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贾似道,还没等她的牙齿触到贾似道的指头,贾似道已陡然收手,黄蓉一口咬空,接着只觉眼前一黑,就听「叭叭叭叭」四声脆响,脸上顿时升起一股火辣辣的疼痛。
贾似道竟以快捷无伦的手法,不但避开了黄蓉的一咬,更在倾刻间闪电般连扇了她四记耳光。黄蓉原本以为贾似道不过是个奸相,只会玩弄权术,现在才发现,这奸相居然有一身上乘武功,而且以刚才他出手的迅捷,修为已不在当年的老顽童周伯通之下。
贾似道冷笑一声,伸手抹去黄蓉头上包着的黑布,一头乌云般青丝登时洒了下来。贾似道一把抓住黄蓉的头发,把黄蓉的脸拉到面前,看着她圆睁的怒目,冷笑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别以为江湖上那帮蠢蛋叫你一声女中诸葛你就真成了诸葛亮了,我告诉你,你那点底子,相爷全都知道,但是相爷这点底子,你可就不知道了。你也不想想,你安插的探子再精明,还能看得到相爷在帐里是如何转机关的么?」
「她在哪儿?」黄蓉厉声道。
「昨天给你送完地图以后,已经被相爷送到楚州兵营去劳军啦!」
「呸!」黄蓉一口唾沫吐在贾似道脸上,她既恨贾似道老奸巨滑,又痛惜自己太过托大,以至害了手下。
贾似道却并不生气,反而用手指把黄蓉的唾沫刮了下来,送到嘴里品了品,闭目砸摸了一会儿,睁开眼晴淫笑道:「郭夫人的口水,可真比琼浆玉露还要好吃三分,郭夫人何不多送些给老夫尝尝。」说完,他松开黄蓉的头发,走到门边的铜灯旁,扳了一下铜灯的灯座,上面远远传来哗地一声,想来是贾似道封住了密室的入口。
「今天相爷已经吩咐人禀报皇上,说相爷身体欠安不能上朝,所以郭夫人,咱们不着急,有话慢慢说。」贾似道边说边点亮了密室中的另外三座铜灯,一时室中亮如白昼。「贾似道!」黄蓉娇叱一声,「我看你也是会武功的人,咱们江湖人不说官话。你想干什么?痛快说出来。」
「爽快,爽快。」贾似道笑吟吟地来到八仙桌旁,拉开一张太师椅稳稳坐下,看着黄蓉道:「人人都说郭夫人狡黠多智,今日一见,原来也是个性情中人。也罢,老夫就明明白白告诉你,不错,这个局是老夫设的,只想请郭夫人来舍下作客几天,顺便和郭夫人切磋一下,别无他意。」
黄蓉冷笑道:「原来如此,相爷想见小女子,差人来叫一声便是,何苦费如此周折?」
「差人前往,只怕郭大侠爱惜娇妻,从中作梗,老夫欲多留郭夫人几日亦不可得,所以设下此局,料想郭大侠事事以国家为重,眼下蒙古兵攻城甚急,即使挂念娇妻,也必不会丢下襄阳跑到这里来找老夫要人。郭夫人聪明伶俐,不会不知道象棋中的‘抽将’是什么意思吧?」贾似道捻着山羊胡悠然道。
「好个奸相,为一己私欲,居然置国事于不顾,你良心何在!」黄蓉怒斥道。
「哈哈哈哈。」贾似道忽然爆发出一阵狂笑,从椅子上站起来。「奸相,奸相,人人都说我贾似道是奸相,却不知这奸字不是奸佞之奸,而是奸淫之奸。蒙古和大宋谁胜谁败,于老夫何干,老夫只想享尽人间之乐便足矣,襄阳,蒙古,不过是老夫的棋子而已。」
他踱着步子,绕到黄蓉身后,「郭夫人,你本是方外仙子,襄阳成败,与你何干?不如与老夫共享人间极乐,岂不快哉?」此时黄蓉双手被扣在桌上,整个上半身前倾,修长的双腿仍立在地上,被紧身夜行衣包裹的丰臀便圆圆地向外鼓了出来,她双眼目光紧盯着贾似道的一举一动,看他转到自己身后,便知这奸相不怀好意,果然贾似道忍不住伸出一只肥厚的手掌,张开五指向那只丰臀上抓去。
黄蓉双手被困,腿功却丝毫不受限制,见机不可失,立刻向后撩起右腿,以脚跟猛叩贾似道两腿下阴门户,贾似道早已料到此招,不避不闪,手腕一转,使出大力鹰爪功,直接去叼黄蓉脚踝,不料黄蓉右脚只是虚晃一枪,贾似道刚刚将黄蓉右脚抓在手中,黄蓉左脚已紧随而至,势疾如箭,正正踢在贾似道下阴之上。
不料这一击竟如泥牛入海,黄蓉一怔,她原想这一下就算要不了这奸相的命,也少不得要让他痛彻心肺,就在这一怔之间,她的左脚也已被贾似道抄在手中。黄蓉登时身体横悬当空,只觉双脚如被一双铁钳牢牢夹住,动弹不得。
却听贾似道嘿嘿干笑两声,道:「郭夫人如此聪明,难道竟想不到老夫既称奸相,必定天赋禀异么?若是这么轻易就被郭夫人的玉足踢伤了命根,岂不枉称奸相?」他双手紧握着黄蓉脚踝,不能撒手,却低下头,用自己的牙齿咬住黄蓉绑在脚踝上的鞋带头,轻轻一拉,便解开了黄蓉的夜行软鞋带,接着咬住黄蓉的鞋后跟。
黄蓉知道他要脱掉自己的鞋子,想要用力挣扎,怎奈贾似道功力深厚,黄蓉虽修练九阴真经多年,却不但无法挣脱,竟连动也不能动一下,只能眼睁睁看着贾似道用牙齿咬下了自己的鞋子,又解开了裹脚的白布,把一双精致剔透的小脚暴露在这个容貌猥琐的老男人面前,地下密室里针一般的寒意立刻刺入了她娇嫩的脚底。