软的就陷了进去。她还是没有长出赘rou,
即便这样弯着腰,脂肪也不显得多馀。再绕过大腿,顺着曲线摸上屁股,感觉很
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